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啸双手交叠面上满是感激对秋阑道“多谢阑王慷慨相助。”
秋阑看着站在萧啸身侧的孟瑶,她面上还有些苍白,右臂隐隐有血迹,莫非是伤口又裂开了吗?
“不过是医者仁心罢了,时间紧迫,赶紧出发吧!”说完便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而去。
萧软软瞥见秋阑在看了看孟瑶以后,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盯着孟瑶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她右臂微微渗出的血迹立即道“孟姑娘,你的伤口裂开了,快随我上马车,我替你包扎。”
墨啸听得这话,立即侧目看向她,果然见她面色更加苍白立即道“孟小姐,这几日先跟着萧小姐吧!”
“好。”孟瑶应声道。
马车内,萧软软小心的替孟瑶剪开纱布,瞥见那泛红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渗着血,她立即替她止了血,重新敷上药,在缠好纱布。
“昨日之事,我很抱歉。”静谧的马车内,突然响起了一道女声。
孟瑶侧目看过去,却见萧楚烟满脸愧疚的望着自己,她微怔了怔道“习武之人这点划伤不碍事的,萧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她本想跳过这个话题,奈何萧楚烟却并不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出声道“从前三公主找你比武,你总是冷冷拒绝,我原以为你是孤傲,原来,你是不愿三公主伤心。”
“从前是我错怪你了,你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会照顾好你的。”
孟瑶微愣了愣,瞥见她满脸正色突然浅笑出了声道“好啊!那我伤好之前,便有劳萧大小姐了。”
萧软软见她俩一改之前的敌对,突然间和谐相处了起来,心里划过丝丝异样,面上却带着和善的笑容道“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
“你伤势未好,要多休息,等到前面酒楼,我在叫你。”萧楚烟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薄毯子,披道了孟瑶身上。
孟瑶见此微闭上了眸子,心道“玄策,怎么了?”
方才玄策突然在她腕见猛烈的震了下,自来了这里以后,这是玄策第一次震动。
“主人,当心,前面十里车队会经过一个断崖,有人埋伏,你当心。”玄策微皱了皱眉,抬手轻挥了挥,外间马车的景象便出现在了它眼前。
在瞥见萧软软的脸时,他面上的惊讶之色更甚,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也来了?
如今主人未归,要如何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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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自听见玄策的示警之后,便一直是闭着眸子假寐,马车平稳的行驶了半柱香时间后,陡然传来了一阵颠簸,她立即睁开了眸子。
萧楚烟也立即看向了她,见此她立即掀开轿帘蹿了出去。
孟瑶见此一手抓过尚在愣神的萧软软,带着她蹿出了马车,马车外,御林军正和一群蒙面人打在一处。
蒙面人不少,看起来武艺也是极为高超,但手中的刀剑却并不伤人,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当心药材。”玄策的声音适时响起,孟瑶立即反应过来,护着萧软软到了墨啸身边。
“王爷,保护好萧小姐,他们的目的是药材。”言必,立即快步跑至运送药材的马车。
谁知,她还未走近,猛然听得一道响声,运送药材的马车竟然被炸了。
那声爆炸声过后,黑衣人立即抽了兵刃快速离开,这明摆着是冲着药材而来。
萧南听得那道爆炸声响,连忙在御灵军的护送下快步而来,在看到满地地药材渣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阑王,你如何看待此事?”萧啸上前查看了一番道。
秋阑望着满地的药渣,眉头微皱道“看来有人故意要阻止我们进凰城了。”
“如今该怎么办,药材都毁了,我们就算是到了凰城,也无济于事。”萧软软面上满是懊恼之色。
“啸王,本王有个想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墨啸此时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听秋阑有办法,立即出声道“阑王有何妙招?”
“临城离凰城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但如果是用追风马的话,最多不过五日便可抵达,凰城离药王谷只有一日路程,来回也不过是两日,药材可全部从药王谷取,我们可命一部分人骑着追风先行赶往凰城。”
“在另择一批人按照原计划而行,现在让人回皇宫准备药材,同时命人去前方的城镇大肆采购药材,如何?”秋阑出声道。
墨啸立即出声道“此法可行,多谢阑王慷慨相助。”
秋阑微勾了勾唇道“不必,付钱就好。”
子岚面皮微抽了抽,他家主子一向于钱财无意,怎么突然就要收费了。
“孟小姐。”萧楚烟惊呼道,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却是烧得不行。
秋阑见此,立即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脉道“遭了,她中毒了,赶紧去前面的城镇。”
言必,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了自己的马车,动作敏捷地让身为侍从的子岚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墨啸立即道“来人,你带一队人马,回宫向父皇禀明此事,其他人上马车,去浅镇。”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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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丢去了北极,浑身冷得发颤,牙齿似乎都在发抖。
但是她的身子彷如灌了铅一般完全动不了,她似乎能体会到电视上说的渐冻人的痛了。
秋阑的马车内,萧软软急的满头大汗道“殿下,臣女见识浅薄,竟未见过如此奇特之毒。”
萧楚烟不解道“这毒怎么了?”
“孟小姐半边身子滚烫如烙铁,半边身子又冷如冰霜,这毒,症状属实怪异得很。”萧软软摸出丝帕替孟瑶擦了擦额间的薄汗,但那汗她刚擦干,又源源不断的往下留。
“子岚,快些”秋阑对着马车外的子岚道。
“是,王爷。”子阑立即快马往浅镇而去。
白玉镯内,玄策一脸紧张地看着从昏睡中睁开眸子的孟瑶。
孟瑶看着一身白衣仙风道骨的玄策浅笑道“你是玄策?”
玄策微点了点头道“孟仙子,是我。”
“多年不见,你竟丝毫没有变化,我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和自己有着一摸一样的女子双眸紧闭的躺在马车内。
待她想要在细看时,忽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径直晕了过去。
玄策看着重新化作一枚玉佩的她半晌终道“抱歉,现在还不是你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