“别急,咱们寻个背风的地方,慢慢告诉你。”
锦瑟眸光闪了闪,从袖口里抽出一块绣着木兰花的雪白绢帕,轻轻的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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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待她绘声绘色的将拯救无辜幼童的全过程,事无巨细的讲述完毕,心地纯善的晋王世子听得心惊肉跳,义愤填膺:“竟有这种事?宫内的藏书阁居然会藏有如此邪恶的秘术?”
“可不是.......”
锦瑟心有同感:“乍一听到我也难以相信,不过嘛,毕竟是那妖道的一面之词,究竟有没有,还是要寻机潜入藏书阁密室亲眼见证才行。”
“此言不错,不能轻易相信他。”
宋诗睿万分赞同,身为宋氏子孙,他对万年前的开国女帝尊敬有加,较之锦瑟,更加难以相信备受尊敬的老祖宗,会传下来如此阴毒害人的邪术。
“行了,不说这些了,难得咱们有个独处的机会,别让这些龌龊事败坏了兴致。”
锦瑟对阴森恐怖的地宫极度憎恨,不愿多想,灵慧皎洁的眸子转了转,脑海即刻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了更需要关注的事情。
“你给你父王传信了吗?禹宣帝勾结冥王夹击之事可告诉他了?”
“传信了。”
宋诗睿愣了愣,明显不适应她的脑子急转弯:“飞鸽传书,最多一天一夜就会到达边关。”
锦瑟蹙眉:“不对呀.......,为何柳清岚说,晋王爷已经启程携家眷进京了?”
“什么?”
宋诗睿俊脸变色:“我父王?他来京城了?”
晋王府一向遭人忌惮,晋王已多年不回京都,突然回来,不知会引起朝堂何种震荡。
“柳清岚言之凿凿,应该错不了。”
锦瑟眸光闪了闪,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意味深长:“他那个人虽然嘴贱讨人嫌,做事还是靠谱的,断不会无中生有。”
宋诗睿心有忧虑:“父王镇守边关多年,军纪严明,几十万大军整肃的如铁桶一般,就算父王暂时离开些日子,遇上小打小闹的挑衅,有言将军他们在亦是无忧。”
“但是,眼下形势多变,禹宣帝与冥帝勾结,若冥帝趁机派兵大举来犯,父王不在军心不稳,恐有祸事发生。”
晶亮的眼底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狡黠,锦瑟柔声宽慰:“晋王既然来了,必是做了妥善的安排,你若不放心,回府后再派人与他联系,询问具体的事由就是了,无需太过焦心。”
“再说,边界一带大部区域与齐国接囊,齐景帝既然有心拉拢你父王,自然不会轻易舍弃如此好用的棋子。”
“棋子?什么意思?”
宋诗睿被她无意流露出来的惊人之语惊得心跳加速。
“唉唉.......,瞧我这张嘴,口没遮拦的......。”锦瑟眸光闪了闪。
棋子之说,是她心有推测,尚未下定论。
“夏姑娘聪明剔透,可是知道些什么?”宋诗睿焦灼的视线追寻而来。
锦瑟讪讪的笑:“世子无需紧张,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事,当不得真。”
“夏姑娘但说无妨。”愈是欲语还休,欲盖弥彰,愈发显得高深莫测,晋王世子心情更焦虑了。
夜色朦胧,花前月下,本该是两情相悦,摒弃前嫌,互诉衷肠。
奈何佳人心不在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