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又心酸的卫昊天，毫不留情地把方蓉给推倒了，她的衣服破碎不堪，四散一地。

　　他很生气，方蓉从来不给他笑脸，除非她有事相求的时候。

　　方蓉灿烂的笑颜犹在眼前，眨眼间，就换成了惊怖、恐慌和眼泪，她小心地护住肚子，一边悲伤地流泪，即使知道眼泪只会激起卫昊天的凌虐欲，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阿飘在一旁啧啧，方蓉流泪的模样真是又楚楚可怜又柔弱可欺，让人又想怜惜她，又想欺负她，让她哭得更惨些，想来会更美。

　　方蓉从前还会求饶，但过多的经验，还是让她学会了闭嘴。她的求饶，只会带来更深重的苦难，而卫昊天最喜欢的，就是虐待她，把她弄哭弄疼，她的痛苦，就是卫昊天的快乐。方蓉泪流不止，默默忍受，咬牙切齿，不肯求饶，只是，心中满是委屈，她还怀着宝宝呢！

　　阿飘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观赏着父母的隐私之事。

　　要是从前，她肯定给爹娘留点面子，不去窥视他们的私密之事，但今天，她一改往日做派。

　　天大地大，看戏最大。

　　阿飘又凑近了方蓉，离得太远不方便看戏。

　　方蓉用双手紧紧地护住肚子，保护着她的孩子。她真的是个很好的母亲，即使自己饱受虐待，也要保护孩子。

　　阿飘撇撇嘴，方蓉肚子里的又不是真孩子，只是一只孕果，她的一腔母爱最终还是错付了。

　　就在这时，方蓉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黑洞，把离得太近全无防备的阿飘吸了进去。

　　阿飘，终于再次有了肉身，她成了方蓉腹中的万年孕果。

　　总算有肉身了，阿飘活动着小手小脚，无比愉悦。因为是万年孕果的拟态，所以阿飘的身体格外娇小美丽，也格外灵活健康。

　　她听力微弱，感知退化，得到了肉身的阿飘，也失去了从前的感知敏锐和灵活轻盈。

　　但是，听着方蓉充满恐惧的哀哀求饶声，她不禁泪流满面，难道她做了15年的孤魂野鬼之后，还要继续做孤魂野鬼？

　　天啊，来个人把卫昊天阉割了吧！

　　过了好久，狂风暴雨终于停止了。

　　阿飘大口大口地吞咽羊水，来缓解自己的不安和暴躁。

　　等她长大，她一定要把卫昊天阉割了。

　　以她万年孕果的跟脚，一定资质极佳，说不定一出生就有修为傍身。

　　只要她成功长大，再好好修炼几年，一定能阉割了卫昊天。

　　阿飘在方蓉的心跳声中，进入了睡眠，就像回到了十五年前一样，温暖安全，无忧无虑。

　　方蓉先是哀哀求饶，企图让卫昊天停止他的暴行。她无限悔恨，为什么当初要招惹卫昊天这种丧心病狂的男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是用这种邪恶阴毒的方式。

　　后来，她干脆骂了起来，她边骂边哭，骂得声嘶力竭，哭得浑身颤抖。

　　“卫昊天，我后悔了，我后悔爬你的床，做你的女人。早知今日，我宁可做万人骑千人枕的妓女，也不会爬你的床……”

　　“我讨厌你，卫昊天，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要不是有了卫妤，我已经嫁给别人，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卫昊天，是个男人，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不喜欢你，我全家都不喜欢你。”

　　“卫昊天，我讨厌你一辈子。我辛苦养育小妤的时候，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寻欢作乐。我生儿产女的时候，你在旁边幸灾乐祸冷嘲热讽。我要堕胎，你不肯，我要避孕，你不准。我产下儿女，你又嫌我下贱，要把我的儿女交给别的女人抚养，我委屈求全，小心奉承，俯首帖耳，用尽心机才把孩子们留在身边。你又嫌弃我阿谀谄媚满腹心机甜言蜜语全无真心。你究竟要我怎样？你嫌弃我下贱，你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啊！”

　　“卫昊天，你混蛋，你欺负我……”方蓉呜咽许久。

　　“卫昊天，我现在又老又丑，又蠢又弱，实在经不起你的欺辱。”

　　“卫昊天，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方蓉消受不起！”

　　“这个孩子，要是没了。我也不想再粉饰太平了。从前，我顾虑着孩子们的感受和前程，不敢和你离婚。可是，你杀了我的女儿，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到时候，我们只有离婚！”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在孩子们面前，和你故作亲昵!”

　　“卫昊天，你从不把我当人看，可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一只荒淫无耻可悲可笑的老畜生老禽兽。”

　　“但是，你要是杀了我的孩子，你就连畜生都不如。禽兽都知道疼惜自己的儿女，而你，却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卫昊天，你要是杀死我的孩子，我一定把你的罪孽公之于众，让你受天下人唾骂。”

　　“方蓉，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不顾廉耻地爬上我的床。”卫昊天愤怒至极。

　　“如果不是我睡了你，你爹爹已经死了，你现在也不知在哪个妓院里接客。”卫昊天怒极反笑。但想到那个场景，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只是继续着原本的计划，疏解一下欲望，再顺便给方蓉堕个胎。他都4个多月没有碰女人了。

　　“可是，就是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女，也比跟你舒服多了！不用生孩子，我能一直保持青春美貌，夜夜换新郎，夜夜做新娘，更不用和你这种老色鬼老禽兽生儿育女，还要被你骂下贱。”方蓉放荡形骸地说道。她真的后悔了，就算爹爹死了，她成为一个妓女，也比被卫昊天虐待这么多年划算多了。

　　“卫昊天，我在你手底下熬了这么多年，回头看看，我还真不如做个妓女。我想，就算是个妓女，你也不会像虐待我一样虐待她吧！”

　　卫昊天动作一滞，方蓉真的很了解他。

　　“卫昊天，我们分开吧！我不想再被你虐待了。”方蓉了然一笑，解脱地说道。

　　“这个孩子，我不是太想要。如果你要弄死她，也可以，省的我改嫁之后还要带着个小拖油瓶。”方蓉满眼期待，展望未来。

　　“我的下一任夫婿，会是个干干净净的男人，他不会骂我下贱，也不会强迫我替他生儿育女，更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会和他离开泰和城，离开你所在的地方，我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尴尬的。”方蓉善解人意地说道。

　　“终其此生，我都会避开你所在之处。即使黄泉路上，我都会躲着你走。”方蓉又补充道。那声音里，满怀着期待与喜悦，又极是平和安宁。她一想到能离开卫昊天，就满心喜乐。

　　虽然，她的人生自遇到卫昊天，就是一场悲剧，但她才30岁，还有100年的寿命，此时离开卫昊天，虽然有点晚，但也来得及。

　　卫昊天的动静停了，方蓉一抬眼，就是卫昊天那双充满兽性的黑暗眼睛，他要做什么？

　　方蓉的屁股上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楚，她疼得受不了，哀叫出声。

　　片刻，她满头大汗地瘫软一片。

　　“卫昊天，你……”她惨白的小脸，让人生怜。

　　卫昊天怜爱地亲吻她的小脸，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

　　“你不是想做妓女吗？这是妓女专用的身份刻印，我特特为你订做的。原本，要等你进府以后，再给你用。可今天，是个好日子呢！”卫昊天温柔地说道。可是，方蓉的脸瞬间变色，惨白得几无人色。修仙界妓院控制妓女的符印，人称“卖身契”，终其一生，妓女都将受卖身契的控制，不得自由，不能解脱。不仅如此，卖身契还会激起妓女的淫性，让她们以卖身为乐。方蓉见识浅薄，对卖身契了解不多，但光这两点，方蓉就怕的浑身发抖。

　　“卫昊天，不要这样对我。我们有那么多孩子，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我陪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方蓉哭泣不止，她企图让卫昊天念起他们之间的种种。

　　“你这样对我，把孩子们的脸面往哪里放啊？”方蓉哭诉道。卫昊天不会怜惜她，她只能尽力让他顾念孩子们，勾起他的怜子之心。

　　“阿蓉，你还是像从前那么傻。你以为，我会疼惜你的孩子吗？再说，你都要改嫁他人了，你又把孩子们的脸往哪里放？”卫昊天亲吻方蓉的眼泪，温柔地点出方蓉的愚蠢。

　　他孩子太多了，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没了方蓉的孩子，还有其他孩子。

　　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现在好了，你再也跑不掉了。”卫昊天无比开怀，对方蓉也宽容许多。

　　“以后，好好伺候我，再替我多生几个孩子，我会对你好的。要是你能哄得我欢心，我也可以考虑，给你去了这个符印。”

　　“卫昊天，我恨你。”方蓉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我知道。你有哪一天不恨我？只是，你再恨我，也只能在我身下谄媚讨好，乖乖地给我生儿育女。”卫昊天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摸向方蓉的肚子，恶劣一笑，再次宣布了对方蓉的惩罚，“等以后，你再度生儿育女，我会把你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他们不会知道，有你这样一个淫贱不堪如同妓女的生母。”

　　方蓉头晕目眩，卫昊天，你不能这样。她当初好不容易才哄得卫昊天开心，获得了孩子们的抚养权。否则，按卫昊天的恶毒心思，他恨不得孩子一出生，就让他们母子分离。

　　“卫昊天，我喜欢你，卫昊天，我爱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地对我？卫昊天，……”方蓉声音嘶哑难听，眼睛肿如桃子地昏迷了过去。今日，她耗神费力太过，再坚持不下去了。

　　卫昊天心情极度愉悦，方蓉的表白很是取悦了他。

　　不过，这次他并未如同以往一般，改变主意。

　　一个妓女，是不配抚养他的子嗣的。甚至，他都不会允许他的子嗣知道，他们的生母是方蓉。

　　他亲亲方蓉美好的脸颊，多年前的念头，又浮现出来。

　　阿蓉，做我的女人，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我会对你好的。

　　可惜，怀中的女人，一次次辜负他的真心疼爱，一次次地离他而去。

　　多年以后，他实现了这个念想，但方蓉却对他满怀恨意。

　　他很是安然，不要紧，爱也好，恨也好，乖乖地陪着他给他生儿育女，他不会跟她计较的。

　　可是，方蓉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惹怒他，他也想方设法地打压她的嚣张气焰和乖戾脾气。他想，既然方蓉个性那么清高，他就偏偏要让她卑微到尘埃里，只能仰仗他依靠他。

　　他以为方蓉已经被他驯服了，结果，她分分钟依附她女儿去了。

　　他痛恨方蓉的又一次无情离去，决定要给她一个教训，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用生育来虐待方蓉，是卫昊天用惯了的。但他腻味了，想换一种方式，来惩罚方蓉。

　　他苦思良久，决定让方蓉做他的通房丫头，以后每天给他铺床叠被暖被窝。

　　这无疑是极大的羞辱，方蓉给他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却只得了一个通房的位置，形同奴婢。

　　然而，他背地里还是搜罗了一些好东西，用来调教方蓉。

　　妓女的身份刻印，他原本不是太想给方蓉用，但还是花了重金定制了这张符印。

　　如果能让方蓉求着他临幸她，卫昊天无疑是极欢喜的。即使，只是在符印的驱使下。

　　卫昊天亲吻方蓉毫无血色的嘴唇，方蓉，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小妓女，陪着我寻欢作乐，给我生儿育女。

　　方蓉打了一个寒噤，习惯性地用手护住肚子。卫昊天之前的暴行，给她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她忍不住确认，肚子里的宝宝还在不在。

　　卫昊天不以为然，一个假孩子，还当成宝了？

　　他得赶紧把假孩子拿掉，然后给方蓉揣一个真娃娃。

　　卫昊天把灵力探入方蓉腹中，欲取出那颗万年孕果。

　　怎么回事？假孩子怎么变成真孩子了？

　　卫昊天惊诧不已，多次探查，方蓉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活的，会手抓脐带，会吐泡泡，会在羊水里扑腾。

　　他用灵力触碰孩子的肚子，那个孩子居然还知道躲闪。

　　可是，怎么会呢？这孩子，为什么突然活了？

　　孕果是有使用条件的，孕果入子宫之后，就不能再行房事。

　　不过，在此之前，他可是连续和方蓉做了7天。

　　难不成，是那时候怀上的？

　　可是，就算孩子是真的，那万年灵果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