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替自己洗白
暮村尘见母亲不肯让自己与父亲滴血认清,他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暮塘米早已端来一个木盆放在暮村尘的面前:“儿子,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的话,那么割破你的手指,让你的血滴入清水中。”
他说罢,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在了清水里,暮村尘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是你最优秀的儿子。”
两人说罢话,他们的目光定在了那盆清水里,暮村尘的母亲棉润白则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因为她知道,两人的血并不相溶。
此时,暮村尘滴入清水里的血却是蓝色的,这让两人惊得掉了下巴。
“儿子,你的血怎么是蓝色的?莫非你是妖怪。”暮塘米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暮村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血怎么是蓝色的,我不是妖怪,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两人说话间,蓝色的血与红色的血重叠在一起,两人的血液相溶了,水中的血液呈紫色状。
“你们的血相溶了,你们是父子,我说了,我没有骗你们。”棉润白说道。
“你把我们当成傻子吗?说,咱们的儿子的血为什么是蓝色的,说,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暮塘米越发生气了。
棉润白见状,只得招了:“我说,我说,但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背叛你。”
棉润白擦干眼泪,她横下心来要把真相说出来,因为二十多年来,这个秘密已经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哼,你总算要招了,等你招了之后,你就给我卷着铺盖了卷滚蛋,我们暮家不会收留不清白的女人。”
暮塘米正在气头上,他以为妻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棉润白听了暮塘米的话,她感到五雷轰顶,这多么年来,她在暮家一直勤勤恳恳地操劳着。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好老公,至少在之前他们是恩爱有加的,可是,现在他竟然不顾自己的死活要休夫。
“你说的是真的,你果真要休掉我,你想过没有,你把我休了,我该怎么活,我该怎么活啊。”
棉润白扑向暮塘米,她狠命地撕扯着暮塘米,怎奈她的力气太小,反而被暮塘米摔在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暮村尘见母亲被父亲欺负,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挥起拳头就向父亲打去,却被母亲叫住了。
“尘儿,住手,如今你父亲要把我休了,我不怪他,我只恨他这数十年来,他对我虚情假意,是一个不可托付的男人而已,要怪就怪我有眼无珠,错识你父亲。”
棉润白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来到暮村尘的面前,牵着暮村尘的手开始娓娓道来。
“尘儿,二十多年前,你爹正当年轻,他那些年头过得十分浪荡,有时候好些日子都不落家,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日,你爹又是好几天不在家,那晚狂风大作,娘呆在家里十分不安,就寻思把你爹找回来。”
棉润白说完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样暮塘米,暮塘米年轻的时候真不让人省心。
“娘,那后来呢?”暮村尘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继续问道。
“后来,我走到江边,忽然天空飞来一个圆形的东西,我急忙躲开了,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圆形的物体坠入江里,那圆形的物体很大,我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查看,却见一个男婴被遗弃了在江边,那个男婴就是你,本来我不想把你抱走,可是,我听见耳边一个声音不停地对我说,抱走这个孩子,抱走这个孩子,后来,我就把你抱走了,那坠江的圆形物体也不见了。”
棉润白说出真相之后,她放松了许多,暮塘米却冷笑道:“棉润白,你为了洗白自己,胡编乱造吧。”
“信不信由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棉润白把暮塘米看白了,她不那么在意他了。
“娘,我不相信你说的,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暮村尘哭得很伤心。
“儿子,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应该就是那圆形物体里的婴孩,可惜圆形物体消失了,不然,我一定会把你还给你父母。”棉润白抹了一下眼泪。
“好了,你是替你的情夫守口如瓶,你走吧,暮家留不下你。”暮塘米根本不相信棉润白的话。
棉润白叹了一口气,行李也不收拾,直接要走出大门。
暮塘米喝住了她:“棉润白,你即使要走,还是收拾一点行李吧,不然,别人会认为我暮塘米是铁石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