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虚无氏族长便要冲入镇神台,加上愠镜不知打入了什么至她体内,导致此时更加狂暴。
帝妃叹息一声,对着旁边的天帝道,“速战速决。”
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层白色盔甲,帝妃竟亲自去拦截虚无氏族长。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短暂的一愣,随后便释然,多年的宁静让他们都快忘了,帝妃一开始便不是什么柔弱女子。
南均看了一眼愠镜,在愠镜的示意下,率领带来的随行妖奴便要去帮助虚无氏族长。
虚无氏族长没有了思维,可如今被镇神台吸引,倒是减少了一些南均的麻烦。
可虚无氏族人们也开始活动,而他们却是在进行无差别攻击。
秦阙等人抵挡着攻来的虚无氏族人,看着逐渐混乱的现场,突然的变故让他们还一阵懵。
而反观其他,无论是愠镜还是天帝,都毫无意外之色,明显是提前知晓的。
南均且不说了,就连魔君也在摸鱼,看起来也是有些心思,甚至可能也是知道的。
秦阙等人刻意保持一定距离,方便支援,可如今看着混乱的场面,却不知该帮哪一方了。
天帝看了一眼镇神台的方向,下一刻,便原地消失。
锦渔看着一阵混战看得心惊胆战,随后便感觉身边空气有些微微波动。
心中一愣,头也不回便往一旁跑了几步,顺便将邙往自己身前一拉。
邙也感受到不对,可却比锦渔慢了一步,反应过来已被锦渔当成盾牌挡在锦渔面前。
与此同时,原本锦渔所在的位置多了一人,身着金黄华服,一出现锦渔和邙便认出,不是方才突然消失的天帝还是谁。
锦渔撇着嘴,看着天帝的目光多有不善,心中对天帝早有不满,若非天帝的身份摆着,自己早把眼前这人打一顿了。
这么多年看天帝消停不少,还以为转性了,没想到是在酝酿大招。
如今倒好,自己没找人家,人家倒主动找上门来了。
心中寻思着,要是此刻趁机把天帝打一顿会怎样。
不过心中虽这么想,锦渔却谨慎的很,天帝这么多年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招惹自己,如今突然过来,肯定有倚仗,这也是锦渔把邙当做“盾牌”的原因。
至于邙,看他此刻模样,脸上表现的紧张,可眼中却冷静异常,分明也是有倚仗的,锦渔倒也不担心邙的安全了。
很快,像是为了回应锦渔心中的想法,邙笑嘻嘻的看着天帝道,“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天帝大人嘛,人家只是路过,不关人家的事呀!”
锦渔听着邙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竟还开始眼中含泪,再看看天帝一脸便秘的神情。
锦渔忍不住想笑,她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对邙的阴阳怪气看得这么顺眼过。
远处的愠镜看了一眼锦渔的方向,随后耳边便传来一个温柔女声,“她的存在,早晚要经历这一切,躲不过的,你何必强求。”
愠镜收回心神,这女声熟悉,不看也知道是帝妃。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剑,“哐”的一声抬手挡住朝自己砍来的一枪。
而锦渔这边,天帝冷哼一声,“滚开。”
邙嘿嘿一笑,指了指锦渔拽着自己衣物的双手,“人家这不是滚不开嘛!”
看着赖皮的邙,天帝抬手,手中霎时间出现一把金色长枪,便要刺向邙。
邙脸色一变,锦渔也没想到天帝会突然动手,也不再抓着邙,赶紧躲开,顺便还推了邙一把,助其堪堪躲开。
“天帝小老儿,你也太着急了吧。”
就在锦渔躲开之时,又一人缓缓出现,看着天帝冷笑。
天帝再次冷哼一声,方才魔君摸鱼他便发现了,只不过不想浪费时间罢了,没想到竟然也来打天灵主意。
不过转念一想,魔君的做法他也能理解,天帝得了天灵,妖魔两界便不再能与天界抗衡。
若换个立场,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妖魔两界夺走天灵。
至于锦渔,她早就知道那这个大世界的君主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自己,只不过三界相互制衡,谁也不想率先出手让其他两界占了便宜。
而此时,天帝率先出手,其他君主岂会坐视不理,若非这处现场特殊,也不知南均做了什么,妖界来的偏偏是他,恐怕此时会更加混乱。
趁着天帝与魔君对峙,锦渔悄悄背过手,一株小树短暂的浮现一息。
与此同时,灾劫肆虐的天界中,四方塔突然绽放猩红光芒,留守天界的天官天将们皆是一惊。
随后一头庞然大物出现塔顶,左右看看,大吼一声便跳去身前的黑洞中。
不多时,天帝魔君心有所感,纷纷后退,而他们所在位置,轰然一声巨响便多了一头庞然大物,正是当初被灵儿封印的鬼麒麟。
灵儿能封印,灵儿转世的锦渔自然也能放出,当初鬼麒麟本就是自愿听从灵儿的话被封印,自然也是可以被锦渔控制的。
此时锦渔飞致鬼麒麟头顶,心中寻思着反正都这么混乱了,也不怕再乱点。
而锦渔倒不是怕了天帝,她自然也能自己动手,可天帝突然动手,经历了愠镜一事的锦渔格外谨慎。
谁知道天地会不会也有方法利用千枝树对付自己,先用鬼麒麟试试再说。
而天帝也是一愣,明显没想到锦渔能够控制鬼麒麟,更不知这鬼麒麟的来历。
看了一眼另一边战场与愠镜打成一团的帝妃,心知不能灾拖延,大喝一声将手中金色长枪插入地中。
地面突然塌陷,慢慢浮现出一个黑色物件,竟与镇神台有些相似。
邙瞳孔一缩,常年的研究让他知道镇神台只有一座,愠镜那边是真,而这一座,恐怕是为锦渔特意准备的。
赶紧飞致锦渔身边,“去找愠镜。”
锦渔点点头,心中早有所想,邙说话间锦渔便命令鬼麒麟行动。
可还未有所动作,地面“轰”的一声,圆台发出剧烈光芒,而愠镜身下的镇神台像是相互呼应一般,也是同样情景。
锦渔如同掉下无尽深渊,不停下坠,身体不受使唤,也发不出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锦渔感觉身体终于停下,周围也不再是黑暗,有些艰难的挣开眼镜,却发现自己被愠镜紧紧抱在怀里。
突然想起发生了什么,猛的扭头,却发现众人皆是惊恐神色看着自己的方向。
锦渔回头看向愠镜,愠镜却看着前方众人,嘴角微微上扬,脚下是个漆黑圆台。
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根黑色长棍,刻着狰狞图案,此刻满是裂纹。
愠镜抬手,将长棍猛的往旁边掷出,锦渔耳边一声炸响,下意识闭上眼睛。
脚下圆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慢慢开裂。
不知过了多久,锦渔再想睁眼时,却感觉脑袋轰轰作响,昏昏沉沉间便没了意识。
……
“这是哪?”
锦渔搜搜脑袋,入眼是微微浅笑看着自己的愠镜,脑中慢慢浮现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场景。
再看看周围,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有些茫然的看着愠镜。
愠镜摸摸锦渔的脑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