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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上当了

弗陌 季朱 2751 2024-07-07 09:31

  前朝大殿上。

  一群老臣涕泗横流,面如死灰,“主上如此不听劝谏,实非明君所为啊。”

  “那女子出身如何,底细如何,全然不知,实在不是王后之选啊。”

  “主上独宠此女,冷落后宫,会寒了前朝后宫的心啊。”

  “请主上废黜此女,另选贤后啊。”

  “主上三思啊”

  “臣附议。”

  “臣附议。”

  这殿上七嘴八舌,吱哇乱叫,意见却格外统一,这被他诓回来的季彦不能受他专宠,他就该宠幸他们举荐上来的女儿姐妹们。

  裴旭沉着脸,将那一摞折子全数扔到阶下,“众卿可真是忠臣呐。”

  慢慢踱步走下台阶,背着手弯腰凑到跪在首位的一个老头跟前,“那依卿之见,是不是贤妃才是王后人选呐?”裴旭冷声。

  这人是贤妃的老爹,也是今日朝堂斗争的带头人。

  想是贤妃受了委屈受不了,跟家里人抱怨了吧,这疼人的老父亲才腆着老脸在堂上为她求个公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那跪地老臣变了脸色。

  “既然你家姑娘那么娇贵,是不肯屈居人下的,你就给她带回去吧。”裴旭将那折子扔到那要以头抢地的老臣面前。

  回身步上台阶,招手唤来小黄门,“去,拟旨,让贤妃回家去。”

  不容分说。

  “众卿还有别的事情要议吗?”

  “无事退朝。”

  裴旭挥着袖子下去,气的想把这些人通通打死。

  “哼,气死了。”裴旭气哄哄的赶往季彦的寝殿。

  “哟,主上怎么这么生气呀,谁得罪您了。”季彦瞪着那生气跺脚的人阴阳怪气的。

  察觉到语气不对,“怎么啦?”裴旭眨眨眼,无辜得很。

  “你别跟我装,你到底要干什么?趁早说。要说晚了你看着你会怎么死。”季彦凶得很。

  裴旭举起双手,“没有绝对没有,我什么也没干。”

  “裴旭!你个狗东西,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端了你的狗窝。”季彦气冲冲的吼。

  “别生气别生气。”裴旭赶忙哄人。

  “哪有什么事呀,我就想你在我这后宫呆着。”裴旭狗腿子,蹲在季彦脚边眨巴着眼,“我得看看哪些人能用哪些人得拔了,你看,效果很好嘛,我今儿试出来一大堆人。”裴旭端茶倒水殷勤着哄着。

  “昂”季彦喝了一口茶,哼一声,“后宫啊。”瞥一眼裴旭,“宴喜知道我是被送到这么个地方吗?”

  “呃,”裴旭面露难色,“祖宗,你可千万别跟他讲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季彦打个哈欠,挥挥手,“滚吧,本宫要睡觉了。”然后扶着腰端着身子学着宫人的模样慢慢挪到床榻上,“小旭子,给本宫端洗脚水来。”

  裴旭配合着行礼真的出门去打洗脚水了,季彦摸摸肚子,奇怪得很,怎么胖了那么多?

  裴旭打了水进来,尖声尖气的:“娘娘,奴才伺候您洗脚。”

  裴旭从小就被季彦欺压惯了,端茶倒水,洗脚吃饭的事没少做,季彦抬着腿等裴旭伺候。

  “你怎么在我这里还瘦了呢?你看这腿细的。”裴旭啧了一声,“这要等宴喜来接你看见了不得打死我。”

  季彦看看腿脚,又摸摸肚子,愣了一会儿,想了想,月事已经晚了两个月了,季彦神情一怔,反应过来了。

  “那个,裴旭啊,能不能给我请个大夫来啊。”

  “嗯?怎么了?”裴旭给盆里填着热水。

  “我可能,有身孕了。”季彦,挠挠头。

  “砰”的一声,茶壶落地,摔得山响,裴旭手抖脚抖,“什么玩意儿?”脸都白了。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你别这样?宴喜会杀了我的。”裴旭捧着脸哀嚎。

  “你干嘛呀你干嘛呀?”季彦伸脚踢他,“我又没说不是他的。”

  “什么?”裴旭惊魂未定,“你确定是宴喜的?”

  “滚”季彦毫不客气,甩了他一脸洗脚水,恶狠狠的骂。

  “祖宗,您行行好,放过我,奴才这就给您请太医来,让您安心。”裴旭拍拍衣袖行礼出去了。

  季彦摸着肚子,忐忑不安,总感觉不太对劲儿。

  太医收了帕子,将季彦的手收回帐子下,出了屏风对着裴旭行礼,“回主上,姑娘是腹中积食,加上情思抑郁不畅导致的脾肾阳虚,臣下去开了化瘀补气的药来,将养上半月也就无碍了。”

  “真的?真的只是吃多了,不是别的毛病?”裴旭满脸戏谑,偏头看看屏风。

  裴旭憋着笑意挥手退下了太医,裴旭关了门,大肆的嘲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季彦抄着鞋子光着脚赶过来,拿鞋底拍人。

  裴旭挺着脸挨了几下鞋底子。

  两人打闹累了坐在地板上,季彦哼道:“明日我就回去了,在你这都养胖了,哼。”

  “别别别,我好好伺候你,你好歹等宴喜亲自来了再走,你要是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我可没法交代。”裴旭揉着眼睛,脸上带着笑意。

  “不过,你的这些人能信吗?”季彦冷静下来开口。

  季彦摸摸肚子,“我总觉得不像那么回事,我在山上的时候也是那么个吃法,怎么这就吃多了?”

  裴旭迅速认真起来,猛抬头盯着她的眼睛,两人对视良久。

  季彦回头看看门,勾勾手,裴旭凑过去,季彦悄声嘱咐着。

  晚间,季彦在房中装模作样的画画,有小婢煎了汤药送来,季彦问道:“你看我画这梅花怎么样?”

  “姑娘妙笔生花,画的惟妙惟肖呢。”那小婢赞赏,不像真心话。

  “姑娘,太医嘱咐了,一日两遍汤药,您趁热喝了吧。”婢女奉上汤药,案板举过头顶,低着头。

  季彦瞄了她已一眼,放下笔,端起那碗药,嗅了嗅,并不喝,放在桌子上,声音很轻,问道:“谁让你来的?”

  那婢子还未出声,季彦续说:“那么着急送你来找死,你是得罪了谁呢?”

  那婢子闻言扑通跪地,伏在地上,抖若筛糠,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季彦拿笔蘸着药汁作画,艳红的胭脂色洇上褐色药汁,染了一朵暗红的花儿出来,在清冷冷的一副梅花香山图里显得无比突兀。

  房间静静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季彦画了一整棵暗红色的梅花树,扇着扇子风干画,待颜色干了,也不装裱,就着那张纸卷了起来缠上丝绸,走到那跪着的婢子面前,把那沾染着药味的画纸递过去“拿回去,给你的主子复命。”

  那婢子抖着手借过画,颤颤巍巍的出了门去。

  季彦将那未画完染了胭脂的药汁往窗外泼出去。

  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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