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法。”南魄只言两字,简洁明了。
“无解。闯此阵者,必死无疑。”雾溯笑道,像是魅惑的妖姬一般,尝到了人间的鲜血。
为何万年前雾簌虽为魔却一派正气,而万年后雾溯却邪魅妖孽。
只因雾簌是雾簌,雾溯为雾溯。
雾溯有恨,有怨。
转世是同一人,却也并非同一人。
“那我便闯闯。”南魄言道,他简单的施了术法,朝毒障飞去。
“南魄!”一声呼喊,彼岸便要随着她冲进毒障,南魄一个旋身,抱住了彼岸,拦下了她,稳稳的下落。
“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把泫念带出来。”他说道,施了术法,封了穴道,走进毒障。“放心,没事。”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陷入之前那样的困境,让你担心。
彼岸在后面看着他,满是担心。
她才不会信他无事的这种鬼话呢。
……
水亦阁。
云苍慢慢的踏进水亦阁,冰瞳离开的几万年,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也知道他知道,可她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不太隐秘,也没有任何法障保护,神仙轻易就能察觉到她住在哪儿。
可这几万年间没有人敢找她,除了南魄,包括云苍,玄翼。
她不惧,她既然有勇气放弃天界,放弃她的女儿来到这里过生活,她就不会惧怕任何东西。
云苍这几万年前无数次在门口停留,却从未进去。
冰瞳亦知晓,也从未管过。
这一次,听说玄翼来找她,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说,当年的事终究是因为他。
但她作为神就是要护佑天界平安的,不只是因为他。
绝不。
“你来做什么?”远处,一个身着白纱衣的女子,面容皎洁,眉眼英气,她本浑身透着一股不输于男人的帅气,却被这多年的经历磨炼的多了女人的几分柔软,可那骨子里的倔强,坚强却仍是没有改变。
“我……玄翼来找过你,你怎么样?可好?”云苍言道,他的声音没有往日那份沉稳浑厚,有些发慌,有些担心。
“你和我的事,他干涉不着,我和他的事,你亦干涉不着。云苍,你我的事,几万年前就已经以混乱结束了,我们两个,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不可能了。”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像冰瞳玄翼的婚礼,像云苍芙蕖的婚礼,像那一切的混乱,深深的扎进了云苍的心。
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刹,眼泪止不住的要落下,一滴寒冷透骨的眼泪落到桥板上,瞬间冰冻了所有的湖水,冰冻了桥木。
她还是水神,天地之间唯一的水神。
云苍看着冰桥,神情黯淡,他慢慢转身离开,桥随着他的一步步开始解冻。
【你要记住,这世上我的冰,只有你能化。】
他……
罢了,终究只是回忆。
那半冻半融的桥,叫忆缘。
桥后,冰瞳抬头望天,笑意盈盈却未达眼底。
他的来意无非就是想让她重回天界,补偿她,可是那天界她一刻都不想呆。
他和芙蕖啊,都是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芙蕖所爱之人,心慕于她,为她而死;她所爱之人,不得爱,不能爱。
几万年了,时过境迁,不复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