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谜团
看着这两个丫鬟可怜巴巴的样子,江问月有些无奈:“好吧好吧,那你们就守在院子外面,平时扫扫地什么的,别进房间,明白吗。”
两个丫鬟连忙答应。
虽说没让她们进房间,江问月还是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毕竟外面有人守着了。
两个丫鬟都是白家的人肯定不可信,这不是妨碍她行动吗。
江问月突然想到了白月乔的话。
既然闷葫芦都说是白家某一个人所为,那她就先从那个白少奶奶开始查。
因此才进屋子没多久,江问月就推开了门。
门口的丫鬟连忙说道:“江姑娘,你要到哪里去。”
“怎么,我要到哪里去还要跟你们报备吗。”
江问月质问了一句,震慑了这两个丫鬟之后才说道:“我想去找你们少奶奶,带我到她的院子去吧。”
白家这么大,她要是没人带路的话还真到不了。
两个丫鬟只好听命。
白少奶奶正在屋子里训斥自己的孩子,用手戳着儿子的额头:“你说说你,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你可是白家的小公子,你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搬出你的身份警告她,若是警告不成直接告诉我,明白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娘,可是我不想欺负小妹妹。”
“什么欺负不欺负,你的身份比她高一截,你凌驾于她之上是应该的,别整天一副没出息的样。”
男孩使劲点点头。
这时,有一个丫鬟走了过来。
“少奶奶,江姑娘来了,说是要见你。”
“她要见我?那还真是稀罕事,行了,把小公子带下去吧。”
“小公子,我们有。”
一个丫鬟把男孩给带走了。
白少奶奶着坐在那里,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江问月走了进来,白少奶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江姑娘,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当然是妖风。”
江问月是非常不客气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少奶奶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江姑娘,你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太懂。”
江问月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不知江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需要。”
“没什么,我就是自己待在院子里闷得慌,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在这白家庄除了白月乔,我唯一认识的就是少奶奶你了。”
“对了少奶奶,你的孩子呢,我记得上次他在中元节的灯会上走丢了,还是我帮他找到你的。”江问月旧事重提。
“是啊。”白少奶奶喝了一口茶,“多亏了江姑娘,否则小儿还指不定会怎样。”
虽然说着感谢的话,白少奶奶的话里却没有听出多少感情之情。
这一点江问月也是知道的:“对了,白少奶奶,我前阵子听人说外面有一种药无色无味,若是不小心服下,会神志不明产生幻觉,杀人于无形,真是太危险了。”
白少奶奶不懂江问月怎么突然说起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是,略有所耳闻,不过再无色无味的药只要小心提防总会找出破绽的,江姑娘不用担心。”
“再说,白家能保你安全。”
“是吗,那不知道少奶奶还有没有听说过还有一种粉末可以控制人的心神,吸入久了能让这人彻底成为傀儡,无条件听从命令。”
白少奶奶神色自若:“江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如果真有这种粉末那这大陆岂不是都乱套了。”
“江姑娘不必担心,既然你是太爷爷的人,太爷爷和白家都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白少奶奶在说话的时候,江问月全程盯着她的表情。
她发现白少奶奶的面部表情似乎没有问题,好像真的不知道粉末的事。
到底是她怀疑错人了,还是这位白少奶奶伪装得太好,她竟然观察不出一点异样?
白少奶奶问道:“不知江姑娘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那我就去找白月乔吧。”
江问月站起身来就走。
不过她并没有去找白月乔,而是直接回院子里睡了一觉,睡到晚上丫鬟喊吃晚饭的时候才醒。
白月乔揉着都睡眼朦胧的眼睛,问丫鬟:“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华灯初上之时,江姑娘,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
“什么,我睡了两个时辰吗。”
江问月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繁星密布的天空,看来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
草草的吃了几口饭之后,江问月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两位肯定不用值夜,要休息的吧,先下去休息吧,我这没有什么要伺候的。”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并不敢就此离开。
江问月明白她们忧虑的是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们低调点,悄悄回房休息去吧。”
两个丫鬟这才放心离开了这里。
江问月干脆办了一张椅子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皎洁的明月。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就像一个圆盘挂在天空,江问月看了一会儿月亮,还是觉得无聊。
心里想着要不明天叫两个丫鬟给自己弄点画本子来,还可以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睡又睡不着,又没什么事干,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过了一会儿,江问月竟然觉得有些口渴了,可能是刚才晚饭酥炸肉丸吃得有点多。
她回到房间一看,茶壶里竟然连水都没有了。
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么快就把那两个丫鬟叫下去,这下好了,还得她自己去找水喝。
那种口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江问月只好硬着头皮出院子希望能在哪里遇到白家的人,或者下人什么的给她指路。
谁知江问月运气不好,越走越迷糊,七歪八拐的也不知道到了什么。
地方幸好月光够亮,否则她没提灯连个路都看不清楚。
江问月走到一个修剪得很整齐的花丛前,有一个什么东西从她身边窜过去,江问月吓得差点尖叫一声。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就是一只橘猫而已。
江问月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安慰自己,只是只猫而已,不用怕。
就在她准备继续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声音,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在说:“……三爷……你放了婢子吧……”
江问月听不太真切,只觉得在夜色中格外渗人。
她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年轻女孩子嘤嘤嘤的哭泣声:“三爷,你放了婢子吧,求求你了。”
这次江问月听得格外清楚,而且这人喊的三爷,她听过那两个丫鬟对话,她们不是叫闷葫芦叫做三爷吗,难道闷葫芦在前面?
江问月这样想着,便顺着声音往前走,看到一棵树下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男子正把一个小丫鬟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背贴上墙壁,无路可退。
丫鬟漂亮的小脸蛋满是恐慌,挂满了泪水。
从远处看过去,红衣男子制住丫鬟,把头埋在了丫鬟的脖颈间,丫鬟痛苦的尖叫,挣扎不止。
江问月第一反应是这人谁呀,穿得这么红,竟然在光天化日,不对,月黑风高之下调戏良家少女。
她也没有掂量过人家的实力,大喊一声:“住手!”
那个红色的影子停下动作,扭过头来。
因为他站在阴影处,长发披散遮住了很大一部分脸,露出两只眼睛,江问月离他们两人又有一段距离,所以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觉得隐隐约约轮廓好像白月乔。
不对!闷葫芦怎么会穿着这么红,深更半夜的调戏丫鬟?
“姑娘,姑娘,救命啊!”
丫鬟看见江问月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呼救。
“你……”
江问月还来不及反应,突然感觉被人给抓住了,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便被用力按在了树干上。
红衣男子目标转移,丫鬟没了禁锢后非常不仗义的惊叫一声就跑了。
江问月脊背生疼,大树树叶十分茂密,周围又没有灯,还是不太看得清楚这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大致轮廓真的很像白月乔。
随后,那人捏在了江问月的下巴上,有些轻佻的举动。
“你,你要干什么!”
江问月大声质问道,不,这不可能是闷葫芦,绝对不是,闷葫芦怎么可能会对女孩子做出如此轻挑的举动。
“你、你再这样我要叫了。”
“我在周围施了禁制,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这人语气阴森森,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手指冰冷冷的在她脸上游走,指腹触到了江问月柔软的唇瓣,停留片刻。
江问月使劲挣扎,却无济于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白家,我,我是……啊!”
江问月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下颌骨传来一阵剧痛,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绝对不怀好意。
江问月心想绝对不能这样,她急速从腰间从袋里掏出一枚飞镖,直接用飞镖的锋利面向对方手背狠狠划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江问月还敢反抗,虽然及时躲开,手背还是被划出了一道伤痕。
江问月也感觉到他受伤了,因为她的手上湿乎乎的,正是这个红衣男子的血。
不知道为什么,红衣男子只是被划了个小伤口,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放开江问月跑了。
等到江问月追出去的时候,人都没有了。
走出大树树冠底下的阴影面,江问月抬起暗器。
月光下,暗器伤沾了不少血,连自己的手上也有,
江问月心里觉得很奇怪,她刚才偷袭算是失败了,就那么一个小伤口而已,对方的实力远超于她,为什么这么快就跑了?
与此同时,江问月发现前面路上有一抹红色的东西。
她蹲下身把那东西捡起来,竟然是一支红艳艳的彼岸花。
第二天,江问月满怀心事的来到白月乔的院子。
白月乔就像昨天一样躺在椅子上喝茶,江问月边走边脱口而出:“闷葫芦,你知不知道我……”
江问月的话戛然而止,她眼角余光瞥到白月乔院子左边的角落有一株小小的彼岸花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显得有些突兀。
“怎么了,在看什么。”
白月乔顺着江问月的目光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名堂。
江问月指着那株躺在地上的彼岸花,问道:“闷葫芦,你看到没有,那彼岸花,你的院子里怎么会有彼岸花,你很喜欢这种花吗。”
“不喜欢。”
白月乔走过去把彼岸花捡在手上:“彼岸花是俗称的冥界之花,寓意不详,没什么好喜欢的。”
“那它是从哪儿来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白月乔把这花随手一扔。
江问月手背在背后,将自己昨天晚上捡到的那株彼岸花给隐藏了。
“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好像有些不好。”
白月乔重新坐下。
江问月再一次敏锐的发现白月乔右手一直缩在袖子里没有露出来。
莫名其妙的,她联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神秘的红衣男子被她给划伤了右手手背。
“闷葫芦……”
江问月走到白月乔椅子的右边。
“有话直说。”
白月乔挑了挑眉,语气跟寻常和江问月说话时一样,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措不及防的,江问月抓住了白月乔的右手,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把袖子撩开。
她瞪大了眼睛,看到白月乔手臂上真的有一条长长的新鲜伤口。
她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被她暗器划伤的。
“做什么?”
白月乔见江问月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背看,只觉得莫名其妙。
江问月面色严肃:“闷葫芦,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问。”
似乎感觉到了江问月的严肃,白月乔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见过?”
一方面,彼岸花和这手背上的伤口似乎都在指向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白月乔干的。
一方面,她又觉得昨天晚上那个男子的表现和白月乔完全就是两个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没有。”
白月乔很果断的否认了:“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什么时候见过你。”
“那你手上这么大条伤疤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划伤了。”白月乔的语气很是随意,丝毫没有那种撒谎的心慌感,让江问月不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别藏着掖着。”
白月乔似乎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追问江问月。
“没什么。”江问月权衡利弊没有跟白月乔说起这件事情,决定再观察观察。
“闷葫芦,我想问你,整个白家除了你还有谁会被叫做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