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却不过是我脑海中清晰可现的、有关儿时遥远的回忆罢了。
“师傅、师兄们!你们可知我回来了!你们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又坏又痞的疯丫头?这些年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还有还有,你们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原来我就是去了十三师兄常常唱的那首儿歌里面的世界呀、、、”
我拍了拍吉祥,示意它随着我师门所在的方向疾速而去,同时心里波涛起伏,想象着这个十年后的见面该会有个怎样激动人心的场面。
苍野青青、白云茫茫,青竹峰还是那个青竹峰,青竹林也还是那个青竹林,只不过我那原本威严耸立的师门青竹门,却石门紧闭,灰云缭绕,从远至近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落魄之感。
走到跟前,枯黄的野草蔓延纵生,有些居然半人之高。
我内心诧异着,还是抬手去用力敲了敲门环,“砰砰”两声,随光而起的竟是无数呛人的灰尘。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已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因而想要即时进去弄个明白的心情自然更为强烈。
然而越是着急,等待那门打开的距离却就越久,几乎我都想破门而入时,才随着一种陈旧刺耳的石磨声,师门终于缓缓开了一条缝隙。
这样的状况,在我过去的所有记忆之中,都根本完全没有存在过。
“请问你找谁?”
门开到一半,一高一矮两个萧瑟身影跃然眼幕,刚好午后时刻,身后的光映着他们白色的衣袍,一眼看去脸部较为模糊。只是高的该是个驼背的成人,而矮的嘛,该是个八九岁左右的孩童才是。没想到我师门居然至今都还有小弟子存在?要么他该是我哪位师兄的后代之类?
于是我只得再走近一些,抬手将光线遮住了些,眯着眼睛努力去辨识他们的模样,这才惊讶发现,其实这颇显苍老与邋遢的成年人,他该正是我哪位师兄才是。而他旁边那个小男孩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跟记忆中的十三师兄炫目有些神似啊,因为毕竟十三师兄是我与师门分别前的最后一个记忆,他年龄又与我相仿,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因而自然会更清晰一些。
那么这个像他的小孩子,难不成是炫目师兄的儿子?不不,我又觉得判断错误,毕竟十年时光,不算很长也不算很短,但离开时十三师兄也才如这个男孩般高矮,应该不会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请问你是?”
大概因了我不应声只顾自己心理活动的时间过久了些,落拓成年人便又缓缓问了一句,此时再听声音也还似曾相识,于是我根据遥远而有些模糊的记忆,还是犹豫着叫了一声:“二、二师兄,是你吗?”
能感觉得出空气突然一紧,一大一小两人顿了一下,而后瞬间跨出门来,避开了光影,此时再看,我判断的该并没有太大出入,因为他们身上的确带着我二师兄和十三师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