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灭族(上) | 玄桀你个废材,连个金丹都搞不定!
夕婕看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浮明亭内——
“哈哈哈哈哈,玄桀你个废材,连个金丹都搞不定!”一个全身火红衣衫的青年,手肘架在玄桀右肩上,拍着桌子疯狂嘲笑。
“就是啊,玄桀,你连个小姑娘都跑不过,真是个废材!”另一个身穿玄色束袖劲装白色兽纹滚边的少年,他两手都扒着玄桀的胳膊,笑得喘不过气来、
少年身边,一雪衣墨色兽纹滚边的少女乖巧的默默为他布酒。
玄桀气闷,不理他们两个,一口气闷完酒樽里剩下的酒,把酒爵甩在案上,瞪着它生气:“这不可能,当今世上我玄桀除了白止,速度上就没输过谁!那丫头一定是耍了什么花招了!”
“废了就是废了,别狡辩。”方舒还是斜靠在凭栏上,半玩半饮一樽清酒,无意之间,尽是风流。
其他人也就分坐在浮明亭内,听着玄桀抱怨,再插几句,调笑几句,自是欢乐。
“呦呦呦,我们不在,说什么坏话呐!”夕婕先一步迈进浮明亭内,一边调笑一边自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们居居可是白驹啊,天赋异禀,玄桀当然追不上。”帝卿跟着夕婕的步子也回到亭内,听到先前两人对玄桀的嘲讽,便解释道。
“这不可能!白驹一族早就被灭族了,当今世上唯一在世的白驹,就是司时神君白止,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白驹活着!”
一穿青衣玄色木纹滚边的十一二岁正太听了,立刻站起来拍桌反驳。
“对啊,白驹世上仅有一只了啊,从哪来的第二只,而且就我对白止神君的了解,他也没有子嗣啊。”
正太身边玄衣青色木纹滚边的青年蹙眉道,同时拉了拉激动小正太的袖子,让他座下,揉了揉他的脑袋,做安抚状。
“什么,没有别的白驹吗?师父从来没有和我提过啊!”半步踏进浮明亭的白居听闻这个消息,一下子愣住了,半只脚踩在阶梯上,不退不进,就定在哪里。
白居有点想哭,怎么从她进了这天界心情就没好过呢,她从有记忆来就没出过万象仙宗,虽然没见过父母或是同族,但是从没想过,原来,他们早已经就不在了吗?
这种天地间没有同类的感觉,陌生,但是苦涩。
白居虽然没心没肺的,有了师父和仙门伙伴,修了仙亲缘淡漠,也从没去寻找过家人,但是作为一个孤儿,谁没幻想过父母亲人呢。
偶尔也会想到会有一对夫妻寻到她,痛哭流涕,表示当年是因为种种原因,迫不得已丢才下自己,渴求得到她谅解,然后一家人团聚。
但是现在,这种可能完全泯灭,再也不可能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就连记忆中那个男人的背影,也隐隐有些模糊了。
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萦绕心头,久久难消。刚刚精神起来的白居又消沉了下去。
“白居,你知道六百年前妖王混枫宣战天界吗?”一身穿青色龙纹滚边月白色长袍的青年面色黯然问到。
白居点点头又摇摇头,面色茫然。此事在凡界很是出名,虽然具体细节不详,只知妖王战败而归,凡界历史都有所记载,每次提到,妖王混枫都要被拉出来“鞭尸”一通。
“其实妖王此行欲屠所有神兽,白驹一族不幸为第一目标,当时妖王行动过于迅速,白驹一族没能撑到神界众人救援,遭灭族。
当战君朝年赶到时,只救下了当年还是半大少年的白止,也就是今天的时君白止。
不过朝年也将妖王杀退,斩杀数名妖族战将,也算是为白驹一族报仇了。”
月白长袍青年起身,将白居拉了进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但也不算熟悉,只是又退回自己案前。
后面的故事白居知道,妖王重伤退回凡界,至今还在疗伤,六百年来从未有过什么大动作。
凡界与天界天道相隔,凡界对天界之事所知甚少,大部分停留在想象之中,自万年前神帝创仙道,将部分妖族划为神兽,带往天界,凡界与它们基本就断了联系,白驹一族就在神兽之列。
对天界的变动,凡界不知晓太过平常,别说白居只是凡界仙宗的普通弟子,就连万象仙宗的掌门——凡界最接近天界的那一批人,也不知此事,仙凡之隔就是如此。
天界者想入凡界不过是压缩灵能,受一时之苦;
凡界者想入天界却无比艰辛,不但要积累千年甚至万年的修为,要一次次考验心性,还要经历一次次天劫,每一步都困难至极,稍有松懈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不可能啊,世界上谁能跑过白驹一族呢?怎么可能会逃不掉呢!”白居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当年妖王找到了可以克制白驹一族种族天赋的的方法,白驹一族无一逃脱,全被困杀。”玄桀提及此事,也是满面悲戚。
“我能去见见白止神君吗?”白居想去见见,这个世上她最后的同族。
虽然也许人家更本就不认识她,但是她就是想去见见,也许见完她心底最后的妄念就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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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某人:来了来了,女主标配:父母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