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接引大会的伯舟主要是那天晚上跟潇拓一起喝醉之后,他吃了一颗潇拓给的丹药,发现真的有奇效,就赶紧修炼去了,这一修炼他感觉直年轻了好几百岁。
等知道发生的事情之后,已经是四十九天之后了。
他打听了许久,好不容易来到了渭河,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玄女,灵台比试的时候,他可是远远的看见了她。
不过此时的潇拓可没空跟他唠叨,赶紧唤回不知道野哪里去玩的白泽,将伯舟丢给他,就牵着白渺回去了。
嘚瑟了那么久,差点忘了渺渺还需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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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星稀,白渺的房间依旧有柔和的光亮,她看着不远处案几上的夜明珠,心中是一片暖意安心,那是他特意寻来的。
突然,窗户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衣的顷长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白渺丝毫不显慌乱,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黑衣男子拉长着声音夸张的说:“好漂亮的小娘子,让爷疼疼”
白渺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
这一回答可算是惊到了他,好在黑布挡住了他因惊讶张大的嘴。
他不信她真这么淡定如斯,将手伸向她的衣襟,发生坏笑声。
离白渺白色寝衣衣襟的只剩一点点距离时,他顿住了。他扯下黑布,手一挥,身上的黑衣服变幻成平日里穿的火红色衣袍。
潇拓:“你早认出我了?”
“嗯”
“怎么认出我的?”
“阿炎哥哥在窗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小机灵”潇拓刮了刮她的额头,宠溺说:“你就不怕感觉错了?”
“不会的”
“就那么有把握?”
“因为是阿炎哥哥呀”
潇拓爽朗的大笑出声,脱掉靴子和外衣,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钻进她的被窝,然后侧躺着看着她。
“阿弱,你不要叫我阿炎哥哥了,就叫我阿炎”
“为什么?”
“我不想当你哥哥”
“当阿弱的哥哥不好吗?”
“当阿弱的哥哥自然是好,但是当阿弱的夫君更好”
“……”,白渺害羞低下头
潇拓:“阿弱,渭河入夜之后比较冷,而且你本就体质阴寒,现在没了灵力就像凡人一样,我特地来给你暖暖被窝”
白渺真诚的说:“谢谢阿炎”,阿炎哥哥的确像个大暖炉一样,她慢慢的往他怀里靠近。
潇拓顺势紧紧抱住她,轻声说:“不客气”
“阿炎,潇拓这个名字是义父给你取得吗?”
“嗯,义父希望我能潇洒肆意无忧不受拘束”
“原来如此”
……
他看着呼吸平稳睡颜恬静的白渺,不由宠溺一笑,未来娘子性子单纯是好还是不好呢?诶,都只能正正经经的暖被窝了。
于是乎,潇拓用着暖被窝这个理由,每天夜晚都往白渺床上躺,足足躺了三年,没有人知道。
直到一天晚上,南嘉想和白渺秉烛夜谈,却被她拒绝了。
南嘉一问理由才知道,原来哥哥是如何丧心病狂的欺骗单纯无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不过为了哥哥的终生幸福,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让某个夜猫子往姑娘床上钻。
不过,南嘉有时候也被他们两个伤的心累呀!
例如:
她在教渺渺刺绣时,哥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拿手蒙住渺渺的眼睛,怪声怪气让渺渺猜猜他是谁,也亏得渺渺总是配合着他。
又例如:
她和渺渺一起去河里抓鱼,上岸时脚上沾了些污泥,他非得捧着人家的脚用帕子一点点的擦,直接用水冲洗不就行了,你嫌弄不干净,不会用净尘术?
还例如:
上山采药,打扮的跟个花孔雀、放个风筝非要耷拉着人家的手美名曰帮助她将风筝放的更高……她每每看到渺渺陷入哥哥的套路陷阱中,她是既无奈又兴奋
嘻嘻,看来她变坏了…
诶,不过她还是太难了,之前还有白泽陪着她一起被伤,如今白泽带着伯舟跟着罗须在渭河到处疯玩,她一个孤家寡人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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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枯石烂弹指一瞬,地老天荒遥不可及。
春华秋实、夏蝉冬雪抵不过那岁月更迭中依旧清晰的星辰。
尽管握不住流年零落,悲叹物是人非,但守护他,便是她最真实存在的意义!
十年岁月,白渺她仅仅是白渺,也仅仅是他的阿弱。
她曾随着白泽打猎捕鱼,跟着南嘉纺衣织布、拈针绣花,陪着潇拓一起钻研丹药医理、打理药圃。
她收起一切灵力,就像普通人类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哪怕平淡如水平凡如红尘三千
潇拓为了能与白渺单独相处,可是煞费苦心,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次相处,身后总是跟着那么多小尾巴。
白渺坐在草地上,膝上放着一把琴,这是潇拓取来南海神木为她制成的,她素手拨动琴弦,跟随着潇拓的埙音,没有高山流水,只有小桥流水的涓涓绵意。
南嘉和白泽又是窝在一边草丛看着,这十年,他们是被虐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乐此不彼的继续被虐。
这不,又被他们对视的双眼似乎有无数的火花麻到了
……
一道传信符突现白渺面前,白渺有一瞬呆愣,随即将其纳入手中。
当年从尸域出来之后,潇拓和白渺陷入昏迷,但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潇拓昏迷前,使了个秘法,除了他本人谁都解不开。
加之,白渺深受重伤,灵体有消散的危险,所以迦华金母接受匆匆敢来的渭河圣君的建议,将白渺带到渭河好好医治调养。
昆仑本来就因这次突发状况后面还会面临许多事情,的确没办法好好给白渺修灵固体,故迦华金母还表示谢意的送走了白渺。
十年期间,昆仑仙使也来过几次。对于,白渺能恢复的这么快,对渭河的医术是不得不佩服,毕竟当初玄女的灵体可是要消散了。
十年,于凡界不短,于仙界或许不过一瞬。
而正是这一瞬,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耀令终究撑不过去,几日前离世。不过对于他的离世,大部分人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平日里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不过其母夏侯氏倒是悲痛欲绝,听说其有些疯癫之态。
潇拓问:“怎么了?”
白渺:“后日是耀令的仙夕礼”
迦华金母让她去参加耀令的葬礼?可让她去是不是不大合适?
“有说为什么让你去吗?”
“西戎圣后特地去信给师父,希望我能送他最后一程”
“既然如此,我也去。想来,渭河也会收到帖子”
“好”白渺点点头,“阿炎,去完仙夕礼之后,我便要回昆仑了。”
潇拓静默不语,良久之后,他握着她的手,“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
“嗯”白渺点点头
潇拓伸手揉揉她的头,这丫头听话乖巧的令人心疼,他笑着说:“阿弱,你呆在渭河也有十年了,怎么还这么一板一眼的。我记得你以前虽然怕风怯雨的,但起码喜形于色,爱哭爱笑;如今是大名鼎鼎的司战女仙,反倒像块冰块,便是要瞧你笑一笑都这样艰难了,真怀念你以前浅笑吟吟如三月桃花的模样。”
“阿炎,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你又忘了,你是三月桃花我便陪着你春和景明,你是冬日雪梅,我也让你风和日暄,日后会好的。”
“嗯”
只有她知道,看着潇拓的眼睛,尽管平静无波,但底下藏着无尽的幸福喜悦的同时要忍受怎样的痛。
躲在一边的南嘉他们忍不住在心底吐槽,直接向她表白心意不就可以了,什么只是暂时的?
也亏得是白渺,不然谁理他?还不得跟他闹?
————
到晚上的时候,白渺等了好一会儿,发现阿炎没有按往日的时候来帮她暖被窝本以为他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这时
白泽笑嘻嘻的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对她说:“渺渺,这是潇拓哥哥给你的信”,任务完成的他,赶紧蹦哒着离开。
白渺打开信,只有简单几字:
月明风清,良辰美景
青青河边,盼等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