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当时趁热打铁、原本想着见缝插针、仗着自己年幼单纯,直把黄莺婆嘴里剩余的故事给套了出来的。
却谁知她却每每话到嘴边,却又突然警惕的看我一眼:“哎呀,你一个小毛孩子,管那么些大人的事情干嘛!那都多般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犯不着污染你的小心脏。”
“可是不会呀!有师娘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儿!你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常常没人疼没人爱,喝点酒就躲在后面的竹林间举着个杯子邀月亮,那是多令人伤感的事儿呢!我都巴不得会有位师娘回来心疼一下我师傅呢!”
彼时我仰着脑袋、满含泪花、一本正经的向黄莺婆描述着心中的杜撰,并且仔细认真关注着她那张苍老干裂、犹如老树皮一般皱纹横生的脸上,微妙的表情。
因为很简单嘛。这人要是感叹一件事就那么一回,很可能真的只是偶然。但若她感叹一件事超过三次以上,那么便说明她不是有心就是无心。有心当然因为一直用心记着。但若说无心呢?其实便指的无意间流露,因为人的真情流露是骗不了自己的,就算掩饰的再好,也终归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以上这段是出自我五师兄的授课语录。因为他是一个擅长文字创作的才子,数十年前下山叫卖自己的爱情小说赚点零花钱时,曾无意间邂逅过一位佳人,于是自此藕断丝连、持续数年,虽最终毫无结果,但每每讲起有关伤感的故事来,我五师兄子画都未免深深一番感慨。
因而你若说起我聪明是因了天性情商很高这个缘由,其实我更承认是因了自小便耳目渲染、活在我子画师兄的培养之下。
话不多说,因而我懂得因材适宜,察言观色,基本瞬间便将子画师兄的言传身教用到了黄莺婆这里。
于是,我就不小心发现,其实当我说这些话时,黄莺婆浑浊不清的双眸间其实曾瞬间掠过过一丝惊喜,只不过真的一瞬到只是一眨眼之间、而一丝到犹如一根头发般极其难以觉察,因而,当她立刻恢复到惯有的目如死灰之色、敲了敲我的脑袋,提醒我该回家了时,我竟然都一时间无言以对。
是了,黄莺婆其实就是古怪,一点都不像她的名字般莞尔动人。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她究竟叫什么名字,还不过是个悬念,因为“黄莺婆”三字,也只是我与她相识后自我以为的对她的称呼而已。很简单嘛,她住在黄莺林间,人虽苍老丑陋的吓人,但头顶的树尖却总是围绕着美妙动听唱歌的黄莺,所以除了叫她黄莺婆,我难不成还能叫她“丑妇人”“丑婆婆”不成?不太礼貌的事儿小姐姐我做不出来。
另外她虽然长得可怕,但心底却其实挺好,所以不能和那些不好的称呼搭配于一起。
但其实,在我师兄们眼里,可能并非这样。因为自打我会走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