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门口也是熙熙攘攘的,好多爱看热闹的人都凑在门口交头接耳的说着今早发生的事情。
“都散了!以为这是哪?这是警察局,要看热闹回你家菜市场看去!”
穿着深色制服佩戴警棍的几个人挡在门口拦住了外面的人群。
“长官,那尸体是谁家的啊?知不知道凶手啊,不能让我们老百姓就这么成天提心吊胆啊。”
“是呀,头都没了,要是没抓住凶手,那我们可怎么办,说不定哪天没的就是咱们的头了!”
几个爱打头阵的男子冲在前面叫唤着。引得周围的群众一阵附和。
就在这时,罗一鸣正巧开着车来了警局,车往旁边一停,下了车拨开人群就往警局里冲。
“哎哎——不能进去,以为这什么地方!”
那几个愣头警察冲着罗一鸣喊到。
“我找你们陈局,让我先进去。”
“那可不行,你...”
“哎呀,罗一鸣,我正打算去找你呢!”一个男人从警局出来,快步朝罗一鸣走过来。
“让罗探长进来,怎么回事你们几个,连罗探长都不认识了!”
几人在男子的呵斥下,才侧过身子给罗一鸣让出了一条道。
“那个无头尸是什么情况?”罗一鸣一见到男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最近几年都没见过这么恶劣的案件了,主要是现在百姓都知道了,一个个提心吊胆的,而且上面也给了压力,但现在问题就是根本找不到无头尸的身份信息。这让我们怎么查!”
两人边走边说。
“有没有从失踪人口下手?”
“查了,都不符合。我先带你去看看尸体。”
陈诚枫带着罗一鸣七拐八拐进了停放尸体的房间。一进去里面阴气森森,正中央的铁床上放着一具庞大的尸体,上面盖着白布。
“你做好心理准备。”陈诚枫说完就一把掀开了白布。
下面是一具膨胀而巨大的身体,尸身肿胀,一阵阵腐臭的味道直冲鼻头,脖头处的肉已经发烂完全无法分辨,长密的毛发,扭曲的四肢,这一幕给了罗一鸣不小的冲击。
他连忙转过头去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吐出来。
“头呢?没找到吗?”
“还没有,早上发现的时候尸体装在麻袋里一半浸泡在水里,周围也没有头颅。”
“你确定失踪人口都查过了?”罗一鸣问。
“确定,但没有符合这个外形的,女人,如果加上头颅的话大概一米六左右,而且,应该是已嫁为人妇的,法医检查过,她应该流过产,但我们的失踪人员里没有这样的人。”
嫁过人,还流过产,照这么说的话,那这具尸体是柳思的可能性就降低了。柳思还未出嫁,更不可能流过产。
“她身上没有随身带的什么别的东西吗?”
“如果有的话到还能让案子简单点,关键是什么都没有。就很难了。”
陈诚枫面露愁容,“怎么样你有什么头绪吗?”
罗一鸣强忍着呕吐的反应仔细观察着尸体,因为被泡的时间有些长,原本应该苗条的身体变得肿胀无比,尸体的四肢有些扭曲,伤口处有生活反应,他沿着尸体往下看,五根手指粘在了一起,肥肥胖胖的,指尖紫青,罗一鸣注意到她的其中一根手指上只有半块指甲。
“这个指甲有没有检查过?”
陈诚枫看了一眼罗一鸣说的那个地方。
“检查过了,法医说这半块指甲应该是在死亡前几天就没了,你看那上面的肉都差不多愈合了。”
那就棘手了,既不是失踪人口名单里的,也不是柳思,那会是谁。
这尸体究竟与那晚的头颅有没有关系。罗一鸣沉思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和陈诚枫说那件事情。考虑再三,还是艰难的开了口。
“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个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
“什么新闻?”
“我记得标题说湖中惊现夜泳女子,里面写有几名青年遇见的那个夜泳女子只有一颗头颅,没有身体。”
“等会,你不会想说,那颗头颅是这具尸体的吧!”湖中惊现夜泳女子,陈诚枫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你都信,你别忘了你是个侦探,咱们讲究的是什么?是科学依据,是证据。”
“我可没开玩笑,你知道吗,这件事情是有几个目击者的,我倒是觉得如果实在是无处可下手,我们为何不把它当成一个线索,从那几个目击者下手,先了解一下情况,至于是不是真的,咱们可以问过以后再做决定。
你说万一,我说万一这两件事情就正好有关联呢?”
陈诚枫将信将疑的摇了摇头,他是不能接受罗一鸣办案的提议。
两人没商量到一块去,双方都有些恼,一个觉得对方查案死板,一个觉得对方查案全靠迷信。两人也没再说下去,罗一鸣提着衣服出了警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陈诚枫不信,那他就自己去查,找到那则新闻里的几个目击者,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其实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自然也是不信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眼睛是真的见了鬼,身边还有两个日常带给他灵异事件的人,叫他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也是存在的。
整个一天罗一鸣都像是个陀螺一样,早上从琳琅阁跑回事务所又从事务所到林氏布行再到警察局,这会出了门,脑子还嗡嗡的,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人还没回去就开始计划明天要去干什么。
其实,要是直接找琳琅的话,岂不是方便很多,她应该什么都知道。罗一鸣在心里默默的想,琳琅要是做侦探的话,应该一天就能破一个案子。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他自己也是查案的啊,总不能什么都依靠琳琅,万一以后琳琅不在了,那他...
想到这里,罗一鸣突然间停住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想,琳琅怎么会不在呢,他记得天邪说过,琳琅不老不死,到现在都已经几百岁了,那么,有一天不在的人也只会是他而已。
“喵呜——”猫叫声拉的死长,卧在花台边的那只黑猫气汹汹的朝罗一鸣冲了过去,麻利的跳上他的肩,在他耳边难听的嘶叫了几声。
虽然听不懂猫语,但是罗一鸣从天邪的猫叫声中猜测到,这小子应该骂得挺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