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丫头子还真是个真性情啊!架不住老婆子我喜欢!所以你且先别跑啊,待我再与你聊上两句。”
“聊什么?”
于是白眼一翻,我脚下却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实在是我其实也对这丑婆婆挺有新奇之意,前面不是说过了嘛,有的人生来就是喜欢探寻各种新鲜事物的主儿。
“啊?哈哈哈、、、”
谁料这一次,倒把这个丑婆婆给逗乐了,她那干瘪的嘴巴一咧,豪爽的笑声倒是比哭还难看难听。
但是我不介意啊!越是陈旧颇具纹理感的器具越有故事,这话是去年祭神大典上我师傅亲口讲的。当然可能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因为他当时的确只是望着手中的旧酒盏而出的一句感叹而已。
但奈何小姐姐我就是个悟性很高的小朋友啊!当然这其实也是我从师傅日常看我的眼神中体会出来的。
“这样吧,我告诉你,我其实是认得你师傅的。”
那老婆子笑闭,先是自顾嘀咕了句“黄毛丫头脾气真倔”之类,接着却又一本正经看着我,语气温和了许多。
“哦,了解。”我抱着双臂,不置可否。
“啊?了解?什么意思?”老婆子却颇有些意外不解。
“因为近方圆千里该不会没有不认得我师傅他老人家的吧?更何况托月坞只在我青竹峰门前。”
“哦?哈哈、、、丫头果真伶牙俐齿!”
“所以呢?”我于是歪着脑袋。
“所以老婆子交了你这个朋友!因为我喜欢你。”
“那好吧,反正我看你也怪寂寞的。来,打勾勾。”
“啊?哈哈哈、、、好!打勾勾。”
于是顷刻之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丑陋毛毛虫”的誓言便回荡在黄莺林间。不过你可千万别笑话我,觉得人家一般都拿这歌谣玩两小无猜的游戏呢,你怎么就这么寒惨,跟一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丑婆子搞这个?
那么小姐姐我就只好得浪费点口舌告给你,其实这是我从小到大一贯以来所保持得与别人承诺起誓的最佳方式,只代表语言行为的真实有保障性,与跟是谁毫无关系。
于是自从后我便与托月坞里传说中的“老妖怪”秘密做了知己好友,乃至后来关系密切到成了我众位师兄们充满疑惑却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那日自黄莺林回去之后,其实我最放在心上还是关于“童养媳”这件事儿。刚进师门时迎面走来的正好是我十三师兄炫目,于是我便拉住了他的衣袖:“师兄师兄,你跟我讲,童养媳是什么?”
炫目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最后肯定的告知我:“就是山外村寨内张地主的小老婆啊!这你都不知道?我上次随九师兄下山时他们就是这么讲的。”
“啊?”我大惊,隐约觉得炫目说的不对,因为我都从来不知道张地主是谁,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啊?
于是我冷哼一声,瞪了炫目一眼继续往前,结果他还一脸无辜痛心疾首的看着我的背影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