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子很快被解开,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男女的衣物交织在一起,在烛火下看这一幕暧昧极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篱落尘是在墨漓怀中醒来的,
她昨天明明已经严厉拒绝过了,为什么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看着一边还在沉睡的墨漓,真是美色误人,她忍不住扶了扶额,有些无法直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
*
等墨漓醒来后,床上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一摸被子早就没了余温。
“来人。”
守在门口李公公连忙带人进来,低垂着眼睑不敢四处乱看。
“她去哪了?”
李公公被问的一愣,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这才看见床上只有墨漓一人,惊慌的跪下行礼,“老奴昨夜守了一晚,并未发现沉落姑娘出去过。”
他的一句话彻底让墨漓脸色一变,他在房中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想要找到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公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看着墨漓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的说道,“殿下,马上就要早朝了,不如先洗漱更衣,沉落姑娘这边奴才派人来找,说不定等您下了早朝沉落姑娘已经回来了。”
“你觉得她会去哪里?”,墨漓背对着李公公沉声说道。
虽然李公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到底是伺候他这么多年了,就光从声音中也不难听出他压抑的怒气,心中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
“奴才,奴才也不清楚,许是一时有些害羞去御花园散心了也不一定。”
墨漓说这个也不是真的能让他给出一个答案,那句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派出东宫所有人出去找,如果宫里没有,那就派侍卫在城内找,还有马上去找夜久让他带人把手看住城门,只许进不许出,听明白了么?”
“这……要不要先去禀告一下陛下。”
“不必,这件事情孤会去和父皇禀告,你赶紧去办吧。”
自从他行了冠礼之后墨龙城就把这墨月国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了他,但是这些年有什么事情墨漓都会先去请示一下,唯有这次是例外,这全宫上下的人都看出来了太子对沉落的不同之处,但是也唯有他们这些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才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变化。
从她入了宫以后,他的喜怒哀乐渐渐多了起来,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与她息息相关。
李公公接到命令后片刻都不敢耽误,先是找人通知夜久看守城门,然后亲自带人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个底朝天,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皇后,当她知道前因后果后只是叹息了一声,命令凤鸣宫的宫人也一起去找。
墨漓也没有闲着,一下早朝就出宫把整个城中的酒馆都踏遍了,这样的阵仗把墨都城的老百姓们吓坏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全都跑回家中大门紧闭惶惶不安。
一天的时间下来,几乎出动了整个皇城的护卫军把墨都城翻了个遍。
天越来越黑,此时的墨漓正在紫宸殿的书房内拿着毛笔描绘着什么,表情十分专注,画完最后一笔后放下手中的毛笔,这才抬头看向下面跪了不知多久的夜久,“怎么样了?”
夜久摇了摇头,“属下带人挨家挨户都搜过了,符合条件的属下也已经亲自去看过了,无一人是沉落姑娘。”
墨漓冷沉着脸看着他,身上的气压低的吓人,“那出城的呢?”
“属下是卯时赶到城门处的,那时候城门刚开,出去的人没有走远,都被属下召回来了,里面没有沉落姑娘。”
“那你是要告诉孤,她在这紫宸殿中凭空消失了不成?”
“这……是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去找,墨都城找不到就在全国范围内找,墨月国找不到就去别的国找”,说到这他不顾书房内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把刚刚画的那幅画卷起来递给李公公,“这是她的画像,上面就写她偷了墨月国的镇国之宝,如果有人提供有效线索赏金千两,如果能交出此人赏金万两,除了这个孤还可以答应他一个要求,如果伤及此人者,杀无赦。”
最后的那三个字夜久光是听着就浑身发寒,他连忙回应,“是。”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没有消息,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倒是有很多打着提供线索的人骗钱,被夜久识破然后抓了起来,这些夜久都不敢上报。
他是亲眼看着这些时日来太子愈发消沉,就连平时最喜欢的剿匪此时也提不起半分兴趣,若是被他知道空欢喜一场,夜久都怕他受不住,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沉落对墨漓的重要性。
寒冬时节,大雪扑簌而至,下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停,夜久一身侍卫服踩着厚厚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紫宸殿,李公公看见他过来,连忙让周围的小太监端来一盏热茶,夜久道谢接过,喝上一口后感觉浑身暖和多了,这才看向李公公。
“殿下他今天心情怎么样?”
李公公看着紧闭的书房叹了口气,“还不是老样子,你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是么?”
夜久苦笑了一声,张贴的画像从墨月国到相邻的几个国家,他们现在正在尽力和远一些的国家交涉此事,但是这么久了连一条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时间过得飞快,冬去春来,又迎一年开花季。
墨漓看着探子一遍一遍来报的消息全部都是没有,那人就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他抬眼想着天上看去,或许她真的是个仙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后回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把他忘了,也或许她就是专门偷人心的女妖,现在已经逃回了老巢,和别人沾沾自喜的炫耀着她在人间的经历,想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李公公推开门走了进来,“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有说是因为何事么?”
“并未说,不过奴才问了来传话的宫女,好像是因为……”,李公公说到这里迟疑起来,这一年以来,她的名字在整个皇宫内都成了禁忌的存在,就光是类似的发音被他听到,都能引起他的警觉。
墨漓一看他的神色就了然于胸,“因为她的事。”
“是。”
这段时间他对沉落的事情几乎倾尽了全部的精力,就连墨月国的大小事务也不再过问,所以皇后对这件事情召唤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走吧,这件事情早晚要有个结果。”
墨漓一进凤鸣宫的主殿,皇后月容就把手中已经凉了的茶盏向着他丢了过来,茶盏并未真的向着他的身上丢过去,而是落在他的脚下,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茶盏滚了一圈后并没有碎。
“是何人惹得母后生这么大的气?”
月容冷笑了一声,“何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墨漓一撩下摆跪在地上,“既然是儿臣惹母后不快,儿臣就在这里给您赔罪。”
“哼,那你且说说是赔什么罪?”
“是儿臣太过任性,不该劳民伤财去寻她,惹得父皇忧心母后生气。”
“你还知道你父皇为你忧心呢,那一会儿就去看看你父皇吧,今日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那女子你愿意找便找,你见我何时拦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