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深知妖王来势汹汹,虽未领教过其人本事,但这气势磅礴,修练的法术扰人心智,恐怕所修练的乃是……不轨之法。
“你们猜的没错,妖王这厮从小心思不纯,所修练的道路上,早已是鲜血淋漓,他以吸收生灵血液……与魂魄修行。”
“但他又是同辈人中最努力的,老身当年糊涂的,便选他成为了新任妖王。”
“如今看来……还真是养虎为患了。”
刘彘眉毛突是一皱,紧握双拳,以至于骨骼嘎啦响,这要是自己,定不会修练此等残暴凌厉之术。
“他应该还未找寻到入口,这样……你们跟着我的元神前去妖神宫,那里所藏的法器,乃有上古神器,介时你们便可用逆鳞中的龙威拿出阵魂锁……”
赵飞燕心头一惊,但她深知阵魂锁为何物,乃是关系三界安危的法器啊!
这老者似已经做好放手一搏的准备了,视死如归的眼神让飞燕仙倌心头一涩。
这空中黑云密布,连同飞燕的内心……一样灰沉沉的。
她本要开口询问什么,也被自己憋回去了,思索了下说道:“前辈,其实你没有错,从始至终……你都在做自己。”
这老者迟疑了下,后泪目冷笑,这姑娘也算是这三界中,难觅的懂自己的人了。
一道紫砂色的光从老者眉目中而出,随后围着两人转悠了一会,朝远处飞袭而去。
两人便辞行了这老者,而飞燕心中自然是七上八下,在前往途中由衷叹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对吗?”
“仙倌……起码前辈他悬崖勒马,也没有一错再错啊,想必她这一世也不枉。”
听刘彘这么一说,飞燕内心就坦荡了。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上古神器又为甚呢,还真是令她期待。
……
这两位几番周折,从此府后院而出,原来太极府是分层次所建的,而之前飞燕所见寒舍,乃是障眼,实则需入法阵,方可入主殿。
而方才老者早于他们入内后撤回了法阵,想必妖王这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他们。
在空中飞跃如此之久,飞燕仙倌早已是饥肠辘辘,这都成上神了,饿肚子可真是出乎意料。
等这元神扩散出光茫,消失殆尽时,他们已经了一处屹立于雪山之颠,虽老旧不堪,但却一尘不染,且内部的强大灵力不禁让人心神不宁,犹如滔滔江水,向他们冲袭而来。
险些让这两位毫无反备的仙倌走火入魔,而此时一缕琴音而至,婉转悠扬,清心音之。
音似纵横四海,波澜壮阔,传入飞燕耳中,令她回了神。
飞燕仙倌见刘彘还迟迟不动,便捏了下他的脸,这才让小仙倌带着痛意回过了神。
“好痛,飞燕仙倌你淑女一点……哦,不不不……我没说仙倌不好看,只是性格……”
飞燕见这捂脸抱怨自己的小仙倌,说淑女一词的时候,都不敢望着自己的眼睛了,搞得似乎她有吃人的癖好一样。
“这么怕我?”
刘彘见飞燕仙倌误会,若自己还不解释,恐怕连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暗自为自己打气,后将自己走神时所发生的事,略有些结巴的说道:“不是了,应该是殿中神器使我刚才失神了,我见到飞燕仙倌……仙倌……小鸟依人的……呃……躺在我身上,我还以为是真的……但我知道仙倌是喜欢我所以才这样的……”
“哦?嗐……我知道了。话说刚才那清心琴音是?”
飞燕仙倌见自神器凤凰琉琴落在自己身前,这才以为琴音乃它所发。
这琴也真是忠诚了,不亏飞燕整日输注给他灵力。
陪琴而来的,还有位身材魁梧,一身战甲,鼻梁高挺,眉目刚烈,刚中带柔,灵力高强的女战神。
“飞燕姑娘,别来无恙了。”
“方才在黄泉大道上便感知到亲切的气息,来的途中猜想应该是故人,还真是!”
“这处离天界并不远了,但位置偏僻,若寻常之时定是已重兵把守,听官辰娘亲说,这处封印了神器。”
“但我也真是木头脑袋,都将天界与人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明明知道我来鬼界时间不可太长,不然……哎……”
“听官辰娘亲说等下还有仙倌会来访,我便拒了那逆鳞,独自一人辞行了,想必现在它正在你们手中。”
“对。”
随后飞燕仙倌突发奇想,只因知晓晨曦上神也用琴,其琴名思辰琴。
想必刚才那清心音非自己那慵懒的琴所奏,她白了眼自己这琴,后抑制住满腔怒火,脱口而出对这上神道:“上神先行一步吧,日昭台现在需要你。”
“嗯……放心。”
随后晨曦上神朝远处一跃,化而为万道光线扬长而去。
“话说晨曦上神并无大碍啊,那太阳怎么会如此异常……不会是还有其他变故吧?”
赵飞燕边走边推断,手指还不停比划道:“小猪,我记得晨曦上神曾剥夺了鬼界一半的阳光,对吗?”
刘彘点头示意。
“她现如今擅自出现于这此处,而且待了如此之久。”
“这处无日光,那么太阳理所当然就感应不到晨曦上神,便以为她仙逝了。这样一来的话,太阳的躁动就解释清楚了。”
刘彘听得头头是道,频频点头,随后满面笑容说道:“仙倌的推断能力可真强大,小猪佩服!”
“别拍马屁了。”
……
[最终卷:可恨必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