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昭又问:“谁可以替你作证?”
文大厨开口说道:“这怎么有人帮我作证吗!大人,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我自然是一个人睡觉,我住的院子本就在厨房后面不远处,周围也住了些人,他们······”他顿了顿还接着开口说道:“他们私设了赌坊,若是你们现下去看自然也是能瞧见的。”
这句话说出来,周围的宦官皆是面色一边,私自赌博本就是死罪,现在文大厨直接当众说了出来,他们皆是面色惶恐,深怕有人追究此事。
宋景昭连着问:“平日设这个赌坊的人是谁?”
“是我。”站出来的便是上次帮着给他们带路又给他们开门的小李子,他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回话说道:“是我私自设了一个赌坊,每日都会在此处帮人看守。设立赌坊的院子就在文大厨的对面,我昨日守在门口,亲眼看着文大厨进去休息之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尚宰也在此刻回来,直接说道:“那院子没有第二出口,只有一个大门。”
宋景昭听完这些略微沉吟,又接着问道:“阿丑姑娘何在?”
听到阿丑的名字,文大厨和小李子皆是神色微微一动,文大厨先开口问道:“不知道大人叫阿丑为何?”
宋景昭没有回他的话,锦衣使的行动力也远远超乎人的想象,他的话令刚下,外面就已经有人将阿丑这姑娘带了过来。
阿丑,人如其名,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听闻是公主不喜她的脾气,亲手毁了她的容貌,不过这也是谣言,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谣言,只是因为如此,阿丑在公主府上很不受喜欢,而她也极为防备其他人。
“阿丑,你是神志清楚的人吧!”宋景昭见状开口问道。
被锦衣使压着的阿丑点头,理智开口说道:“是。”
原本李清舒只觉得这姑娘若是没有脸上那道伤疤,面容也能瞧出十分清秀,没曾想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此动听。
“大人,到底抓我来是为什么?”阿丑面容冷峻,盯着宋景昭便死死的看着,“若是大人怀疑我是凶手,大可不必,我这些时日都不曾在府上,昨日也跟着公主去了别院,今早晨才回来的。”
“别院的嬷嬷可以为我作证。”
宋景昭抿唇一言不发,“你和死者有关系吗?”
没等她回话,那位秦护卫便开口说道:“有,丫头她性子顽劣,时常与阿丑玩闹,若是阿丑怀恨在心也不无可能。”
玩闹?李清舒忍不住蹙眉望着阿丑,什么玩闹才会要人性命。
“到底是什么样的玩闹,烦请说的清楚些。”李清舒忍不住问道。
听到秦护卫话的阿丑冷笑出声,直接打断他说道:“不过是寻常女子家之间的捉弄,若说我真的想要她的命,又怎么会呢?”
“死者素日还和谁比较亲近,昨日,她可有什么奇怪之处?”李清舒又朝着秦护卫问道。
秦护卫苦笑一声:“昨日,丫头倒是和平常没什么差别,只是她好似有什么瞒着我们,做事情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身上带了个什么东西也不让我们俩看,不过晚间她就是说想去吃个东西,便没在回来。”
李清舒听完疑惑问道:“若是,她那么晚都不曾回来,你们为何不去寻人呢?”
秦护卫又接着解释说道:“自然是想去寻的,只是寻常她也常常半夜出去寻些小姐妹说说话,我们俩也只当和平常一样。”
李清舒听完没有她想要的信息,微微失望,可宋景昭却在这时复开口问道:“她平日里经常去见谁?”
秦护卫又接着说道:“就是一同在公主内室打扫的一群小丫头,她们打小就在一块玩着,我们才没把昨天当回事。”
嬷嬷听到这些,只是默默流着泪,身子半靠在秦护卫的身上,她现下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若是有奇怪之事,那可能就是前些时日,她常挂在口便说,她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李清舒点点头,这确实是疑点之一。
宋景昭挥挥手:“将和你家丫头玩耍得好的宫女都叫到此处来,我要一一问话。”
这次凶手匆忙作案,定然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所以一定会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只要他们抓住这个漏洞,定然能彻底破了这个案子。
没过多久,这院子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这又带来的三个宫女,都是和秦护卫女儿素日相处极好的人。
“你们说,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们三人都是时常跟在公主身边的宫女,虽看着年纪轻,但是却十分老道,直接说出他们想知道的答案。
“昨日,奴婢们先是一同将所有该完成的活计完成后,便相约去承恩寺上香求姻缘,可丫头她中途落了一次水,便是从此处,奴婢们便分开了,我们起初都以为丫头先回来了,便没再多想,直接回自己的院子。”
“只是,丫头这几日都极为奇怪,她总是悄悄躲着我们去见人,但是这个人是谁,她也不说,我们又担心她被人骗了,倒是跟踪过一次,可看见她女扮男装去了文昌馆!”
那嬷嬷大吼一声:“你在胡说些什么,丫头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宋景昭开口说道:“现在是我在问话。”
这样一说,她也不敢在打岔,只是恶狠狠的望着她。
听到这宫女的话,李清舒不由深思想到苗艳艳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谁,能将人给女扮男装带到那个地方去,又到底是什么缘故非得到哪里去,可是若是凶手真的是公主府的人,他为何一定要穿上公主府的衣服?这不是反倒引人注意吗?
这些都还每个定论,片刻后,宋景昭才开口接着问道,“你们昨日在何处?”
“我们昨日晚上回来便直接睡觉了,这在起居注里面已经详细写了的。”
在公主府公主的贴身侍女都是有专门的起居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