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非得去綦风殿里讨一杯酒喝。天界与魔族向来势不两立,如今魔尊和他四大护法大摇大摆的在天界参观,实属新奇。
走到綦风气势辉煌的大殿,沧溟遣了他的护法们在门外候着,綦风心领神会,把殿里的其他人散了出去,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綦风顺手加了个防护罩,我兴奋的搓手手,准备等待一个大瓜降临。
綦风喝了口茶道:“放心,天上地下,没人可以隔着这层防护罩听到看到什么。”
沧溟得了酒,豪爽的饮了一大口,“我想把落落接到茅草屋再住一段时间。”
我喷了一大口美式焦糖气泡水,这家伙想在这层谁都捅不破的罩子里自杀吗?
綦风的长剑瞬间就抵到了沧溟胸前,“我忍你很久了。”
沧溟的神情没有因此有任何波动,他向綦风伸出他的右手,眼神无辜道,“不信你号一下我的灵脉。”
我的美式焦糖气泡水吓得撒了一地,我跑到他俩跟前,义正言辞的向綦风起誓,“我可没动过他,就算怀了肯定不是我的。”
綦风也懵了,愣愣的站着,我脑子绕了个山路十八弯终于绕回来,我皱着眉头质问沧溟,“你是男的啊,怎么能拿这种事情绑架我,男的不能怀孩子的你知道伐。”
沧溟轻笑着仍然只看着綦风,“你号一下便知我的意图。”
綦风收起长剑,眼神狐疑的伸手摸上沧溟的手腕。
我扶额倒退了两步,这画面有点岁月静好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过去了两千年之久,綦风的表情越来越拧巴,末了,又重新号了一次。莫非沧溟得了什么绝症?
“怎么样?怎么样?”我扒着綦风的胳膊追问,他还在拧着眉头回味,“不能啊,怎么是这样?”
“到底是怎么了啊?”我等得有点急躁。
“他的本体,跟岱渊长得一模一样……”
綦风的脑子怕不是就这么死机了,说话动作都慢吞吞的,似是很难消化,可到底谁是岱渊啊,我这暴脾气真的是压不住了,不就是本体嘛,我自己会看。
我气呼呼的抓住沧溟的手腕,“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吓人。”
我分了一丝灵识,沿着灵脉进到了沧溟体内,里头有一个金晃晃的人背对着我站着,察觉到我的气息,他回过头来笑眯眯的说,“你在抓我的手耶!”
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吓得我一个激灵退出来,跌坐在地上。
糟糕,我也死机了。
我锤着脑子捋了许久,原来,天帝的本名叫岱渊。
綦风这时终于冷静下来,扶我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后问:“解释一下吧。”
沧溟又饮了一大口酒,终于在我俩灼灼的目光下开了口,“我与岱渊,本是同腹双生。”
“双胞胎!”
他摇了摇头,“也不全是,我和他同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他长得比我快,肚子里的空间有限,他长得越来越大,我被挤得越来越小,最后我的身体被他吞噬了。
可能是我还不甘心,还没出世见一见这世间万物,于是我,强行进到了他的身体里头。”
WHAT!!!
这是天赋啊,还没出世的小鬼,竟然知道可以附身吗?
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我结结巴巴的追问,“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他突然吊起了胃口:“还能怎么样,被踢出来的呗,又换了副皮囊。”
我啧啧称奇:“你这个小鬼很虎啊,天界四处金灿灿的,你都不怕吗?”
綦风终于开口,问了句正经问题:“岱渊有问题?”
沧溟依旧是懒洋洋的姿态,靠在座椅靠背上,松松垮垮的说:“战神何必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