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之主、枫火草之神净绮走上前,她一袭红衣,微微笑着,叫道:“彼岸。”
彼岸看向面前一袭红衣的女子,红裙艳丽,面前的仙子却静谧恬淡。
她开口轻喊:“在…叫我?”
净绮走近她一步。“是。你是这水镜,也就是花界而生的唯一的彼岸花,七万年前便已降世,但你体内有可以护佑三界的火凤之灵,因其灵力强大,所以才使你沉睡至今。”
彼岸的记忆混乱,只记得一些战火缭乱的场景,记得一个女子,面容娇艳,战于其中。
“我只记得,有一个女子,一身素衣,手持一把折扇,可化为剑,在万军之中,在厮杀。”
净绮眼角湿润,却笑。“那是花落,花界之神,生于花界万花之灵。”
“她与我,是何关系?”
净绮抬头看向彼岸,眼神坚定,微微笑着。“你是花神花落与上清天上神戚泊之女。”
【“若她苏醒,便告诉她,我是她的母神,戚泊是她的父神,她生于花界,生于水镜,是花界唯一的彼岸花,唯一的曼珠沙华。她是无辜的,若无战火,她不至于满身浊气。我不想她知道她生于战乱,是战火之花,战火之妖,战火之神。也不想,天命既择她为火凤之灵载生主,还要她受旁人诽语。如今,我已将她养于万花树内受灵力净化,此后,她只是彼岸,是我花落之女。”】
“我的…母神?”彼岸缓缓点头,说道。“那她呢?”
……
魔界。
一身黑袍、面戴黑色面纱者走上大殿,对着前面立着的魔帝雾隐拱手作揖。
“魔君。”
“临沧,你发现了吗?”雾隐微微笑着,眼露凶煞,看着临沧。
临沧缓缓起身,右眼的疤痕露出一角。
“三界的花开了。”
雾隐问道:“你觉得,是花落,还是她带走的那只化形于若水河畔的花妖?”
仙界的人不知晓当时那只花妖的存在是因为那时在场之人只有花落一个人活着,但那时,他却透过结界亲眼看到花落似乎一瞬察觉到了什么,用尽灵力带走了那只花妖。
“花落应早已殒没,唯一活下来的,只有那只花妖。”临沧笃定道。
雾隐忽的笑了,笑得近乎疯癫。“她杀了吾儿,还用本源之力在若水河畔架起一道忘生桥,借吾儿杀阵之力设了屏障,使得我魔界之人不得进入人间、仙界,此番仇,便算在天界上。
不过随着她汇聚于若水的灵力慢慢消散,忘生桥自是大不如前,如今那些灵力,不足为障。我在这魔界休养了七万年,计划早已万无一失,区区一个小花妖,又是若水河畔生的,不足为惧。想来若是天界的那些神仙们知道了不是什么新花神再次降世,而是一只小花妖,也只会更加慌张。
万年前不是有什么天命说,浩劫将至需要双灵救生吗?如今,花落已死,那只花妖的存在暂时不足为据,我们要对付的,只有那一位天界的三殿下,等我们除掉了他,天界必败!临沧,去请一请仙界那高高在上的风神吧,哦,是本君忘了,还有那位喜欢上了我魔族之女的仙界殿下。”
临沧拱手作揖,俯身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