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魔的注视下,符赐此时修为虽然比不得以前,但对付这种魔领,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躲闪避让了三招之后,符赐也稍看透了魔领的出招方式,可谓只是简单的出招,没有其他花里胡哨的技巧,很直接但也很愚笨。
三招之后,符赐也开始反击,起先都被魔领避开了,但也因为打空漏的这几招,让魔领稍稍放松了警惕,他也因此得以绝对的反杀。
原本符赐能直接两招将人打出决斗台,但他偏不,他觉得对付魔族,并不能单纯的只是将人打败,还需要反复让对方尝受到折磨,对方深刻记住这一次的教训,再下一次,便不会不服了。
因而,符赐生生拖磨到了第十五招,招招都让魔领看似能还手,实际确实被狠狠地压制着。
不单仅魔领感受到了恐惧,就连在决斗台周围围观的众魔都感到惧怕和压制。
一众魔领此时心中差不多有一个想法,那边是:一个魔奴,能有这般实力,确实并非是一般人物。
在魔领被打下台的那一瞬,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有魔倒吸凉气的声音都显得很明显。
听闻赢的那一方是魔奴之后,往生和郎寂先后到大殿外查看情况。
往生款步走到一旁,自高处看着下面聚集着的一群魔,倒是没有多诧异,她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这一切看似于他是折磨,但他又何尝不是在折磨之中一步步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让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最后败落在他的手上。
今日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郎寂相对而言便没那么轻松了,眼神也阴沉了许多,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但片刻之后,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既然赢了,那便按照决斗规则来,赢的一方是魔奴,那便顶替输的一方的魔领身份,若是徇私,那便不要活了!”
就在一旁的一个魔领领了命,便直接从高处飞身下落到决斗场内,将郎寂的话原封不动的讲了出来。
输了的魔领自是万般不甘心,很想说对方是用了阴险的招数赢了他,可又想道刚才那种分明可以反制回去偏偏永远是被反制的那一个时的感觉,魔领又没再开口。
虽然输了,但魔领似乎并不愿和符赐替换身份和境遇,于是在众人面前自行了断了。
符赐下意识往前走一步,想要拦住他,但也才迈出一步,魔领就已经逐渐化作飞灰,铺散满地,然后被一阵掀起来的风吹到各个角落之中。
“这个家伙,倒是奇特。”一名中间高层的地方看着这场决斗的女子感叹了一句,然后捻起一只葡萄入口,可刚一咬下便被酸的直接将这口葡萄吐了出来,刚才的雅兴也被酸的一干二净。
女子直接转头冲着同时低头的一众侍婢,斥道:“这葡萄也太酸了些吧,谁摆上来的!不知道先挑拣的么?”
为首的侍婢恭敬解释:“回禀姑姑,桑玄山种植的葡萄都还未全然熟了,而且相对而言是有些酸涩,奴等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便想办法!”女子拍了一下桌子,看着满盘酸涩无比的葡萄,最后只是气得转过了头。
女子便是再一次被复活的绣琴。她因为将往生石带回到郎寂面前,因而有了这一次的复活机会。以往几次,她都以让郎寂失望的结局收场,若不是有往生,她恐怕此时早已做了游魂,不能轮回,也不能入世,最后独自黯然地消散在世间,不为任何人得知。
绣琴并不想要这样的结局,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就连平时外出去攻掠所谓受仙宗庇护的小宗派也都是会一起跟去,只为能有出色的作为,让魔尊能多留意她,不舍让她这般出色的魔消失。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又替魔尊将往生石寻到,这才得了机会能在魔尊面前亮一亮眼,还真当自己有个几斤几两啊?”
在一旁不远处正好看到了绣琴发这一通火的另一个魔女抱着手不屑一顾。
绣琴听到这话,瞪圆了自己的秀目往说话者看去,但对方压根不惧怕她,还走近了几步继续讽刺:“我有什么是说错了的么?这桑玄山内,可不单只你一个长得有姿色,比你长得更好看且更有能力的大有人在,就以你这么一个成事不足只会捞漏网之鱼的魔女,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服你!”
女子上下打量了绣琴一眼,眼中厌弃更甚,“还说什么是从忘川逃逸出来的魂灵……真是不懂云吟堂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品行能力都贱的不行的魔进来。”
对于这番不善言辞,绣琴确实是气急了,可她目前就只能忍着,她还未出什么大成绩,若是一时意气了,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只怕之后她再如何努力都白费。
见绣琴忍着不说话,魔女又再讥讽道:“怎么,哑巴了这是?还是被说准了无话可说了?”
可说多了不反击,确实也并非上计,于是绣琴反质问道:“你够了,我从未招惹你,你何必这般咄咄相逼,置我于不义之地?”
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半,这名魔女的怒气也一下被点燃,当即动手推了绣琴一下。这下许多人都围了过来,就连刚才看完了决斗的另外一些魔领也凑了过来看戏。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绣琴心里稍稍有些紧张,但转念一想,若是越多人关注此处,那或许能引得魔尊也能留意到她,只要得了魔尊青睐,一切就都简单了。
绣琴并不知道的是,郎寂的记忆向来很好,他复活过谁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任何人可不可用他都看的清楚,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去理会,尤其是那些自以为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往往越得不到注意。
虽然绣琴得不到魔尊的注意,但却得到了往生的留意。
在偶然间,往生发现绣琴似乎也跟着有前两世的一些记忆,虽然不全但也是一个未知的不确定因素,时刻都有可能在某一瞬间就让全盘的计划落空。
这种不安的因素,必须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永远出不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