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还来劲了。”
“谁让你昨日为难央错的,这就是冒犯我的人的代价。”师尊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着天帝叔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没有给你剃光,不然你今日就是和尚了,你应该庆幸。”
听师尊这语气他还有点可惜,这要是真的把天帝叔叔的头发剃光了,他还不得大闹错影宫了,恐怕也不会是现在这好脾性了。
“庆幸你个头!若是再犯我绝不轻饶。”
我就站在对面看着天帝叔叔对着师尊手舞足蹈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变。
师尊也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坐如松,不为所动,简直就是直接屏蔽了天帝叔叔。
“幸好还可以把它变长,不然唯你是问。”
“你得看看你能不能行。”
不得不佩服师尊语言上的攻击简直是太厉害了,三两句就让天帝叔叔没有话说了。
天帝叔叔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近日天地之巅着实不太平,魔族与妖族几百年前已经连为一体,如今倒还想着再一次推翻天族管理,怕是又有一场恶战。”
魔族与妖族连为一体,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在师尊带兵击退之后,魔族与妖族便联姻。
魔族的魔尊迎娶了妖族的公主,两族从此便交好,沦为一体。
“天地之巅的沉浮花都开了。”
我不明白师尊这一句话的意思,沉浮花开了,这不是正常的现象吗?
每到一个季节都会开那几种花,沉浮花也不例外。
“开了?那这就说明神识快要苏醒了。”
神识?是白郁上神说的那个神识吗?
上一次询问他说关于我这件事情,他便说神识到了一定时间便会恢复,是这个意思吗?
神识恢复之前沉浮花便会开放?
“也不知央错她……”
师尊怎么一提到我就不继续说下了?
天地之巅又出了事儿,也就说明师尊将会又一次离开我离开错影宫,不知这一次,这一去是多久。
魔族与天族本就征战不休,从太古时期至今日,好不容易休战了几百年,谁料这就又要开始了。
“央错,你今日想吃些什么?”阿冉哥哥刚给院子里的花浇了水走过来。
我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吃的,最近忌口,不能吃辛辣食物,“今日?还未想好。”
“要不先去厨房瞧瞧?今日天厨那边送来许多新鲜食材,都是你爱吃的。”
“阿冉哥哥,我想学做饭。”
我想起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师尊照顾我,我都没有照顾过他,上一次师尊发了高热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照顾好他。
也深刻了解到不会做饭是多么的痛苦,就连师尊当时想喝粥都没有给熬好,最后还是阿冉哥哥来给我救场。
阿冉哥哥很是意外的看着我,“做饭?你还是先学仙术吧,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好了。”
“那好吧。”
好不容易有了兴致,阿冉哥哥还不让我去。
不能去厨房那就在错影宫里好好待着吧,反正一会儿师尊就要教我新的法术了,练习好了直接去找青黛。
“师尊,天帝叔叔。”
天帝叔叔道:“央错醒了。”
我点头,“被天帝叔叔吵醒的。”
师尊:“……”
天帝叔叔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说得理直气壮的,“还不是你师尊昨夜捉弄我,我也不会这么早就来了。”
师尊看了一眼我,问我,“冥界邀请明日吃喜酒,央错要去吗?”
天帝叔叔一惊,立即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儿?吃喜酒此等好事都不说,冥王那家伙也不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师尊冷冷道:“是你不配,如今九重天就你一个人不知道。”
“啊?!”天帝叔叔惊呆了。
我也惊呆了。
天帝叔叔什么时候混得这么不好了?冥王邀请不应该先告诉天帝叔叔吗?如今倒混成最后一个人知道的,这人缘也太差了。
白郁上神难道就没有告诉天帝叔叔吗?他俩整天都腻在一起,看着如胶似漆的,白郁上神对天帝叔叔更是寸步不离。
“我……真伤心,还是回寝宫里安慰一下自己,至于白郁老那家伙,今天晚上有他好受的!”
待到天帝叔叔走了之后我还打算询问师尊对于魔族那件事怎么看,师尊倒是先问我了,“明日央错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想梳什么样的发髻?画什么样的花钿?”
师尊怎么这么早就问我这些事情了?这不都还早吗?
既然他已经问了,那我想一想就说。
“淡青色的衣裳,两个小丸子。”许久没有梳那样的发髻了我倒是有点想念,“花钿吗?嗯…就画一点朱砂就好了。”
思来想去还是一点朱砂更为好看,虽然不能像师尊那般俊美,但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朱砂痣可是给我我从小画到大的。
看它最为顺眼。
“嗯。”师尊看向书房门口,又道:“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法术,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相信某些人的话,不要到处乱跑,有什么事就去找白郁上神他们知道了吗?”
我一直点头,“央错明白。”
“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
自从听了这一番话总感觉师尊说这话有很大的深意,心中也变得空落落的,总觉得师尊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那些话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待到第二日辰时
师尊把我从床榻上拉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还是睁不开眼,我嘤咛了几句,“师尊,央错还想再睡一会儿,好困啊!能不能不要起这么早,真的好困,眼睛都睁不开。”
“昨夜拉着我说话的时候可精神了,这下还想赖床了。”因我还在床上坐着不起来,师尊就抱住了我上半身,想拉也拉不起。
“那可不可以赖一会儿?就一会儿。”
“央错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起了。”
“我不想,我还想继续睡。”说完脑袋就直接搭在了师尊的肩上,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