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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别再叫错

  斓鸢仙君被一阵礼乐之声唤醒。随即,眼前出现了一幕幻影。

  这是天界有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通知上三界的法术,确保三界之中所有人都能知晓。

  斓鸢仙君看着眼前的画面,神识中回荡着司礼官的声音:“天命允授,上神闵岳,顺天而生,溯本清源,得证神位,配掌神印,授主钟山!”

  真好……

  斓鸢仙君看着他得了天道亲封,高兴地落下泪来。

  他没有灰飞烟灭……

  真好……

  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可她空空的心口却不再绞痛了。

  支撑着想要起身,蓦然发现自己被链子拴住了。

  链子不算长,若她想要坐起来,就只能动物一样跪趴着……

  从昨晚到现在,他没同她说过一句话……是啊,谁会想跟害自己灰飞烟灭的人讲话呢?

  斓鸢仙君费力地扯过墨黑的长寝袍,围在了身上。

  他竟然将她拴起来了……可是今天不只是他的封神礼,也是她的啊!她不出现会有什么后果?斓鸢仙君不知道。

  她扯了扯拴住她的链子。

  呵!竟然是她的星河练,这法器还真是善于叛主呢!

  她被以屈辱的姿势锁着,眼见着自己身上的青紫正在消散。她终于知道北辰仙君为什么要那桃子了。

  强健仙体,还真是强健仙体呢。

  或许这桃子原本不是这么个用法,大抵是给受了伤的仙神服用的,但不得不说……之前吃上那么一个还真是顶用……

  昨晚,要是没有上次吃那颗桃子的作用,她会散架吧。

  他从未像昨晚那样粗暴的对待过她,从未。

  就算是在那三年,其实他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想尽办法,极尽手段来讨好她满足她,他总想要她个心甘情愿。

  似想起了什么,斓鸢仙君苦笑出声。

  虹霓她说得真对,自己真的无法满足他。曾经她以为的满足也不过是他的克制罢了。

  她昨晚一句也没有求他,没求他的温柔,也没求他的怜惜。甚至她觉得,只有他暴风骤雨般的凶狠对待,才能让自己感受到他是真实活着的。

  她想,只要他能活着,就算是要她给他抵命,自己大抵也是愿意的。

  披香殿里静谧非常,空气里弥漫着他的气息混合着她的。

  斓鸢仙君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真的不疼了。

  她其实不太懂,在凡间的时候,她一度认为自己对闵岳是有情的,可那时候她是肉体凡胎啊!如今才是她的本体仙身啊,她是不可能生出情爱的,那她对他究竟是什么?

  她从不知情为何物,她想,也许是愧疚吧!因为蓝鳞软甲又或者是因为他为她而死……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使劲扯了扯星河练,想换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也许是星河练多少还有点良心,还真的稍微松了一些。

  斓鸢仙君跪坐在床上,略施仙法,想看一看云霄拜将台上此刻是什么情况。

  历来天界这种盛会都是愿意让上三界的人观礼的,随便一个小仙娥都能看到直播。

  斓鸢仙君将画面投到披香殿里一架巨大的屏风上……

  “斓鸢仙君昨夜迷了路,误入披香殿。恰逢孩儿昨夜饮醉了酒,因缘际会,儿与斓鸢仙君结下了露水情缘,儿一时放纵无度,致使斓鸢仙君此刻还歇在披香殿。怕是不能来拜将台受封领赏了。”

  当斓鸢仙君看到闵岳,竟然将他们昨晚发生的事给宣扬了出去,一时之间耳畔轰鸣。

  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识海里炸开了,眼前一片片的白光……

  以后在天界,她算是没脸见人了。

  扯过被子,一轱辘就轱辘到了床里,斓鸢仙君缩在被子里,头抵着墙壁,她自闭了。

  云霄拜将台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没心情去看了。

  她做了一千年的神仙,从没见过有哪个神仙会把这样的事儿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神仙风骨在哪里?法相庄严在哪里?就算这些都不重要,那脸呢?脸也不要了?

  殿门豁然敞开,披香殿一下子变得亮亮堂堂。

  斓鸢仙君从被子里探出头,朝屏风后看去。

  一道暗如子夜的颀长身影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闵岳神君逆着光,斓鸢仙君看不清他的表情。玄色的武神服外罩着泛着幽暗蓝光的甲胄,踏云靴将他的腿部线条拉得更长。

  随着他的走近,斓鸢仙君这才看见,他的手里还端着一只碗……

  “坐起来。”

  闵岳神君声音低沉,语调平缓得叫人听不出一点点的情绪。

  斓鸢仙君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支撑着跪坐了起来。

  锦被从肩上滑落,好在她里面还围了件寝袍,不至于太过难堪。

  两条银链随着她的动作,碰撞出好听的脆响。

  “闵岳……”

  斓鸢仙君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闵岳神君却根本没理会她的呼唤,一条长腿担跪在床沿,冰凉如玉的大手蓦地钳住了斓鸢仙君的下颚,一碗温热的药汤不由分说便灌进了斓鸢仙君的口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

  闵岳神君将药碗随手一扔,看着被呛得泪眼婆娑的阿鸢,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浅笑。

  抬手解了披风,躯身坐到了床边。星河练或许是得到了指令,变长了许多……

  闵岳神君长臂揽过斓鸢仙君的腰肢,将她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幽蓝甲胄冰凉坚硬,斓鸢仙君身上只披着件轻薄宽大的寝袍,一跌进他的怀里就被甲胄硌得闷哼出声。

  斓鸢仙君一手紧紧拽着寝袍,唯恐一松手就大敞四开了。另一只手轻抵着他的胸膛,试图与这冰凉坚硬的甲胄拉开一点距离。

  闵岳神君低垂着眼睫,看着阿鸢抵着他甲胄的手嗤笑出声:“怎么?想要这件蓝甲?又或者还想要蓝鳞软甲?”

  斓鸢仙君身子一僵……

  他是在怨恨自己吗?是啊怎么能不怨恨呢!他将自己的真身给她做了护甲,可她却……

  “闵岳……你能活着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他是上神,他拥有永恒的生命,这样她就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补偿他。

  斓鸢仙君移开抵着他胸膛的手,随即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身,温热的小脸儿贪恋地埋进了他的胸口。

  “呵……恐怕要让仙君失望了……活着的是天界二殿下、是钟山神君,送你蓝鳞软甲的闵岳是真的死了,灰飞烟灭……斓鸢仙君以后可别再叫错了。”

  “闵岳,你不是说最喜欢桂花糕吗?我找到了开得最好的桂花,我做桂花糕给你吃好不好?我们成婚吧!你可不可以不要……啊!”

  猛地被……

  她没有丝毫准备,他没有半点迟疑。撕裂般的剧痛让斓鸢仙君惨叫出声。

  他甚至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噙着嗜血冷笑的唇就欺了上来。

  “本君说过了,不要再叫错!”

  ……

  幽蓝甲胄冰冷坚硬,他似乎忘了要宽衣解带,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好过。

  星河练将她拉扯成任何他满意的样子。

  斓鸢仙君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在她晕厥的最后一刹那,他依旧整整齐齐地穿着这一身武神战甲——法相庄严地看着被压在身下奄奄一息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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