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老师,我可以相信你吗?”七夜问了出来。
看着七夜的神色有些不对,镜无缘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宁采臣是兄弟,我跟小倩可能才是真正的七世怨侣,”七夜看似平静的说。
他下来看着躺在上面的阴月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七世怨侣,我真的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我最敬爱最爱的娘亲,过去是,现在也是,月魔你给我出来,全是你把我母后给蒙骗了,我要亲手杀了你。”
“你能这样想真的是太好了,”镜无缘都不忍心看向七夜,“月魔她也是无意的,”全都是因为他的错,月魔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七夜想要挥剑的样子,镜无缘拦下了,他知道七夜的痛苦,但是他无法看到任何人伤害她。
阴月皇后渐渐醒了,她看到了七夜,也直接喊出了声。
“你到底是谁?”七夜质问了出来。
“我是谁,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母后的话,我就还是你的娘,七夜,杀了我吧,我是罪有应得的,这一切的错,都是我一个人引起的,”阴月皇后柔声对着七夜说道,现在魔宫动荡,她不能看着六道创下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再加上她也把七夜当作自己真正的孩子来看,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快杀了我,”阴月皇后还在刺激七夜挥剑。
“七夜,不要啊,她还是你的娘亲,就算月魔在她的身上,希望你能看在她养育了你快二十年的时间,放过她吧,”镜无缘跪下为她求情。
“七夜不要听无缘哥哥的,我想摆脱月魔,快杀了我,”阴月皇后说完闭上自己的眼睛,反正她已经时日无多了,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拉月魔与她陪葬。
“啊,”七夜还是下不去手,那个人是他的母后,哪怕之前的二十年都是虚情假意,她仍然是自己的母后,他丢下了手中的一夕剑。
知道七夜带着阴月皇后和镜无缘住在她们家右边的时候,燕无心正和司马三娘一起看着医书。
魔宫现在因为阴月皇后被发现月魔附体的时候已经大乱,产生了动荡,怪不得会来人间躲一阵子,玄心正宗最近动静也不小,完全是金光上次明明被她点出来偷练玄心奥妙诀,已经走火入魔了,结果还不放弃,现在更加严重了。
看来人间也不会太平很久了。
晚上诸葛流云醒来准备出门溜达溜达。
“诸葛流云,你要上哪去?”红叶在他的身后问道。
“师妹,”诸葛流云十分开心的叫道,“走我带你去玩,”说完就主动拉起红叶的手。
燕无心看到,忍不住点了点头,看来他们进展不错,至少红叶没有刚开始那样排斥诸葛流云了。
“好了,知道了,”红叶很傲娇的不耐烦的说道,表面是这样,但是内心其实挺期待出去玩的,她很喜欢和姐姐在一起,奈何燕无心不喜欢出门,她自己一个人又不想出去,挺喜欢一些小玩意的,上次那个月老牌对于红叶来说就挺新奇的。
她自从六岁修炼玄心奥妙诀,爹爹和娘亲一直吵架,最喜欢的姐姐也离家出走,她为了找姐姐也踏上了离家出走的路途,这么久的时间除了练功和陪在姐姐身边,还没有人带她出去玩过。
看着诸葛流云还没有放开她的手,“诸葛流云,你胆子变大了。”
“感谢上天,感谢神明,”诸葛流云像是没听到红叶的话,他太兴奋了,能够带红叶一起出去玩,现在恨不得立即求神拜佛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们去哪?”红叶问了出来,她看着街上挺安静的。
“带你喝酒去,”诸葛流云笑着回答道,他小时候很皮的,经常偷喝他师公灵峰上人的美酒,上山掏鸟窝,下水捕鱼这种事他都没少干。
喝了点酒脸上就一片红晕,诸葛流云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流云师兄,你干嘛打自己?”燕红叶问了出来,想不到这里的酒还挺好喝的。
“听说这样能清醒不少,只要清醒了,脸上的红晕就能下去了,”诸葛流云说,他喝酒有一点不好就是容易上脸。
“傻瓜,这你也信,”红叶直接笑道,脸上的红晕没有下去,反倒因为啪打导致脸更红了,第一次见有人因为这个打自己。
看着红叶在自己的面前开怀大笑,诸葛流云直接呆愣住了,红叶还没在他的面前这样笑过,他痴痴的说道:“红叶师妹,你笑起来真好看。”
“诸葛流云,看来你喝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红叶还想保持自己的范,只有她表现的冷酷无情就可以保护姐姐,让外面的那些人少打姐姐的主意,笑那是什么,她没有见过,她怎么可以在诸葛流云面前笑得那么傻。
“红叶师妹,你要相信我,我没醉,我诸葛流云是千杯不醉的,”十分豪气的说完,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结果,手中的酒杯因为大力直接碎掉了。
旁边的老板娘还很不友善的盯着他,诸葛流云整个人呆住了,不是看见红叶笑太激动了,一时激动不就这样了,看来他这次没醉也要装醉了。
“原来这真是一个梦,不然酒杯怎么碎掉了,嘿嘿,”诸葛流云笑了笑,这样子看着他更傻了,“红叶师妹,你多叫我几次师兄。”
燕红叶看着他不知道真醉了还是在装醉,还想占自己便宜,“下次吧,”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道。
等诸葛流云回来以后,燕无心直接来看他了,她第一次见红叶没在她身边这么开心,浑身都散发着愉悦的心情,她以后要顾全很多,没有办法照顾到红叶,“南郭镇西面第十八棵树下面,埋了东西,你去把它挖出来送给红叶,”她也只能帮他这么多。
剩下的只能看红叶自己的选择,这毕竟涉及到她终身幸福的事情,她也没办法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