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难控制?宫绯烟又摇起了金铃铛,冷笑着说:“小家伙,她不该做你的师父,她只会伤害你,逼你入魔。你要杀了她,以后就不会再痛苦了。”
听着宫绯烟的话,小天孙又举起了剑,一双墨眸定定看着汝嫣。
汝嫣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天孙。她不敢相信,自己养了一千年的小徒弟竟然要亲手杀了自己!
宫绯烟看这一光景,握住了金铃铛。可惜,汝嫣没有心,否则,金铃铛也会把汝嫣控制住的!
可是,就当小天孙的剑来劈向汝嫣时,小天孙却突然把剑指向了宫绯烟。
宫绯烟一惊,这个小兔崽子,果真不能制住吗?
“你想干什么?”宫绯烟冷声问道。
小天孙一双墨眸渐渐冷下,说:“打你。”
“你该杀的不是我,是你师父。杀了你师父,你就自由了!再也不会痛苦了!”宫绯烟说。
小天孙一冷笑,说:“宫绯烟,我怎么会杀我的师父?我那么喜欢她?怎么会舍得杀她?我宁愿不自由,痛苦一辈子,也不会杀我师父的!”
“你忘了,你师父怎么折磨你的吗?”宫绯烟看面色苍白的汝嫣,问。
从来不是汝嫣折磨小天孙,是小天孙在自己折磨自己!
小天孙说:“我师父从来不舍得折磨我,只是我自己在折磨自己!”说着,劈出一道剑风,直逼向宫绯烟。
宫绯烟来不及躲避,只好硬着头皮挥出一掌。却抵不过那一道剑风。被剑风劈中了肩胛。
小天孙丢下了剑,说:“宫绯烟,我以后再慢慢收拾你。”说完,来到汝嫣面前,看汝嫣一张苍白的脸,心疼了,说:“师父,渝错了,渝儿不该伤师父的。”
汝嫣摇了摇头,她并不怪小天孙伤了她。
“师父,我们走。”小天孙把汝嫣抱进怀里,光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南一听得声音,急急赶过来,看宫绯烟身中重伤,不由大惊。
“主人,你怎么了?”南一跑过去,扶住宫绯烟。
宫绯烟捂着肩胛上的伤口,狠狠地说:“给我封住妖界的出口,别让小天孙和汝嫣走了!”
小天孙和汝嫣?南一一愣。汝嫣也来了?小天孙和汝嫣跑了?
“是。”南一应了一声,在空里画了一道符。这一道符便散做红芒飞往妖界各处出口。
小天孙带着汝嫣来到西边的出口。这一个出口已经被一大伙子妖精拦住了。
汝嫣幻出了匪终剑给小天孙,说:“渝儿,这是你的剑。”
小天孙接过了匪终剑,如今,他可不敢再惹汝嫣生气了。说:“渝儿知道的。渝儿以后再也不会把匪终剑丢掉的。”
汝嫣一笑,好歹这个小兔崽子听话了一点。
“师父,等一等渝儿,渝儿很快就可以带师父走的。”小天孙把怀里的汝嫣放下,说。
汝嫣点了头。
小天孙再看一眼汝嫣,拿着匪终剑往前走了几步。
对面一个大妖精举起大刀,喊:“大王有令,不能让小天孙和汝嫣上神跑了!”
不能让小天孙和汝嫣上神跑了?小天孙一冷笑,就是宫绯烟来,也没有本事拦住他。如今,就是这么一些小妖精,还妄想拦住他?笑话!
小天孙手里的匪终剑散出了寒芒,小天孙对对面的一伙子妖精说:“你们要么让开,要么,等我来杀你们。”
大妖精哼了一声,自己这么多还拦不住两个?大呼一声,说:“小的们冲啊,拦住他们,我们就立大功了!”
这一呼起,一伙子妖精全杀了过来。一起过来,也省得小天孙多费力气!
小天孙举起匪终剑,挥出一道威力巨大的剑风,直直而去,一伙子妖精便一齐灰飞烟灭了。
汝嫣看这一个光景,蓦地一怔愣。自己的这一个徒弟,修为怎么这样厉害?以往,自己可真是不晓得。
小天孙收了匪终剑,来到汝嫣面前,笑着说:“师父,我们走吧。”
“好。”汝嫣一说完,小天孙就把自己抱了起来。汝嫣一愣,说:“渝儿,为师能走的。”
“不行,是渝儿伤了师父,渝儿就一定要好好照顾师父。师父要听话,不能乱动。渝儿带师父去天宫找太上老君。”小天孙一本正经地说,伸出手,招来一片祥云,站了上去。祥云便往天宫去了。
汝嫣看小天孙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说:“为师没有伤得那么重,不过是小伤,不必去太上老君那里。只会华音殿好好静养便可。”
小天孙哪里肯依。就怕汝嫣会落下什么病根,非要给太上老君看一遭才安心。
“师父,你就依了渝儿吧。渝儿打伤了师父,渝儿更担心师父。”小天孙说。
汝嫣没法子,只好随这一个小兔崽子折腾去。只是,这个小兔崽子这样光明正大抱着自己真的好吗?自己可是他的师父。
“渝儿,你放为师下来,为师可以自己走的。”
小天孙听了,想起汝嫣醉酒之后说不喜欢自己抱她,也不喜欢自己亲她。不由墨眸一敛,说:“师父,渝儿知道师父不喜欢渝儿抱师父,也不喜欢渝儿亲师父……”
汝嫣倒不晓得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晓得自己不喜欢他抱自己,还不喜欢他亲自己。
小天孙还是把汝嫣放了下来,说:“渝儿知道了,师父是洛言笙的命定之妻,师父以后是要嫁给洛言笙的……”
以后要嫁给洛言笙?汝嫣说过,若是不能,自己才会嫁给洛言笙,为什么这个小兔崽子就记不住呢?
“渝儿,为师同你说过。若是不能,为师才会嫁给洛言笙。”
小天孙低下了脸,低声说:“渝儿知道,师父是洛言笙的命定之妻,嫁给洛言笙是迟早的事。”
汝嫣看小天孙不开心的一张脸,问:“渝儿真的不想为师嫁给洛言笙吗?”
当然不想,自己可是想汝嫣嫁给自己当媳妇儿!小天孙看了一眼汝嫣,又低下了脸,恹恹地说:“渝儿知道,是渝儿在胡闹。渝儿以后不敢再说,那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