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不明白,为什么说她总是污蔑别人,她明明就是实话实说,也没有随便说别人坏话啊。
然而自从这一天之后,月思就能明显的感受到,除了悠心堂的弟子和暗堂的弟子,其余人都在明着躲着她了,刻意地在挤兑她、排挤她。
月思非常确信,自己什么都没做,可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让杨阳景生气后说了些什么,但她还是觉得杨阳景不会这么小心眼。
那就只有别人了,月思心想道。
月思还在想着该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人时,从来不会主动找她的林映念却突然来到她面前,而且不由分说就布起了一道结界。
“这好端端的你布结界做什么?”月思起身便想要解开这个结界,可还没走几步就被林映念甩手掀起的风掀退了几步。
月思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你今日主动寻我,是为了与我切磋的啊?”
林映念笑道:“切磋?我还不想与你切磋,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月思倍感不解:“那你还……你偷袭啊!”
月思前一句话没说完,林映念就已经连出了好几招。一开始月思还有所顾忌,但看着林映念并不是开玩笑的,当即就要认真起来。可还没认真打几招,林映念起初设下的结界一瞬间就被破了,结界破开后的冲击力让月思忍不住抬手拦了一下,而这一下,方才还好端端的林映念却猛然往后推去,就要撞到一边的有尖锐角的装饰物。
就在这一瞬间,有一个身影快速闪过,接住了林映念并往旁边比较空的地方转去,待二人身形停下之后,月思才注意到是谁。
杨阳景扶着林映念站好之后,当即就往月思走了几步,很是愤怒和不解地问:“月思,你为何要这么做?”
月思觉得自己很无辜,“我……我没做什么啊。”
杨阳景抬手指着方才林映念即将要装到的尖锐物品,“方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岂不就是要害着映念了……映念究竟做了什么,才置于你要下这样的毒手。”
“我没有!”月思瞬间着急了起来,她这下彻底明白了过来,林映念这一次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要刻意害他,让她彻底在这里变得孤立无援。
杨阳景又质问道:“我亲眼见到,如何没有?”
“我……”月思无话可驳,目前所有的眼见都是于她不利,她没办法证明自己无辜。
月思沉默了片刻,稍稍冷静了一下心神,随后才道:“亲眼见到的又不一定是真的,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要这么害她!”
“如何没有理由,你……”杨阳景刚要把月思对于林映念的一些提防心思说出来,然而话刚到了嘴边,他又没有说出来。
杨阳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道:“如今,就只有你有这个机会和理由要害映念,若不是你便不会有别的人了。”
月思听完这话,便往后退了一步,眼眶微微红了起来,甚至还有眼泪在打转。
这是月思自大生了灵识以来,受过的最委屈的事情,甚至还有口都说不清。
别人都没有理由害人,就她一个人有,这算什么道理?月思非常不解,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有时确实很搞笑,总是会包庇一个人,诬陷另一个人,偏偏还无可辩驳。
月思点了点头,不想再说些什么没什么用的废话了:“好,既然你觉得是我要害她,那不然就别让我留在这里,干脆让我去山下,去别的地方算了!”
杨阳景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好,你走吧,不用回来了。”
月思下意识睁大了一下眼睛,片刻之后就咬牙离开了这里。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原本一脸哀伤、心有余悸的林映念却忽然笑了一下,那一瞬间的笑容很是阴险和可怖,但下一刻又立即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没发生过一般。
在杨阳景的允许下,月思成功从剑宗的山门离开了华鼎山。
当月思来到山脚下时,正好有一群几个人在游走,无法打扰又不能直接绕开。
但月思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情况,便一时好奇地向凑过去问问。只是还不等她靠近问些问题,就有一股浓重的粉雾被吹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一个念咒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月思只觉得眼皮很沉重,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然不是睡着之前的景象了。
……
是夜,有一抹俏丽的身影多来了巡夜弟子,直奔着山下的一处不起眼的山洞,这个山洞中害弥漫这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魔尊,您寻我?”巧丽的女子对着背对着她的一个黑色背影行了一礼,轻声道。
魔尊并没有出声,而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人则开口质问:“绣琴,你明知北鸣教那帮魔有别的心思存着,为何要将往生石拱手让与他们,难不成魔尊于你的恩情还不敌那帮心思不纯之人?”
绣琴忙跪下认错:“启禀魔尊,属下并不是故意将往生石送出,而是有别的计划。”
一直不出声的魔尊沉声问道:“别的计划?”
“是。”绣琴把头低得很低,虽然跪着很不舒服,但还是咬着牙解释道,“属下亲眼见识过往生石的能力,虽然能大致猜测到往生石究竟怕些什么,但究竟该如何对付还是无从知晓。而若是让北鸣教的那些魔来一探究竟,那于我们便是事半功倍了。”
“你这方法,确实不错,也很奇特。”魔尊认真思考了一下,又道:“可若是北鸣教并没有按照原计划,你又当如何?”
“属下……”绣琴一时语塞,还未曾想好改如何解答这个事情。
“罢了,东西而今都已然到了别人那里,如今再问罪恐怕不妥……可千万别把人跟丢了。”
“是!”绣琴大声喊了一句,而这一句就在山洞中回响了几次,但在她声音刚起来时,魔尊和身侧的那名男子都直接离开了,独留她一人在此,宛若痴呆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