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聪明如我,这下子却一瞬间就有些答不上来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呀。我总不能跟他说,我其实以前都只以为自己是人,然后后来,莫名其妙被抢来这魔界,与那素未见面的魔君成亲的吧?
他倒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的尴尬,语气依旧慢慢悠悠:“所以说嘛,其实大家或许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已。大同小异罢了。”
他这么一说吧,我脑海中便顿然想起那晚,曾被空中一缕清透之气给吸引于此,于是觉得他那言语倒也颇有几分可信。
“哦,竟是如此。”
我本只是随口一应,却听他又回了句:“是了,缘分使然。”
于是我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本想掳走我那宠物吉祥,而吉祥却对他甚是温顺,而这一次,那家伙居然又鬼使神差将我送到这里、、、似乎有点蹊跷?
脸色语气便明显比先前好了一些:“这么说、、、你莫不也因了沾染到哪档子事,被困于这魔宫之中走不出去么?”
“嗯,你说是便是了。”
“哦,这样子啊!那你可知道,你这血痕殿外有无发生些什么?”
我面上尽量一副坦荡之色,其实不过为试试探探。
他倒大方的很,又喝了口盏里的茶,语气似乎漫不经心:“是有听说,好像魔君出了些问题。”
“出了些问题?什么问题?那魔君,怎样了?”
“好像竟是、、、死了。”
“啊?是真的吗?你的消息可是属实?”“嗯,属实。”
他依旧眼都不抬。语气淡然。
我一听,心里登时就乐开了花,伤口都像突然好了一般,没先前那般疼痛了。
只不过才长长吐了口气,脑海里却立时翻腾起那魔君被刺时血腥的场面,于是立马警觉起来,不自觉抬手在脸上抹了几把,又掀开被子去端详身上的衣服。
好在脸上似乎并没什么异样,衣服上倒也干净的很、、、只不过、、、好像不对啊,这一身干净舒适的白色衣裤,好像有点陌生、反正断不可能是我先前穿着来的啊。
自然又面带惊讶看向那银发人。却见他只是慢条斯理抬了下眼皮,似是早看出了我心中担忧一般。
“你受伤了,衣物有些脏,所以帮你换过了。”他缓缓说。
“是吗?那么、、、”
我努力拿捏着分寸,不想直接喊出“谁帮我换的”这句。
“嗯,服侍你的人帮你换的。”
银发倒是特别能领会,简短明了,却也登时令人松了口气。
又见他似乎对我如何受伤、身上血迹从何而来等前因后果并不关心,也就更令人有了几分放心。
可见他话语还是可信,不然他原不该对这魔界中魔君死去之事都如此漠不关心啊!
只是这还不行,因为成功才只是一小步,我还没走出魔界呢。因而须得将这位盆友结为同党才好的啊。
见他依旧只很认真在那里喝茶,我于是偷偷观察了他几眼,心中悄然衡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