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啼刨地两下,又一次对着中年魂修狂奔而去,中年魂修眼看来势汹汹的妖兽,直接跃起,动用灵力,手中长剑一挥,对着妖兽头颅正面一击。
疯狂的妖兽,凭着受伤,也要杀掉眼前之人,正面迎击,穿过剑气,长角眼看就要插入其腹部。中年魂修,脸色一变,身体向右堪堪躲过致命一击,腰部和长角擦身而过,跌落在地,昏迷过去。五阶妖兽,只是轻蔑的看了眼地上之人,快步的向着逃跑的两人追去。
温涵语看着眼前倒地两人,很是无语,这急忙向前不时回头看一眼的黑衣男子,攥着那个少年迎面而来,身后明显有猪吼之声传出。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这是倒霉呢,还是倒霉!都已经躲着走了,还是碰到这更为倒霉的两人,看他们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已经败给那五阶妖兽了,可惜不知这五阶妖兽得名字,不过听这声音,应该是猪,不知这五阶猪妖兽的肉怎么样,是不是也很鲜美。
眼下逃跑是来不及了,只是愤愤的瞪了眼,面前瘫倒在她身旁的两人。
少年心知是自己,让眼前的女子陷入危险之中,他也没有想到,这妖兽如此强悍,白迢刚攥着自己跑了没多远,就被其追上,之后,两人边打边逃跑,这妖兽实在是强悍,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逃跑到此处,想来权叔怕是……。眼神黯然的他,心下愧疚,对着温涵语拱手,“连累道友了。”他深知,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随着声声兽吼,入眼一只如同牛一般大小的妖兽出现在她面前,脸色不由一怔,“妈妈呀!这是什么鬼!如此大的猪!”
伤痕累累的妖兽,双目赤红,鼻子中的白气,一波一波的发出,显然这妖兽同样累极。其身上有的伤口还在沁血,看那双目赤红,显然,怒到至及,已然陷入疯狂。
随手打出禁制,把师兄护在中间,祭出长剑,就是一挥,直接打向妖兽的身体之上,一道暗色血迹出现在错综复杂的伤口之上。
少年看着打出禁制的女子,不由苦笑,这是不相信他啊,是啊,莫名出现之人,谁会相信,现在,只能寄望面前的女子,求的一线生机。
妖兽如同没有觉察般,只是愤怒的向前奔跑、冲击。怒吼声更加强烈,其怒意强烈到无与伦比,似要同归于尽般的疯狂灌注在其腿间,快速的奔跑而来,直直的向着地上的两人双目中的仇恨,看的分明。
温涵语接二连三的发出攻击,妖兽置若罔闻,步步向前,双目紧盯那两个黑衣者。
在离温涵语等人不过三十步停了下来,鼻中的白气呼出更多,更快、更急。前蹄一下下的刨土,准备着最后一击,身体一跃而起!
此时的温涵语顾不得藏拙,胳膊上的藤蔓祭出,缠住妖兽的脖子,另一只手,在空中向上一翻,一根钢针悬浮在手掌之上,袖子跟随手臂一挥,钢针直直发出,对着妖兽的面门而去,空中有破开皮肉的声音,同时,妖兽的脑浆在这一刻爆裂开来。
少年眼中,脑中、包括心中是一个身穿绿衣,长袖善舞,容貌极佳的女子,轻挥衣袖的影子,久久不散。
同样倒是之人,白迢眼中也是这强横的一击,对这位女子心下暗叹,好强的功法。
五阶妖兽同样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个蝼蚁之手,刚才的那几击如同挠痒,心下想着先解决抢了他孩儿的两人,在解决她。
当藤蔓控住它的头颅,还不当回事,继续向前,等那钢针临近面门,感受到危险,身体挣扎起来,试图挣开束缚,可惜,钢针之快,它跟本来不及反应,钢针破皮而入,直接爆脑,跃起地身体失去控制,跌落在地,砰!的一声,荡起层层黑色的尘土。
温涵语长出一口气,还好,解决掉这突到的危险。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转头看向倒地不起的两人。
少年先一步开口,“在下东兴堡白昊,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好日后相报一二。”
温涵语挑眉,耸动两下鼻子,细看眼前这个少年,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倒是有三哥温涵离的影子,同样的面目清秀,同样的稳重,声音也不错,可惜呀,足够倒霉!
“救命之恩不敢当,我也是为了自保,萍水相逢,名字更无挂齿。”又看了眼地上的妖兽尸体,对着少年道:“这个我收走,你不会反对吧?”
白昊显然没想到眼前女子会如此说,愣怔一下很快恢复,“这个自然。”
她全拿走似乎有点过,毕竟,这妖兽在她动手前,已然是伤痕累累,似乎太过占便宜,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先弄点妖兽尸体,要是这里流通的不是灵石,那她带着师兄更加举步维艰。
见两人没有反对,欢快的将妖兽尸体收入储物袋中,打开禁制,背起师兄,又问了两人一句,“离这里最近的坊市,在哪里?”
白昊这次更加狐疑,这女子不是白家镇之人,不然不会问离此地最近的坊市,他点名自己的身份,此女也没探究,更不像他人,听说东兴堡而巴结上来。思绪转瞬即逝,忙道:“往南走,八十里就有坊市。”
“谢了,”温涵语头都没回,向南而行,走了六七步,停了下来,“不想再遇妖兽,最好检查一下身体。”
背着秦毅前行的她,在心中暗叹,“不忍心呐,我还是比较心地善良的,身上都被做手脚了,还不自知,这两个倒霉蛋,算你们运气好,碰到我。”
两人面色一变,尤其白昊,他就说,自己一行人,回家路线虽说隐秘,安全却可以保障。平时连三阶妖兽都不会出现,怎么可能出现五阶凶兽!
两人不约而同检查自身,毫无发现,面面相窥后,看着前面没有走远的女子,起身跟上。
温涵语那个气呀!怪自己嘴贱,“你俩人,什么意思?”满满的嫌弃之意。
白昊也觉的脸红,自长这么大,还没如此厚过脸皮,跟着一个姑娘家,性命攸关,也顾不得面子,“在下,在下想同姑娘同行。”
同行的白迢脸色也微有不适,可很快的遮掩过去,低头不语。
温涵语心下冷笑,先不说,刚才这两人可往其他方向逃遁,却毫不犹豫选择自己这一边,危险当头,她不愿计较,收战利品时,少年表现还算公平,再加上少年的气质有些同三哥相似,才让她好心出言提醒,这两个家伙竟赖上自己了!
满眼不屑的她,呵呵笑了两声,没好气道:“在下,不喜欢一同前行,懂?”
白昊听到笑声后,面色刺红,同时,心中懊恼不已,他白昊说话不说千呼百应,有的是人巴结,这女子不识抬举,再加上她说出的话语,心高气傲的他,也跟着来气,不由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身边的白迢,心下大急,深知,少主已然恼怒,眼下想要平安回到家中,只能仰仗眼前的少女,可……可是,自己秃嘴笨舌,平时又少言寡语,竟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说,搜肠刮肚,憋的满脸通红才说出一句,“姑……姑娘,在下,两人望姑娘能出手相救,事后,必有重报。”
深深的抱拳,话一出口,感觉后面说的就利索多了,此时的他,内心很是忐忑,深怕少女拒绝。同时想着要是权叔在就好了,平时这些外交都是他处理的。
温涵语不理两人的话语,吃力的背起师兄,继续向前,暗道:“这破地方,不能御剑飞行,师兄,你很重唉!”
白迢看女子不理,心下发急,可不想再一次遇到凶兽攻击,厚着脸皮,上前抢过她背上之人,堆起个僵硬笑容,又一次好言道:“姑娘,我鞍前马后的照顾这位仁兄,只望你能帮我们度过这次危机,”心知这样太过,过分,怕她拒绝,又道:“我们听从姑娘说言,可没发现身上有什么不同,只要,只要姑娘告知,我背这位仁兄同姑娘到最近的坊市,再行离开,姑娘看这样如何?”
温涵语先是惊,后是怒他抢走师兄,强忍着没有发火,瞪着抢走师兄的男子,听他满是诚意的话语,心下有了思量,刚才看到两人,同其交谈中已然确定出了秘境,在这人生地不熟地方,需要一个向导,等师兄养好伤,尽快回到宗门。面上却不显,板着脸道:“先说好了,帮你们可是需要酬劳的。”
白迢心下大定,只要帮忙就好,酬劳他们东兴堡可不缺,白昊虽恼怒,心也安定下来,同时鄙夷,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或高傲、或不屑,或随和……到最后,这些人只要有利益,不都巴上来。
温涵语要是知道此时他的想法,肯定会对他翻白眼,少年这是你们求我的好不!此时,拿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对着两人就是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