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殇去了山如林,秦艳他们先做休息。但是预防密宗的人再来,秦艳给师门发了消息,希望能获得师门的帮助。此时赵玉儿也给家族发了消息,询问为何密宗一直想要抓自己。而巫女至拿了吴殇的相思泪后,径直朝圣女祠堂走去,那是历代圣女辞世的地方,现由她娘亲打扫,而且这将持续到她离世。为什么圣女的母亲会被这样处罚,这还要从吴殇师傅钟离子说起。圣女娘亲叫江舒华,上一任圣女。一直暗地里查南疆女子失容之事,后来查到与大长老有关,而且通过秘密探查发现,祭祀大典小孩消失也与大长老有关。并且将此事秘奏给了国主,国主下令不得再继续调查此事,但是江舒华并未放弃。而此时蜀山的苏青道人也听闻了南疆少女失去面容之事,认为有妖孽作祟,于是就派弟子钟离子来查究竟。钟离子也查到大长老这里了,在几次暗中探查中,难免会与江舒华相遇,后来大家互道了目的,这就认识了。随着事情的发展,他们两人逐渐知道了大长老是通过两种蛊,一种蛊使女子失容,一种蛊使小孩消失。而就在此时大长老收到国主的命令,让巫女不再查下去。于是大长老给巫女设下了圈套,她将巫女引入一山洞,在里面种下了合欢蛊,此蛊为男女交合之蛊。之所以选择此蛊,是因为想让巫女失身。巫女成亲必须经国主同意,如果未得到国主同意而失身,将会处死。国主要求阻止巫女,但不是杀掉巫女,要想阻止,必须有她的把柄。只是巫女早有准备,任何蛊虫不得近身。在山洞困了几日后,钟离子来了,他对蛊虫的抵御力可没有巫女那么强,在避虫烟用完后,最终中蛊。本来是来救人的,却不料反倒害了她。钟离子中蛊,全身热血沸腾,眼睛布满血色,一副极其恐怖的模样。江舒华知道,再不救他,那他就会受合欢蛊的催残而死。最终江舒华委身与他,不过,关于这段记忆,她用秘法抽走了,并封在了相思泪里。她走时,把相思泪留给了钟离子。后来钟离子去找她,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见,并令人告知,南疆的事自己已有主意,他可以就此离去。钟离子等了数月,见不能相见,就离开了。以后,江舒华怀孕了,被大长老探知,告知国主。国主令其产下之女为圣女,并禁足她在圣女祠堂,终生打扫祠堂,以赎其罪。后来她女儿江雪莹出生,江雪莹出生后,就一直被族民和她母亲排斥,族民排斥是因为她母亲被认为是不洁之女。她母亲不管她却另有原因。缺少朋友的江雪莹,从小甚是孤僻。现在她拿着相思泪来到圣女祠堂,来问她娘亲。她以前也经常来问她娘亲,她爹是谁。但是江舒华却从不告诉她,说是,如果能再见相思泪,或可告诉她。今天,她拿来了相思泪,江舒华也不再隐瞒,倒出了实情。其实江雪莹也在查南疆女子失容一事,大概是母子连心。只是大长老有了以前的经验,做事要小心多了,让她一直没什么进展。今天,听他娘亲这么一说,才知这事居然与国主和大长老有关。这样一来,她母亲以前对自己不好的种种,可能是对自己的保护。
江舒华语重心长的说:“你已长大成人了,我知道你可能对这片土地及这里的人们没有太多怜惜之情,但是我们巫族和长老族职责就是来保卫国主,保卫南疆的。现在国主不正,将会给这片土地及这里的人们带来灾难,所以娘希望你能忘掉过去的冷眼,为我们的族人,我们的土地,奉献自己的力量。”
“娘亲,过去,我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重要的。我拥有力量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拥有权利可以令别人拿我想要的,拥有地位享受自己拿到的,于我而言,这些是那样的,没意义,无聊,因为我根本要不了那么多。而唯一令我有兴趣的就是我爹,他如何能让您甘愿一身打扫这里,尽管宫殿是那样孤独,但是这里相比它更是无趣。”
“孩子,在这个世界里,人一旦太过自私了,就无聊了,对于他们来说,得即为快乐,失,即为痛苦。一生在得与失中,交换快乐与痛苦,确实无聊至极。也许正因如此,才有了大爱。它使一个人,忘掉了生,忘掉了辛苦,只为让他所爱的事物幸福或者美丽”
“大爱是什么”
“他很奇妙,他让付出越多,越感到满足,你的快乐与痛苦会随着他的快乐与痛苦,他让你感觉累,但是你又不会放弃,他让你充满希望,不再无聊”
“就因为这个”
“只需要这个”
“这不足以使我去救一群对我从未有过善意的人”
“孩子,你说别人对你从未有过善意”
“是的”
“你爱吃的菜,你爱听的琴音,你爱穿的衣服,你爱戴的首饰,你爱住的宫殿,……,都是这片土地的工匠,木匠,裁缝,艺人为你定制的,你怎能说这片土地的人对你没有善意呢?”
“那是他们被迫的。”
“我们又为他们做了什么,如何能逼迫他们为我们做这些事。”
“我有力量。”
“那你的力量是谁给的。”
“学习……,书。”
“书是哪里来的,是先辈留下的,可能就是你瞧不起的那些人中的先辈。所以人身在族群中,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族群都会给你他拥有的。”
江雪莹若有所悟,说道:“国主不仁,我若犯他,也是违反了我族古训。”
“我们巫族,虽有保卫王族的誓言,但也有保卫国土的族民的誓言。我们族民在成人时用秘法宣誓,一生忠于王室,保卫南疆。任何破坏南疆伤害族民的行为,都将被制止。否则灵魂不得安宁,身死不得轮回。而祖先有言: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所以当王室不足以护民时,巫族和长老族,有权立新主。”
“长老族和国主是否是同谋”
“当初我知道真相后,也不知如何取舍,抱着希望他们能回头是岸,后来他们不仅没有停止罪恶,反倒污蔑我。使我失去了最佳反抗时机。”
“今日我能看到相思泪石,说明蜀山有人来了或者是你爹。不管是谁,都是我们的帮手。”
“不是爹,但貌似他的徒弟,如果真如您所说,那么我倒要看看长老族和王室有何本事。”
“你一个不要乱来。”
“您可能还不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使用了灵魂参禅术,探了一下自己的前生。”
“你怎么可以,那会折损寿命的。”
“人生太无聊了,要那么长寿命干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
“我拥有无限的恢复力。”
“不可能,这种力量在巫族圣女中千年才一见,而且一旦出现后就很快消失了。”
“是的,需要灵魂觉醒,觉醒后,会拥有最强的力量,但是也会消失。”
“你知道怎么觉醒。”
“那是自然。”
“孩子,不可。”
“有何不可,您刚才不是说为了族民可以牺牲一切。”
“可是……”
“人真的很奇怪,总是自我矛盾。不过,你就等着看吧。”
“孩子……”
江雪莹离开了,她从小自己学习,自己生存,自己体悟,所以比较独立偏极。她并没有想立马去跟长老和国主摊牌,她生活一直太安静,现已知道真相,她想先刺激一下国主和长老,想知道他们如何施为。她觉得这样才会更有意思。于是他去找秦艳
。
巫女对秦艳说:“秦姑娘,你知道南疆有两件非常有名的奇事吗”
“不知。”
“真可惜,有兴趣听听吗。”
“你说吧。”
“第一件,国主今年100多岁了,还是青春模样,人们都说,国主要长生不老了。”
“此事听过,世上药物不计其数,应该是服用了什么药的原因。但不可能长生不老。”赵玉儿说。
巫女说:“或许吧,第二件是,南疆王后为百变王后,所谓百变,意指她有一百张脸,张张精致绝伦。这只是民间传闻,而我所见,她恐怕不止一百张。”
赵玉儿讲:“真有此事,那就真是奇事了。”
秦艳一副无动于衷,说道:“圣女告知我们此事,有何目的。”
巫女道:“既然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我当然要敬下地主之谊,如果你们愿意,我可邀请王后来此做客,各位可观赏一下。”
秦艳问:“圣女此举,不怕得罪王后。”
“王后乐意给众人观看,不然也不会在王城郊外种了百花埔,每年春季公然赏花。”
“既然如此,我愿意。”
赵玉儿还担心秦艳拒绝,想插两句,想不到秦艳答应的如此爽快,顿时挺开心。秦艳却另有打算,她认为一个人拥有一百张脸是不可能的,而南疆早有女子失容之事,这其间或许有什么联系,所以她想先看看再说。巫女见她们同意了,内心隐藏了一丝喜悦,她觉得只要她想玩弄一些事儿,那是轻易而举的。她仿佛看透了一切。她于是写书函给国主,说近日通过秘法参悟,国内可能有些变动,请国主来圣女祭坛详说。顺便提到了中原修仙大派弟子秦艳,中原三大世家之女赵玉儿来到南疆,在巫族做客,国主和王后可以来见下远方的客人。南城国主收到书函后,第二日准时到来。在去祭坛后,国主就来圣女殿大堂了,关于如何规避本族之动乱,询问巫女意见。
巫女说:“此次劫难皆因过去不正之气所致,要想平和度过,得将国内不正之气消除。”
国主道:“本君治国一来,国泰民安,族民丰衣足食,哪来不正之气。”
王后也说:“牧场牛羊遍地,田野百花争艳,都是一副繁荣昌盛景象。如果有不正之气,又哪有这些,说巫女是多虑了。”王后说完,一个笑脸过去,变成了另外一张脸,那张脸笑得如此天真无邪。秦艳和赵玉儿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但是变脸过度的太完美,以致于他们都觉得理所应当。
巫女说道:“是吗。”
随即用手虚空抹了下前面不远处的铜镜,说:“不妨看看”。
铜镜里有几位用纱布裹着脸的女子,他们在哭,哭的好伤心。一会儿后又显示一群人在妓院花天酒地,说道:“只要再选中我们村的几位孩子,我们就可以天天这样享乐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画面,里面人是一群牧人,他们叹气说道:“赋税这么多,还好年成好,产量多,不然按这个收法,我们的牛马都交税了,就等饿死。”另一人说:“兄弟你不知道,今年听说又增加了。我们牛棚都好几年没换了,还打算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换新一下,看来这些牛羊都要冻死了。”
……巫女说道:“这是我用秘法显示了我族中的一些情况,不知国主和王后有何看法。”
国主脸色不太好,此时王后已变成了另一张冷冰冰的脸,那张脸看上去是如此的若无其事。
国主道:“民间居然还有这些令人讨厌的人,他们总是装可怜,以博取本君怜悯,好赐给他们财富。像这样的臣民,不要也罢。本君今日还有事,就不在此多留了,记住,以后不要让本君看到这样的人了。”
“国主和王后不见见中原的朋友了吗?”
秦艳和赵玉儿也在宫殿,见巫女提到自己,于是施礼道:“见过国主。”
国主刚才一直在烦心巫女的事,没注意看周围,现在一看,立即惊住了,说道:“美人,真美,人美,声音也美。”
王后立马变了张委屈生气的脸说:“有我美吗。”
那种撒娇,足以使任何一个男人防守崩溃。
国主定了定神说:“王后最美,于是就走了。”
国主走后,就宣长老来议事。而王后,已经命人去取赵玉儿和秦艳的面容。这一切,全在巫女的设计中。
国主问长老:“巫女已知晓本君之事,该如何计较。”
长老说:“昔日老巫女,发现此事,陛下命我阻止。今可以再用此法。”
“不可,当年若不是蜀山弟子,你的方法也未必凑效。今任巫女更是深不可测,她母又被我们禁足这么多年,一旦失败,她可能将你我之事公告天下。”
“依陛下之见,何如?”
“看来这次不能手软了,你师弟不是有个蛊叫噬身蛊吗,你练的怎样了。”
“我师弟善养杀伐之蛊,我善养药蛊。至我师弟遭反噬后,这蛊,我留着,虽不如师弟养的好,但也是无人能敌。”
“好,以免夜长梦多,今日你就去将江舒华和将雪莹送入地府,我们再立一名新巫女。”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