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在这里确实很显眼,但这样是不是有点尴尬?”
“反正哥哥看的画本里这样的东西也不少,比这刺激的还要多些吧?”
“那也不能这样过分,我会被天帝砍死的!”
要是那个看起来温润无害但内在占有欲十足的天帝知道了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会死的比吕阳还惨!
张天佑全身僵硬的揽住怀里的“软玉温香”,心里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表面上却还要装作爱护的样子,一路上他接到了不少人嫉妒的眼光,众人都十分羡慕他能够美人在侧,但天知道他到底多煎熬。
这是美人?平心而论,确实是,但掀开美人的外表,这人的内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杀器!更重要的是,她背后还有个更可怕的大杀神啊!
“嘘,小声点,这里与魔界接壤,有些魔族会混在这里寻找猎物,你别让他们听见。”风语一本正经的传音道,“动作别那么僵硬,演戏而已,等我进了魔界你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我的手要是再揽紧点,你家天帝大人能用万灭剑把我挫骨扬灰。”
“不会的,拜托你认真点,过了这里就好了。”
一天前怡情和张天佑到了这里,此处表面上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其实是通往魔界的一个入口,两人转了几圈,发现这样看起来十分清白的组合很突兀之后,再出门就是这副模样了。
就算张天佑身上人皇的命格尚存,对各种力量都有一定的抵御能力,但毕竟其命格微弱,再加上实力不足,他进到魔界等同于羊入虎口,怡情虽然能护住他,但百密总有一疏,凡事就怕万一,怡情从不让亲近之人冒一点风险,故并不打算带着他前去魔界。
张天佑陪怡情到这里,也是怕对方会出什么意外,虽然他知道以怡情的本事没人能动得了她,但出于一种老妈子一样的心态,他还是决定跟过来,等到怡情进入魔界之后,张天佑就会通过怡情之前布下的阵法离开这里,回到京城里关注其他人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再跟过去,自己会给怡情添麻烦,怡情一人之时就是三界无敌,再加一人反而会束手束脚,所以这件事情他答应的很干脆。
“我觉得你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小心。”张天佑道,“以对你的了解,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打进去,抢了东西就走人......”
“要是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我肯定就这么干了。”
怡情靠在张天佑肩上,嘀咕道:“但现在我必须动作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现在所有人的棋都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有些自己的考量。”
“我怎么联系你?”
“你右手手腕上的红莲标记就是我的灵力印记,你做什么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做的?”
“顺手,事实上我还在你身上使用了天赋能力,我给很多亲近的人都使用过,不慌。”
“你这小鬼......以后再和你算账,接下来怎么办,回去?”
“不用,我已经想好去魔界的方法了,你送我进去,然后就赶紧离开——恐怕会有人去追杀你,你出了这里直接用轻功去那棵桃树底下,右手按上树身,阵法启动后会自毁,然后一切都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万事小心。”
两人走近那魔气最浓郁的地方,扑面而来的颓靡气息让两人都皱了眉,怡情叹了口气,传音道:“你才是,哥哥。”
清醒的时候,怡情从来不这么叫张天佑,张天佑顿了顿,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他将怡情的话记得很清楚,因此一出门他就将轻功运到最大,按照怡情安排的路线一路离开,进到传送阵中,回头正好看到几名魔族追来,他哈哈大笑几声,在桃树下消失了。
那几名魔族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张天佑的踪迹,最终放弃。
怡情看着张天佑离开,摸了摸右手手腕,想找个角落的地方坐下,但还没等她开始观察四周,就感觉到了有人向她不怀好意的伸出手,轻笑一声,她巧妙的侧了个身,转到人群之间去,让那人扑了个空。
长着一张祸水一般的脸,又在这种地方独自一人,这样的怡情太显眼了,就像掉进狼窝的一只兔子,随时随地都会被拆吃入腹。偏偏她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自觉一样,不停的看向门口,好像在等人,周围人蠢蠢欲动,犹豫着是否该上前。
“美人,你在等谁?”
感觉到了那股被隐藏的很好的魔气后,怡情低着头无声的笑了一下,指间红光闪烁,但是当她抬起头,她的表情就又变回了一幅不谙世事的样子。
“我等我兄长。”她笑的很好看,“他钱袋忘在客栈,让我先进来等。”
“哦?”对方道,“这里可不是该带妹妹来的地方。”
“他说要带我见一个朋友,这几天家里急着用钱,多亏这位朋友愿意出手相助,给了一大笔钱,解了我家的燃眉之急。”怡情眨眼,“兄长的朋友想见我,兄长便带我来了,说让我好好谢谢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见面是在这里而不是在酒楼,不过既然兄长这么说,总归是没问题的。”
对面那人表面上微笑着,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他揽过怡情的肩,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妹。”
“啊,公子就是兄长的朋友吗?”
“刚才在远处便觉似乎见到了熟人,还以为是眼花,这才过来一探究竟,真是缘分。”那人笑道,“你兄长没告诉你是要去楼上的金花房吗?真是糊涂了。”
“兄长是说过要去哪个房间,但是我过于愚笨,忘记了,兄长说他很快便回,可到现在也不见身影,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怡情脸红的低声道,“抱歉,我没怎么出过家门,一般都是听兄长的,此次出门兄长交代的少,现在他不在,故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上去等吧,我派人去寻他。”
“好的,谢谢......”怡情顿了顿,“怎么称呼公子?”
“我姓汪,你也叫我汪兄便好,都是朋友,不必拘束。”
“好的,汪兄。”
两人上了楼,留下了一地的叹息声,众人似乎都在遗憾自己出手迟疑,错过这么一个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