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忍不住道“季公眉,你真是丧心病狂,亏我们这些人还把你当做正义之士,以为你真心为季堡主报仇,却原来是为了当上堡主,而且竟然不惜陷害苏墨,为了权力,你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季公眉哼声道“安雀焉知鸿鹄之志,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天到晚就知道修仙除妖,可是却没见你们有几个真的成仙成佛,只有权力才是永久的。”
苏墨道“季堡主,别着急,继续看下去,还有你意想不到的好看的。”
众人本以为梦境到此就结束了,却不知画面再转,竟然又是季家堡,这个房间林梓雨苏墨都很熟悉,正是苏墨坠崖被叶思厘寻回以后在季家堡的房间,确切的说是季家堡给林梓雨准备的房间。
房间看不到人,屏风上挂了几件男人的衣服,看样子有人在里面洗澡,季公眉此时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竟然开始在衣服内摸索起来,不多时便从内衣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册子,季公眉眼前一亮,翻开册子贪婪的看起来。
那个时候苏墨正在里面沐浴,只是在崖底被困日久,获救精神一放松立刻沉沉睡去,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季公眉一目十行,快速的翻阅着,与此同时仍然不忘倾听里面的动静,大概是苏墨在里面动了一下,带动水哗哗作响,季公眉立刻将册子放回原位,又悄悄的溜了出去,没有多久,林梓雨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了。
画面到这里再无生息,应该是没有了。
众人不解,这段记忆是什么意思,那本册子到底是什么,季公眉又为何偷偷摸摸进去了而又不带走呢。
苏墨道“大家有所不知,这个册子就是我当年在墨雷渊崖底习得的驱魔令,我能操控魂骨就是因为练了这个驱魔令。”
苏墨转向季公眉“我还听说季堡主有过目不忘之能,当日的驱魔令可是都记住了?”
季公眉冷哼不语,苏墨又道“只可惜,时间仓促你没来得及全部看完,所以后来在。各家各派出现的魂骨只能被召唤出来却不能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你只学了驱魔令的前半段,后半段没来得及,不过尽管如此,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所有人都以为是我苏墨召唤出的魂骨,令所有人祖先难安。不过我也非常佩服你,仅凭匆匆那几眼就能召唤出魂骨,悟性真是绝佳。但我有一事不明,练习驱魔令有灵力的人是修炼不了的,你又是怎么修炼的呢?”
季公眉轻蔑的一笑“你可以度灵,我便不可以吗?只有你这样的蠢才竟然连度灵一事都不知,枉费你还是出自都仙一门。”
这个还真的不能怪苏墨,在都仙他还真的没学到这个,到也不是夫子没教,应该是那时候某人正睡得正酣,没有人会自愿将灵力度给旁人,所以这堂课也没有在夫子考教的范围内。
苏墨道“你召唤出魂骨,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让所有人认为我十恶不赦,可是你召唤出的魂骨出的来却回不去,无奈你便将这些魂骨统统堆积在你的禁地,天长日久,这些魂骨已经堆积如山了。”
季公眉脸色突变“你居然闯了我的禁地,可是为什么结界没有波动。”
苏墨道“因为你太过自信,以为除了你没人能破解你的结界,殊不知,梓雨在这方面的造诣却是炉火纯青。”
季公眉瞬间觉得怒火中烧,辛辛苦苦筹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苏墨从高高的云层拽落,让他殒命清风楼。却谁知他命这么大这样都能再回来,把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如今别说季家堡,连整个玄门都容不得他了,这一切都是拜苏墨和林梓雨所赐。
任逍遥此时叫道“我们大家都被这个季公眉骗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将我们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简直可恶。”
风芒忍不住讥笑出声“也不知谁才是墙头草,这么快就转了风向,真让人佩服。”
任逍遥面色涨红,呐呐半天没说出话。
季公眉心思转了千百回,无论怎么转也知道今日他是不会轻易能走脱了,他做的这些事一旦暴露,就没有再转寰的余地。季公眉越想越不甘心,看着苏墨的眼光也越来越愤恨,林梓雨一直密切关注季公眉的动静,就怕他突然发难。
还真让林梓雨估计对了,季公眉闷声不响直接刺向苏墨,林梓雨在季公眉动的同时飞身而起,一剑将季公眉的剑隔开,而苏墨的都行也应声而起,立在空中直指季公眉,就等苏墨发出指令。
季公眉对苏墨恨到极致,林梓雨对季公眉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他,苏墨怎会经历那么多苦痛,被冤枉,被逐出,被穿心被火焚,每一次伤痛,林梓雨记得清清楚楚,他小心翼翼保护的人因为季公眉屡次被伤,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林梓雨身形一长,长剑雷霆一般直冲而至,星点的银光带动冰冷的剑气划过季公眉的面门,季公眉手腕翻转,长剑反手而上,斜斜将寻良挡住,林梓雨一击不中,再度起身而上,招招凌厉,寻良的冷冽使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
季公眉被寻良的剑气与霸气惊到,手中剑招连连变换,或刺或砍或邪劈,打死十二分精神应对林梓雨。
苏墨在旁边好整以暇,像似看一场与他无关的争斗。
季公眉口中念念有词,自袖中扔出大把豆子抛向半空,豆子落地即刻变成豆兵向苏墨等人袭来。
“撒豆成兵?”苏墨倒是很意外,季公眉竟然练成了化物之术,这些豆兵跟季家堡的门人一上来,玄门百家的人也立刻有了动作,两方人马顷刻间便动上了手。
一时间,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林梓雨寻良左突又出,始终不离季公眉左右,季公眉被林梓雨缠住,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有林梓雨在旁护卫,苏墨不用担心季公眉,这边没有他的用武之地,苏墨便在季家堡的门人中间穿梭,都行跟着他的步伐在各人之间游走,三四年的沉睡,都行虽不至与生锈,但是作为一把上古神剑,多年不曾出鞘,就像人一样浑身不自在,现在重新寻得主人,又有人供它磨砺,都行像是开了挂,浑身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