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晓的是,此时,我的回答也被另一位听着,那位君上很是满意我的回答,心中悦喜。
“好,我去兜率宫。”十方道。
十方的神情显得落寞了些许,我最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了,毕竟我也试过这样的情形,还未道出口的情便被折断了,且还是对方亲手折的。
我打破此时沉静的气氛,嘻笑道:“好了,都在天宫处,又不是见不着了,不必如此伤感,日后多些走动便是。”
“嗯,也好。”十方道,“我还有事要问你。”
“嗯,何事?”我道。
十方酝酿了许久,泯然一笑,道:“无事!”便潇洒转身离去。
我喊住十方,“我还想再饮你酿造的梅花酿!”
十方并未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高声应道:“好!”他挥挥手,此番如同永别般的场景,真真令人难受。
司命君走来,立在我身旁,沉默不语,我讲他推远,道:“醋鬼!”
司命君提醒道:“本君主天府宫司命星,非鬼。”
“醋神?”我调侃道。
司命君意味含长地一笑,不作语。
夜里,辗转难眠,司命君也被我扰得不能眠,他将我一把捞过去,搂在他怀中,心甚安了,不多时又心悸得厉害,司命君见我如此,替我诊了脉,却不能发现有什么问题,此种现在持续了几日,终是要去兜率宫中走一遭了。
见过了十方,想着司命君也在便不作多聊,看他着急的神情,不忍害他担心,便道:“无碍。”
十方道:“你从前有事时就这般说过。”
我一愣,转而笑道:“那你又何必多次一问?还是替快快清太上君出来吧!”十方于我,才有兄长般的亲近,即便我们做了那些事,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也未曾改变。
十方去请了太上君替我坐诊,太上君替我细细瞧看。
太上君很是讶异,“确实诊不出问题了,”他又提出一个设想,“莫非是让人给下咒了?”
“咒?”我道,“什么咒?”
“嗯……类似血咒之类的,是魔族的专长,可天界的神仙未必不会。”太上君如是说道。
“血?”言此,我想起我那还未见过年的姐姐,自那次后,我是任何关于白虎家的消息都不愿听见,只要对方一说出某个字眼,我便禁他言,长此以往,便没人在我面前提起白虎家的事,去哪也尽量躲着他家的人。若说与血有关,那只能是他家的事了。
我告辞了太上君与十方,司命君见我魂不守舍,差些撞到前边的仙侍,便拖住我的手,我就这般在司命君的牵引下回到的天府宫。
我想了许久,或许我这几日的不对劲与“她”有关。
夜里,我再次辗转难眠,司命君问还醒着,我问道:“她好了吗?”
“谁?”
“檗云轻。”我道。这个名字是我在檗楦卜那里听来的,一次,听他嘴里喃喃着,云轻、云轻的,在檗棨那里也听过,原以为是檗楦卜生母的名儿,现想来,楦卜君应不会如此对他阿娘不敬,直呼其名。
“她不好。”司命君道。
“为什么?血不够了?”我急切问道。
“她醒了,只是身子依然弱。那日你的血,他们应该都用上了,现的情形看来,你与她是建立了血契。”
“血契?”
“此术是南之地朱雀的独门,用以塑魂,血契签约者与被签约者需是同性族内人,血缘越亲近,签约者得救的几率越大,签约者塑魂期间,需持续饮用被签约者的血作为魂基,待魂塑成后,签订了血契的双方便痛感相通,你要受她痛的一半,她要受你痛的两倍。被签约者大多是为了签约者自愿定血契,也愿共苦,但是……”司命君解释道。
但是我却是在被骗情况下立的血契,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定下的,我确实也不清楚了。
想起司命君从前就一直在替他们隐瞒着我这件事,知晓这些也不奇怪,只是既然他已然知晓血契的根底,为何还要我去太上君处问诊?
“你早就知晓痛源在她?”我问道。
“去兜率宫前是不确定的,现在确定了。”司命君道。
“当然,在她。”我笑道,“为什么不让她去兜率宫检看?”
“西宫的人不相信兜率宫。”
才进兜率宫时就听闻太上君与西宫不和之事,大抵是真的了。
既然我抵她的一半,她抵我二,此时、应该说的是以后,在这以后该是我占上峰了。
我坐了起来,拿刀划破手臂,血不多时就冒点红了,红点集流成血珠,最后血珠汇成血流,从手臂上跳落下来。
司命君立马拉起我的手替我包扎,道:“你这是作甚?!”
我道:“报复啊,原来前些天受的苦都是她的,现我要还一起给他,不用白不用。”
“那也不能作践自己!!”司命君异常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