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王突然想起什么,道,
“王兄,你的幼子呢?孤怎么没看见?”
东洲王却是笑道,
“他在淞山。”
“淞山?”西洲王看向萤惢,道,
“莫非和我女儿是同门?”
萤惢心下也是一惊,道,
“不知道呢!”
东洲王却是会心一笑,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认识。”
西洲王也是会心一笑,指着宫人,道,
“来人,去偏殿设宴,孤要为东洲王接风洗尘。”
东洲王笑道,
”王兄客气了。”
见他们远去,萤惢看了一眼东洲来使随行队伍,气势如虹,东洲国果然是注重礼节的。
见萤惢专注的看着某处,兰絮碰了碰萤惢的手臂,道,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萤惢只好转过头,道,
“没什么,是风沙迷了眼吧。”
西洲王在偏殿设了宴,宫中上下,无不在列。
乐怡公主已换上舞服,在众舞女的簇拥下,翩然起舞,舞姿宛若惊鸿,身子曼妙多姿。
乐怡公主的脸经过悉心打扮,愈发显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令人移不开眼。
萤惢也感到惊艳,这位公主真的美貌动人。
西洲王抚须笑道,
“好,好,乐怡这孩子果然出色,不知可有婚配?”
东洲王一笑,
“并未婚配。这孩子任性的很,给她征婚,她也不愿意。”
西洲王长笑,道,
“果然任性。”
东洲王突然想起什么,道,
“萤惢这孩子可曾婚配?”
西洲王看了一眼兰絮,笑道,
“这孩子一样任性啊。”
东洲王意味深长一笑,道,
“孤这次来,是想向王兄求亲,将您的女儿许配给我的儿子。”
西洲王看向萤惢,道,
“这要看孤的女儿的意见了。”
萤惢起身,镇定道,
“多谢王叔好意。只是,萤惢已有了意中人,怕是不能遂愿。”
东洲王却生气的放下酒杯,道,
“萤惢,你这是要拂了王叔的好意么?”
萤惢低了头,道,
“萤惢不敢。”
西洲王见状,连忙道,
“王兄,你这是何意?”
酒宴闹了个不欢而散。
萤惢心里窝着一团气,想发泄也发泄不出来。
兰絮拍了拍萤惢的肩膀,安抚她,道,
“姐姐,你不要生气。”
萤惢看了一眼兰絮,目光落在她的眉眼间,渐渐温柔下来,道,
“我没有生气。”
兰絮拉住萤惢的手,道,
“姐姐,你还是连夜逃走吧。我看那个东洲王,来者不善啊!”
萤惢怔了怔,道,
“万一他要你嫁给他儿子呢?”
兰絮愣了愣,道,
“那我就嫁给他,好歹是个王子妃呢!”
萤惢急忙道,
“不会吧。”
兰絮呲牙一笑,道
“开玩笑的。”
萤惢收拾了包裹,打算连夜逃走。
萤惢打算临行前和母亲道别。
萤惢来到岚华殿。
岚华殿内外静悄悄的。
萤惢偷偷溜进了内殿。她瞧见茵华贵妃倚着床榻,不住地咳嗽。
萤惢心下不忍,上前道,
“母妃。”
茵华贵妃抬眼,看向萤惢,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道,
“萤惢。你来了。”
萤惢坐到茵华贵妃身前,道,
“是我。母妃。”
茵华贵妃握住萤惢的手,道,
“真不知道哪天就看不见你了。”
萤惢咬了咬唇,道,
“母妃,这次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茵华贵妃眼底掠过一丝失望,道,
“萤惢,你要走了吗?”
萤惢摇了摇头,道,
“本来要走的,但见母妃这样,我决定不走了。”
茵华贵妃面露欣喜,紧紧握住了萤惢的手。
萤惢出了岚华殿,看着手里的行李,自嘲的笑了笑。
萤惢回到寝宫,飞鸾宫。
萤惢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萤惢想起白天的事,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天亮。
萤惢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萤惢身为镇国公主,批阅奏折不在话下。所以她早早的起了床,着手批阅奏折。
乐怡公主乐得自在,她倒是有闲情往萤惢宫中走动。
萤惢见乐怡公主在桌案前转来转去,她抿唇一笑,道,
“乐怡公主,你很无聊吗?”
乐怡公主歪了脑袋,一笑,道,
“可不是吗?你又不陪我玩儿。”
萤惢见乐怡公主歪着脑袋,那样子极其娇憨可爱。萤惢噗嗤一笑,道,
“好了,傻妹妹,一会我陪你出去逛街。你可以感受一下我们西洲淳朴的民风。”
乐怡眼眸一亮,道,
“真的吗?”
萤惢点点头,笑道,
“可不是吗?”
乐怡拽过萤惢的手,道,
“公主,那你现在就带我出去吧。”
萤惢眼底掠过一丝迟疑,道,
“我还有奏折没批阅完,这不大好吧。”
乐怡笑道,
“我以为做公主的只是为了吃喝玩乐,没听说过要批阅奏折的。”
萤惢微微一笑,道,
“父王封我为镇国公主,这是我职责所在。再说父王年纪大了,我该为他分忧的。”
乐怡公主拉住萤惢,道,
“那我们出去逛街吧。”
萤惢点了点头。
走在大街上,萤惢突然看向乐怡公主,道,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乐怡公主微微一笑,道,
“我哥哥叫若离。”
“若离?”萤惢一惊。
“对。他现在在淞山学艺。”乐怡看了一眼萤惢,道。
萤惢脸上有惊喜,也有讶异。
也许是缘分,注定他们不会相离。
萤惢笑了,眼眶里笑出泪来。
若离,你若不离,我又怎敢相弃?
萤惢回到宫中。
宫人突然传来音信,说是东洲国王子觐见。
萤惢站起来,满心欢喜,道,
“真的吗?”
萤惢来不及上妆,她披着华服,直往宫门口跑去。
少年坐在马上,眼里是满满的镇定。他的面容是那样的英气果断。还有他眼里的那汪清冽泉水。
你若不离,我又怎敢相弃。
萤惢看着若离,笑了,眼眶里流下泪来。
若离下了马,走到萤惢身前。
萤惢看着若离,微微一笑,道,
“你来了。”
若离点点头,道,
“你没听说过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萤惢流下泪来,道,
“是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若离把萤惢拥入怀中,脸上是满满的释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