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钟离子要给吴殇出五道题,第一道题是寒池捉鱼。寒池之鱼,是秉冰寒之气而生,由冰寒之灵气而形成。离寒池之水而消散,用手抓则消散,见光则消散。吴殇初不识此鱼,对蜀山又不熟,也觉得事小,就没去打探这鱼的特别之处。等来到寒池之后,才知道这寒池之水,冷得不是凡人能承受,至于这么冷为什么不结冰,后来他知道是水中的盐比较高,且冰灵气流动,导致水处于活动状态的结果。几番想下水,可是脚刚一放下去,就被冻住了,失去了知觉。这时吴殇才感知师傅所出的题另有玄机。没办法,吴殇只好硬着头皮,回去请教师傅。
钟离子听他说完,说:“我等你多时了。”
吴殇说:“师傅,弟子错了,弟子小看这事了。”
钟离子说:“这只是其一,你能认识到这点也不错,是的,对于任何事情都要认真对待。其二,去做一件事,特别是替别人做的,一定要先把事情问清楚,然后再量力而行。不要只为了讨好某人,什么事情都答应,一旦做不好,耽误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师傅说的是。”
“嗯,镜泊泉时,我交给你的入门功法你是否一直在练。”
“是的,师傅。”
“入门功法是教你如何从环境之中感应,调动,聚集灵气。是任何法术的开始。而仙人所用的法术,是将能聚集的灵气,转化为灵力,以供自己驱使。法术是用来运用灵力的。”
“嗯,弟子记住了。“
“好,现在师傅教你御寒术,你得勤加修炼,不久就可以进入寒池了。但为师希望你能越快得到鱼越好。”
“弟子,记住了。”
“嗯,你干嘛这样看着为师?”
“师傅刚才不是说,去做一件事,要把整个事的过程和难易度搞清楚吗?弟子想问一下师傅,这鱼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你这小子还现学现卖了,问的好。这鱼可不简单,它由冰灵气所形成,具有三个消失,你即使能下水,也未必能带回来。当初你师傅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回来的。”
“啊?师傅你也捉过此鱼。”
“也只有你师祖那么无聊的人能想出这等题目来。”
“师傅,您还在替他发扬光大呢。”
“嘿嘿,虽然很无聊,但效果很好。”
“什么效果,你以后会知道。”
“师傅,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呀,这御寒术,有什么窍门吗?”
“有啊,最好在实践中修炼。”
“什么意思。”
“就是在寒池里修炼,这样会快点。你小子占便宜了,你师祖当年可没这么说。出于透露机要的回报,缩短你取鱼期限的一半。”
“师傅您好像没有说期限吧。”
“是的,是在你心里的期限。”
吴殇想:心里的期限,不就是越快越好吗?师傅是在给自己施压啊,虽然不是明说。
“你在想什么,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
“哈哈,明白就好。”
“还有问的吗?”
“弟子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问吧。”
“要是您把心里的期限再缩短一半,弟子以后恐怕就睡不着了。”
“孺子可教也,哈哈……。”
“这可是你不问的。”
“没有了,弟子去捉鱼了。”
“去吧,不可急于求成,尽心就好。”
“是。”
吴殇这才知道,钟离子不加期限一方面是在催促自己,也一方面没给自己过大的压力。因为每个人不同,完成事情的快慢不同。你硬给别人定个时间,定对了还好,一旦定错了,那还不给做事者造成心里负担。以此种方式去让别人做事可谓是高明至极。
吴殇将御寒术学习了一遍,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最初他还以为身体会感觉很热,却没有出现。只感觉体内有由灵气聚集的东西,那大概就是灵力。这些灵力你不去管他时,他自行游动,当你想动他时,他失去秩序,开始乱动,逐渐淡去,然后回归成灵气。这明显是法术不熟练,不能操控灵力。吴殇还想象着到了蜀山最开始会学什么,扎马,剑练,御剑,…现在可好,学御寒。哈哈,命运给人的路,从来不按人想象中的来。不过总算还好,知道了灵力是什么东西,法术是来干什么的。对于未来学习高深的法术,充满信心。几天后,觉得没什么可学的了,于是又去了寒池。开始还是那样,脚一放下去,就失去知觉,正准备拿起脚时,想起师傅说的话,在实践中修炼。于是他运起功来,放下去的腿逐渐开始有感觉了。不久就感觉不到冷了,能感觉到火灵力在冰灵气的包围下逐渐变浅消散。吴殇福至心甜,遂将灵气凝聚成灵力,输过去。由于功力过浅,不久便感觉身体疲惫,无法再聚灵力,他便上了岸。经过多日的试验,吴殇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多了,最后终于能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再几日,不仅可以将身体完全浸没在水里,而且还能持续一两个时辰。最令人高兴的事,这御寒术似乎一遇到冷东西就自动运行起来,根本不需自己施法了。师傅说的真对,要是我一味在岸上修炼,不下水,恐怕还花这么长时间,我也未必能下水,更不谈身体能自动适应寒水了。师傅,就是师傅,一句话让你事半功倍。
现在该想怎么捕鱼了。师傅说鱼由灵气而成,用力抓,灵气会消散,离开水,没灵气补充,也会消散,光能生热,冰灵气遇热也会消散。不能抓,可以用网,可网又漏水,还不能见光,还要是活的。师傅说的对,师祖果真是无聊之人啊,这种题也想的出来。唉,如何是好,现在就回去琢磨琢磨吧,希望可以快点想出办法来。
几日过去了,也没想出什么办法。他试图用网去捉,可网一遇水就硬邦邦的,再一离水,就碎了。他这才发现,这寒水,不是一般物体能放入浸泡的。这日,思前想后,也没什么主意,于是出去看看,透透气。很巧,遇上刘云飞。刘云飞也在试炼,他师傅让他在水里每天呆至少六个时辰,还给他在戴了个彩带,说当彩带由红变为紫色时便可以回来了。最开始由于刚修闭气术,在水下虽很吃力,但也很充实。后来闭气术熟了,就特么无聊了。问师傅什么时间可行,他师傅只是让他换在瀑布底下继续。但不久,还是无聊起来了。这日,遇到吴殇,两人刚好谈了下近况。
“刘小弟,你可有什么办法。”
“你说那鱼大吗?”
“不大,大概五六寸吧。”
“好,咱们用瓷瓶去捉。”
“嗯这瓷瓶倒是可以,只是那鱼很机灵,周围要是稍微有点异常的水动,他就跑了。如何肯让你去用瓶子套它。”
“吴师兄,我能想得到的,就这么多了,要不我和你去试试。”
“我去就行了,那寒池的水你可能受不的。”
“不要紧,那御寒术我也练了,只是没派上用场,正好练习一下。”
“那你师傅那边怎么交代。”
“我师傅说只要在水里,寒池的水也是水嘛。”
“好吧,我们走。”
“唉终于可以不无聊了。”
他们去找了个大花瓶,然后去了寒池。刘云飞看到吴殇跳进寒池,也一下跳了下去。全身立马陷入麻木,失去知觉。要是不提前用法术,恐怕有性命之忧。吴殇本就担心水会伤到他,但又怕他说自己不信任他,于是也没说提醒的话。但他一直都在注意着,见刘云飞溺水,立马游过去,将其拖上岸,传其灵力,帮他恢复知觉。刘云飞醒后,说道:“这水够冷,够刺激。”
“师弟,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说这话时又是几个啰嗦。
“你这师弟,行事过于冲动,你要是出什么意外,师兄心里怎能好受。”
“师兄不必自责,要饿死的不会冻死,我是不会死于水中的,一会儿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
“去捉鱼啊。”
“还捉什么鱼啊,你先适应适应,我一个去捉。”
“这不成,我是看着捉鱼好玩才来的,你不让我捉鱼,我还不如不来。”
“谁说不让你捉了,你适应了这水温,想怎么捉就怎么捉。”
“刚才是个意外,不信,我现在就下去给你看看。”
说完又往池边走去,吴殇试图拉住,可慢了一步。不过还好,这次他没有立马就跳,而是先把脚放下去,走了两步,步履蹒跚,然后就上了岸。说道:“师哥,我今天可能下不去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能下去。”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花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在乎多一天,少一天。”
吴殇遂独自下水,刘云飞在岸上,适应寒水。一天时间过去了,吴殇还是未能如愿,只好和刘云飞先回去休息了,第二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