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边一个揽住季氏兄弟的肩膀“找你爹呢是大事,需要从长计议的,不过眼下的头等大事是带你们俩去吃饭,说实话,饿不饿?”
季氏兄弟连连点头,“叶公子怎么知道”真乃神人也。
苏墨不是神,只不过听见他们肚子咕咕叫而已,这俩孩子还是像当年一样好骗。
“走,带你们去吃饭”苏墨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钱,拉着他俩就去找酒馆。
林梓雨看了一眼一直拉住季氏兄弟的苏墨的魔爪,默不作声跟上。
苏墨点了好多菜,知道季氏兄弟爱吃辣,特意点了好多辣的。季氏兄弟好久没吃过饱饭,这下食指大动,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苏墨似是才想起来什么,低声道“梓雨,你的钱够不够。”
林梓雨点头“放心。”
一行人吃的热火朝天,除了林梓雨,他实在是吃不得辣,还好苏墨特意给他要了两个不辣的。不过林梓雨就是看着别人吃辣,自己也会满头冒汗的人。于是一顿饭下来,没吃辣的比吃辣的汗还要多。
出了酒馆,苏墨对季氏兄弟道“你二人路不熟,不要乱走了,记住我的话,回季家堡去,那里是你们的家。谁住不得,你们也住的,不要再往外跑了知道吗?你看刚才那个壮汉没,再遇到那样的人是要吃亏的,不过遇到那样的坏家伙,不要跟他说什么,直接用拳头跟他们讲道理,知道不。”
季氏兄弟老老实实的受教,林梓雨轻咳一声“莫要误人子弟”。
苏墨从怀中扯出一根银线,轻点在思卿佩剑上,那银线立刻似有了生命一般,形成一道细细的光束“顺着这根银线指引的方向就能回到季家堡,不会走丢的。到了季家堡,银线自动会消失。”季氏兄弟木纳点头。
苏墨习惯的摸摸腰间,却忘了根本没带钱的事,林梓雨很上道的递过钱袋,放与季氏兄弟手中。
送走了季氏兄弟,苏墨还在频频回头“梓雨你说他们不会再跑丢了吧?”
“他们只是没有那么聪明,并不是傻子。”林梓雨比较中肯的评价。
两人说着走着,多半是苏墨在说,林梓雨在听,偶尔嗯一声。
苏墨没注意到两人走上了一条小路,等到苏墨抬头时,眼前竟是一座庙宇。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是哪儿?”
林梓雨满脸上都写着“我以为你知道”,苏墨耸耸肩,表示很无辜。
林梓雨道“这是万佛寺”,这一路上,朝万佛寺方向去的人越来越多,看来这万佛寺的香火还算鼎盛。
从前苏墨对这些是不信的,不过经历了重生,有些事由不得苏墨不信了。
“梓雨,人都说过佛寺不入是对佛祖的大不敬,我们也去烧个香如何?”林梓雨自然不会反对。
苏墨问道“你跟我一起出来,盟中事务怎么办?”
林梓雨轻描淡写“你更重要。”弄得苏墨都没法接话,这个林梓雨,苏墨都不禁想看看林梓雨是不是皮囊里面也换了个人,怎么这么肉麻的话张口就来。
万佛寺隶属无忧城,无忧城的百姓相当崇尚佛教,是以万佛寺的香火自是不差。
苏墨跟林梓雨随着人流进入万佛寺,这是苏墨两世为人以来第二次进去寺庙。第一次是白马寺,第二次就是这个万佛寺了。
万佛寺与白马寺并无特别之处。一进寺院,就摆设了好多巨大的香炉,供香客上香之用。万佛寺香客众多,光是香炉就有二十几个,这还不算大殿之中的。
苏墨林梓雨并未在殿外上香,而是径直走进了熊伟的大殿。
大殿之上供奉了许多尊宝相庄严的菩萨,殿内有很多人祷告祈求,却没有太多的声音,也许,在这庄严之地,每个人都有所求,每个人也都不希望自己的祈求被旁人听见。
但是苏墨还是坚定的认为,求人不如求己。毕竟佛祖很忙,每个人有那么多的愿望,能顾的过来几个。
“阿弥陀佛”身后一人唱了一声佛号。苏墨林梓雨二人转身,原来是寺里的僧人。
二人急忙还礼“大师有礼。敢问大师法号?”
那僧人似是没料到苏墨有此一问,“施主不记得贫僧了?”
苏墨这才猛然想起,这里是无忧城的管辖范围,叶思厘作为无忧城的少城主,必定有许多人认识他。
没办法,还是旧壶装新酒,装失忆“大师见谅,我前些时日受伤伤到了头,很多人跟事都不记得了。”
僧人恍然大悟“如此,倒是贫僧唐突了,贫僧法号玄明,慈净院方丈玄净是我师兄,施主与玄净经常在一处下棋,与贫僧也曾对弈数次,今日见施主前来,遂有此一问,但愿未叨扰了施主。”
苏墨闻言,急忙施礼“大师说的哪里话,待我他日恢复记忆,定来同大师讨教几招。”
玄明又唱了一句佛号道“施主,玄净师兄正在鄙寺讲经,施主或可禅房一叙。师兄妙手,或有医治施主失忆良方也未可知。”
苏墨心下暗暗叫苦,眼前这形势不去是不可能的,可是要他怎么说,他没有失忆,只是不是叶思厘了而已,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如果不是他亲生经历,只怕都不会相信,又如何说与旁人听。
苏墨看向林梓雨,林梓雨点头道“既然故人在此,自当一见。”
苏墨见林梓雨也同意,只得道“劳烦大师引个路”
玄明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随我来。”
当下二人随着玄明大师一路去往禅房。玄净大师乃得道高僧,据说已年逾九十,在苏墨林梓雨的想象里,玄净必定是白须白眉,老态龙钟的。所以,在玄明跟他们介绍面前这位就是玄净大师的时候,两人的反应都“是不是搞错了?”
面前这人面皮白净,无须无发,一点皱纹也无,也就三十岁上下。实在很难把他跟九十岁左右的老人挂上等号。
“师兄,有故人来访。”玄明将二人引进禅房,复又关上房门径自去了。
苏墨正在踌躇怎么跟玄净说自己失忆的事,玄净已开口道“施主,思厘的身体用着可还好?”
玄净这一问可把林梓雨苏墨惊的不小,苏墨唤了一句“大师”就再也说不出来话。林梓雨则悄悄的把手放在了寻良上面。
玄净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轻笑出声“二位不必如临大敌,玄净委实是友非敌,还请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