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夜阑回来了吗?”此时的齐国的王君已经病入膏肓,性命垂危,但还是时时惦记着那夜被带走的儿子,也是现如今的太子。
“王啊,太子今夜便可回来了,时辰算好了,不多不少刚刚二十年。”旁边的老太监为太子的回归满面笑容,但是看着自己日日陪伴的君王已经时日无多不禁又心生愁苦。
这个君王他陪伴了一辈子,虽说伴君如伴虎,但是这二十年来,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辛劳是如何一步步剥夺掉他的岁月,一寸寸拖垮他的身体的。
“嗯,嗯好,我的身体怕是已经油尽灯枯了,王德胜,你去看看外边为何这般吵闹。”王君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光只说了这几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像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但是粗重的呼吸能看得出这个人身体是多么痛苦。
“是。”王德胜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怕再惊扰了君王的清静,便起身脚步轻碎地退了出去。
在君王的寝宫外,王爷夜泓正在与把守宫门的侍卫争吵要面见圣上,差点拔刀相见。
“王爷!君王身体困乏已经休息了,惊扰圣心,王爷到底是何居心。”王德胜一直呆在君王身边,对君王忠心不二,又及其记仇,不管是王公大臣,贵人妃嫔,但凡有一点私心一概不待见。
这位王爷平时深居简出,素来温文尔雅,今夜语气如此嚣张,倒让王德胜有一瞬间的惊异。但是毕竟年龄大了,见得也多,也很快恢复了镇静。
“王公公,不知道我那小侄儿回来没有。”夜泓皮笑肉不笑,一脸的阴翳看着王公公。
“不劳驾王爷操心。”王德胜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丝毫不惊惧。
“是嘛?王公公方才说君王已经休息了,怕是就此永远休息了吧。”
“大胆!王爷如此出言不逊,怕不是要造反,来人!将王爷压下去等太子回来再行发落!”王德胜不防王爷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满脸的惊惧。
此时周遭的侍卫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皆站着一动不动,夜泓仍旧满脸的笑容,这笑容让人看着如临万丈深渊般惊恐,像掉入百米冰窖一样寒冷。
“哈哈哈,太子怕是回不来了吧。”夜泓看着满脸惊恐的王公公说道。
“你你。。。”王德胜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想要离这个疯子远一点,但是不小心被脚下的阶梯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一身的狼狈。
“来人!”夜泓收起笑容郑重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是。”四周皆是应答之声。
“王公公私通太子,刺杀王君,今日被王爷识破,立杀无赦。”此时的王爷夜泓眼神穿过层层的门窗死死的盯着里面的那个人。
“太子从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今后更要成为君王,为何还要刺杀君王,王爷你不觉得自己的谎言过于拙劣。”王公公此时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质问道。
“那就让你死的明白一些吧。”夜泓转过目光,面带着微笑说道,“太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不假,但是太子出生后母亲便薨逝,是个不祥之人,如今父亲病重更是不加探望,齐国容不下这个不忠不孝的君王,所以君王改变主意要把王位传给自己的亲弟弟。而太子从王公公你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便火速赶回来了欲加行刺。王公公你说对不对。”
此时的夜泓语气温柔,说这世界上最为恶毒的语言,在这黑夜当中让人不寒而栗。王公公打了个寒战,语气颤抖着央求道,“王爷这是你的亲侄儿,那个人是你的亲哥哥呀。”
夜泓从身旁侍卫手中拔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不等王公公说完,便一刀割喉,鲜血从嘴巴当中汩汩流出,映衬着清朗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