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小心为上。”
祭辉依然抱着花瓶不撒手,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肯苟同:“瑟瑟好不容易得到了养魂木,仙魂恢复有望,咱们一定得帮她守好了,不能多生枝节,前功尽弃。”
“小龙子说的是,是奴婢思虑不周。”
蚌精被他执拗的性情整的无法,贼精的眼珠子转了转,变换策略,顺着他的心意捋毛:“即然这样,咱们就好好的守着,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主人休息,谁敢不长眼,打的他满地找牙。”
“嗯,这话我爱听。”
如此这般总算说进了祭辉的心坎里,傲娇的小龙子美滋滋的笑了,奶香的小身子舒服的扭了扭,抱着花瓶闭上眼睛,惬意的窝在她怀里,没一会儿就响起轻微的鼾声。
蚌精目瞪口呆。
得,他小祖宗睡得到快,守护花瓶的重任,还是得靠她这可怜的小肩膀来扛啊啊啊......。
宝宝心里苦,能向谁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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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没能歇息多久,醉荷小筑冲天的火光惊扰了所有人的美梦。
“救火啊.......,快救火.......”
“秋公子还在里面.......”
“来人啊.......,救人,把公主的尸身抢出来。”
“快往后退,房梁塌了。”
“不行,火太大了,进不去........。”
风助火势,佛晓时分,碧水幽幽的荷花池边,富丽堂皇的两进小院已然变成一片废墟。
人心惶惶,火势渐熄,烧成灰烬仅剩残砖断壁的厢房里,两具烧焦的焦尸触目惊心。宋离歌半夜三更息事宁人,刚离开公主府不久,接到火烧庭院的消息又气急败坏的赶了回来。
英亲王暴怒,连带受罚的一众人等尽数获罪,变为官奴,发配边疆。
占地极广,美男遍地,盛名在外的三公主府自此萧条败落,大门紧闭,再不复往日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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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禹国边界,安康小镇。
一辆仅能容两个人乘坐的轻便马车,晃晃悠悠的从小镇最热闹的街道中心穿过,来到包子铺前,车夫收紧缰绳跳下马车。
“伙计,来两斤包子,四个猪蹄,一壶上好的醉花酿。”
“客官您来了,稍等片刻,这就好。”
包子铺的伙计见到车夫很是热情,手脚麻利的装着包子,咧着大嘴笑的见牙不见眼。
“最近生意咋样?刘大嘴又来收保护费,骚扰你们了吗?”车夫一袭黑衣,身形挺拔健硕,明眼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不好招惹。
“唉.......”
伙计深深的叹息一声,一脸的憨笑顷刻间消失无踪:“咱们做小本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这些地头蛇,三天两头白吃白喝不说,张嘴就要钱,不给就闹事,连卷带骂,生意都做不安生。”
“县衙不管吗?”车夫接过热腾腾的包子,拿了一个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警惕的环视四周。
“县老爷才不会管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
伙计一脸鄙视,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死了一个李大嘴,又冒出个刘大嘴,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王大嘴,马大嘴层出不穷.......,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熬到死都熬不出头。”
“李大嘴什么时候死的?”车夫拿着包子的手顿了顿,眼底划过一道寒光。
“一个多月前吧,被一个外地来的小妞狠狠的打了一顿,送回家没多久就吐血死了。”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以及那满天撒花的铜钱雨,伙计两眼放光,不由自主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窃笑。
“刘大嘴再敢打人闹事尽管去县衙告他,县令不管,自然有人整治他。”
车夫打听到想要的消息,从怀里掏出碎银付了帐,卷好包子,猪蹄,提着酒壶返回马车,把东西往车厢里一塞,驾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