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解药?”雾隐先声问道。
媚若不知该如何抉择,但还是咬了咬牙,道:“是。还请魔帝给媚若解药。”
“呵,你还真是有胆量。”魔帝说道。
“魔帝,玄翼求见。”魔使禀报道。
“呵,看来天牢关不住他啊。”魔帝冷笑。
“多谢魔帝夸奖,想献给魔帝一计。”玄翼从大殿之外瞬移到大殿之上,说道。
“哦?什么计划?”魔帝玩味道,一双眸子看着玄翼,想要看透他的心思。
“只是我想魔帝答应我一件事情。”玄翼买着关子,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且听你的计策如何。”魔帝收回眼神,微微眯眼道。
“魔帝应该知道我的计策如何,你可是我玄翼的一大知己。”玄翼依旧不肯说出,等着魔帝妥协。
“说说什么条件。”雾隐知道他的性子,不再多做纠缠。
“我想要...”玄翼把条件和计策用密语传给了魔帝。
魔帝猛的一惊,随即大笑:“哈哈...我真的是不知道你竟有如此大的野心!不过这么大的野心倒正合我意,这个法子不错!你的条件我也一并答应!今日起,你便是我魔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君。”
此话一出,粟堰和媚若皆是一惊。
粟堰微微想到,这个玄翼的野心不比我小,可能比我大的很多倍,若是我想要摆脱魔帝的控制,就要试着和他合作了。
媚若搞不清楚现在的局势,也不愿意牵扯太多,她一心只想要解药,只要给魔帝办事就好,其中原委她不想多知晓,可是这个玄翼...不知是敌是友,对她有没有用。
“我并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且宣布魔君为谋策便好。”玄翼说道,自顾自的把一旁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饮了下去。
“谋策?好名字。”魔帝戏谑一声。“你不愿意让世人知晓你的真实名字,不就是想要在天界继续待下去呢?这样双管齐下,有个保障。”
“我不是双管齐下,你知道我的野心。”玄翼始终未曾抬眸看他一眼。
他的野心,是要三界为他统治!
“好,那你且说说这个计划如何开展?”魔帝说道,看向了粟堰和媚若,这两个棋子,可是目前最好用的了。
可是却不得不防。
“你们先下去。”雾隐说道。
粟堰和媚若皆是各有心思,不甘愿这样下去,可又无可奈何。
……
粟堰回到了他的府邸,并没有去找玄翼,一个人在书房想了好久。
粟宥端着茶进来,看着他忧心,道:“哥...其实你不必再受他支配的。我已经回来了,天后也答应不会告诉魔帝,你若想做什么,放胆去做就好。”
“现在的事情有些棘手。我本想着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趁这次邀功一举杀了雾隐,可是事情有变,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如与本殿下合作?各取所需,如何?”
“南魄!?”粟堰猛的起身。
“粟堰,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们这样各取所需,岂不是一大美事?”
南魄轻轻的给怀里的一只小猫顺毛,那小猫长得极其好看,额间还有一红色曼珠沙华的胎记。
“你能助我?”粟堰起身。
“除我之外,敢问三界谁能?谁敢?”南魄金眸一闪。
粟堰四下抉择,如今,也只有他了。
“我想要我和我弟弟平安,自由,只此。你要问什么,我可以全盘托出。”
“成交。”南魄言道,抱着怀中的猫儿在席位上坐下。
……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你怎么做?”粟堰问道。
“留在这里,收集消息,我要媚若的全盘底细。”南魄说道,他怀中的猫儿叫了一声。
粟堰看了一眼那只猫,道:“好。”
“另外,尽快把你弟弟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在这里,魔帝迟早会发现。你若不想终身受制于魔帝,便听我的。”南魄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三殿可有何计划?”粟堰出声问道。
“不想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硬拼就好。这三界之上,麻烦的事,简单解决就好。想要除掉草,那就除掉它的根。”
南魄说完,起身离开。
-
血隐殿。
“你不是想要解药么?”雾隐看着面前这个外柔内刚,表面顺从,实则有自己想法的女子。
“是。”媚若不知道魔帝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觉得还是承认为好。
这种情况,若是不承认,就是傻子了吧。
“那好,你若助我再办一件事,我就答应你。”雾隐提出了条件。
媚若无从选择,说道:“是。”
“真乖。那就跟我过来,我再教你一种更厉害的法术。”雾隐起身,向里屋走去。
“是什么?”媚若问道。
“魂阵。”
……
离冰殿。
南魄抱着白猫回来,将她放在怀里,处理起公务。
“阿叶。”南魄唤道,守在门外的阿叶听到之后就进来了。
“鬼局傀儡术可有解法?”南魄问道。
“我未曾听说过有解法,那鬼局傀儡术是鬼局里最厉害的法术,被操控之人的灵魂多半早已有三四分损坏,若想要抽身实属不易。”阿叶还想再说下去,可南魄打断了他。
“正好,不用费力了。”南魄言道。
“啊?”离墨十分不解。
南魄怀里的白猫叫了一声,南魄笑着摸了摸她,给她顺了顺毛。
阿叶有些惊异,随即反应过来:“我说王妃,您想赖着殿下,也不用装成一只猫吧,殿下您难道没有识破么?”
话刚说出来,一人一猫仇视的看着他。
“额...抱歉,是阿叶多嘴。”
白猫儿喵呜一声。
南魄意会,轻笑道:“下去,把泫念的事禀告给父帝母神,然后让他们自行定夺,不要来找我解决。顺带,去把藏书阁里的书搬出来再搬回去,不准用法术。”
阿叶“啊”了一声,对上南魄的眼神,只好乖乖闭嘴,像蔫了一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