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点了蜡烛,拿到云锦旁边,云锦正缩的一团,瑟瑟发抖,徐云道:“你这是怎么了?云锦!!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云锦。”
云锦手指甲正在慢慢延伸,脸也微微泛红,徐云以为是发烧了,便用手摸了摸云锦的额头,云锦抖得更厉害了,突然伸手抓住徐云的肩膀,将他按在床上,突然感觉浑身无力,真气减少,这才猛地推开云锦。
“你在干嘛!!?”徐云愕然,“你知不知道这样……”“不要说话,我受不了了。”云锦打断他的话,一手捂住他的嘴巴,道完便虚弱地倒了下去。
徐云此刻只是傻傻的看着,云锦的耳朵也在渐渐变化,越来越尖锐了,徐云喃喃道:“云,云锦,云锦……”
第二日,徐云仍然坐在云锦床上,眼睛里已经没了昔日的星光,此时的云锦已经变回人形,他朦胧的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指甲也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翻了个身,正好对上徐云的背影,立马惊起。
“你怎么坐在这?!”云锦不可思议道。徐云缓缓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原来夜妖一族的原形是这样的。”云锦瞳孔微缩,“你说的,是什么原形?我昨晚,我昨晚做了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本意,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包子吧。”徐云打断了他的话,便离开,只留云锦独自一人在房间失神。
月圆之夜过去三天了,徐云也回到了灵庄山,刚好赶上赐名大典,是给每个入门弟子想要要换名准备的,徐云还在踌躇,白亦便过来道:“如果你还有牵挂的话,还是换名的好,不然你怎么能静下心来潜心修炼呢。”
徐云抬头,又低头道:“嗯,我父亲姓徐,既然要忘却,那就不要再姓徐了,而且也挺不健康的回忆,那就把好的留下,姓云吧,之前过的坎坷至极,那我接下来就希望平平安安度过,更希望这普天之下也平平安安,那就叫云靖宇吧,大师兄,你待如何?”
白亦点点头,回道:“嗯,心系天下,若你是个储君,那依然是个仁德的好君。”徐云大喜,谢过白亦变这样改了名。自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云锦,也渐渐淡了记忆。
云靖宇喃喃道:“娘,我,你们,爹,我们一起回去,一起回去可好,我们离开灵庄山,远离江湖,我们一起隐居,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带上云锦,还有刘婶子,我们……”
“回不去了的孩子,天大地大,活着才是最大的。”肖怜打断他的话,随及徐钳一掌将他拍出数十丈,肖怜与徐钳渐渐消失在了云靖宇眼中。云靖宇闭上眼睛,眼泪不禁的溜了出来。
“爹,娘,爹,娘!!!”云靖宇惊醒,“原来你就是云锦,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云锦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药,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云靖宇,这才缓缓开口“当初的味道,怎么可能忘得了?”云靖宇皱眉“什么味道,你在说什么啊。”云锦收回目光,将视线转移到那碗药上,道:“你不记得了么,那为何取名时不忘‘云’字,而且连自己父姓都可忘却,独独不可放下这字,你这莫不是忘了名字的初心?”
云靖宇略感不安,将被子拽了又拽,“你变了。”
“哈哈哈,”云锦笑道:“变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云锦凑近他,“徐云,你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让人心疼么,不过短短几年,能把曾经的……兄弟忘了,也确实令人讨厌啊。”
“以前的你是那样的单纯,现在的你是如此的不堪,浑身上下气息浑浊至极!!!现在的你,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云靖宇嘶哑地吼着。“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云锦说着把在床上的云靖宇揪着衣领拖起来,云靖宇下意识地推开他,可云锦揪得死死的,“徐云!!!你看着我,你不记得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不记得我!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最后一次见我之所以憔悴不堪,那是因为我没有那种欲望,现在可不一样了,很多事都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徐云,多亏了你打破了我的零次啊。”云靖宇不断在逃避他的目光,云锦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一只手捻着他的下巴掰了过来,“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你说,我若是再也不吸取别人的精气,只要你的,我会不会回到以前那样纯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