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从鼻尖,到下颌,是令少女无比执迷的弧线;从掌心,到臂弯,是想必须霸占独享的温暖;时间、世界,仿佛都交融了在这旋律的节拍之间,辗转,缠绵……
少女微仰着脸,让耳朵保持在你的嘴边不近不远,细细地倾听着你把心事娓娓地说来。我眼前的王子殿下,此刻正变成了一个受委屈的小男孩。
少女再往前凑近了你一点点,问你:“知不知道在这城堡之外,就是一片广袤、神秘的大森林?那儿就是一片任你自由驰骋的天地!身处其中你能尽情地去感受,每一眼都是丰富多彩,每一刻都是变化万千。珍奇各色的小花能长成铺到天边的华丽地毯,飞鸟与猛兽会给我们带来随处可见的角斗表演……下雨天,我们就去那成荫的绿叶下跳舞,你会听到雨打叶片是我们经久不绝的掌声,你会看到雷电是我们的灯光与交响乐。”
听着少女的讲述,你慢慢地恢复了神采,这样的世界仿佛已经让你入迷,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越听越心潮澎湃,“好,好!就这样吧!”
最后你说:“我们还要在那片湖畔建一处小屋,那片湖,我们就叫它…天鹅湖吧!”
天—鹅—湖!
那是少女从小最喜欢嬉水,游乐的地方,那成了此刻点亮了你内心中的情有独钟,又燃起了对生活新的盼望的地方。少女满心的得意:我们俩在那儿有了一个共同编织出的美好未来!
舞曲由轻曼转为了热烈,情投意合的两个人、越来越合而为一的两颗心——迈进,是挺身占有;踏退,似倾身相迎。倏尔转个圈,距离拉到了好远;再倏尔轻猛地一牵,将整个人绕近拥入怀。
少女已经满心地想要带你走进那梦想中的世界,携手去共度美好的生活,为你去实现自由的愿望。那里没有家国的责任,每一天都充满了惊喜与阳光。就这样吧!就让我们这样生活下去吧……
可是突然间你的臂膀轻微一松,怎么慢慢站定不动了?
少女顺着你没有移开的怔怔视线望过去,只见在窗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脸,那张脸——我见过——
她那副面孔正摆出了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于是又招惹着你失去了魂魄。
她在窗边祈求着你记起一些什么誓言,又让你开始混乱不堪了。
什么“坚贞的爱情”?
什么“破除邪恶的魔法”?
她难道要的是——那两颗心神凝聚成的真爱之力,想要冲破什么世间已无法抗衡的禁锢吗?
少女转过头望向了一直在旁侧装扮成了使臣模样的父王——强大的魔王罗斯巴特,只见他移开了自始至终落在女儿身上的目光,然后三步并做二步快速地走向前来:
“是的是的,我亲爱的奇格弗里德王子殿下,人类的誓言是多么的神圣而又伟大。那么就请您对您今晚选择的女孩许下爱的誓言吧!我想请王后来作为见证,让我们美丽、善良、独一无二的公主得到万民的祝福,让你们俩的爱情得到神的庇佑。”父王一面上前说着话,一面将身体移动过去,阻断开了你望向窗边的视线。
我不解:你自始至终痴迷的,是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