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图
“朗哥跟我哥出事前,徐叔跟李阿姨的关系就不太好,徐叔的工作性质不同,有的时候可能会出差,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的很正常,家里总是李阿姨自己操持着,后来有一次朗哥发现了徐叔跟朱丽芳的事,去徐叔单位闹来着。”
傅月茹捏了一块饼干,似乎不怎么合胃口。
“可这事也没个准,闹有什么用,直到后来朱丽芳怀了孩子找上门,李阿姨才知道这事,朗哥那会年纪小,逼着朱丽芳,左右让她把孩子给打了。”
这个天气,外面刮风下雪的,屋里听听八卦,大家精神一个比一个好。
“可就是因为这个,让朱丽芳以后都怀不上孩子了,所以后来徐叔出于愧疚就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这事傅月茹算是说了个大概,也明白了徐朗对他父亲的敌意,或许是徐朗他身子不好,若是没病没痛,估计也不能跟他父亲走这一遭。
夜晚时分,风雪停了,整个世界雪白一片,埃脉山庄地势比较高,能远远的看到滑雪场。
昨天夜里顾栀微见到的雪人,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被风雪刮的不成样子,同落下来的雪花都融成了一片。
后面几天的天气预报再没了风雪,可徐常德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等个两天再进去,这个季节风雪本就无常。
徐常德手上有一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手绘地图,林子希来和他商量从哪儿开始进入雪山的时候,看到了那地图,徐常德急匆匆的收了起来。
“我以前一个认识的,绘制的埃脉景区的地图,就是一时爱好。”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徐常德把地图装了起来。
林子希看了他一眼,“栀微他们的意思是,等明天先去探一下情况,等到时候出发的时候,才不会有什么意外。”
“你们去看吧,我就是个文学工作者,那些东西我不懂,也就研究研究这地图还成。”徐常德头都没抬,推推眼镜,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局促,像是在催林子希赶紧走。
林子希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感觉出来,“那我们就先去看看了,徐叔你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行。”
回到房间,林子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拿出笔记本,方才虽然只是看了一眼那地图,可林子希还是都记住了。
那份地图很乱,像是经过长时间一笔一划填补上去的一样,有的印记时间似乎有些长了,下笔的力道也各不相同,正如徐常德自己所言,是一份手绘地图。
可林子希很清楚埃脉景区的地图,跟那上面的关系并不大,所以徐常德为什么要说谎。
画出来的地图,奇怪极了,不管是标注出来的路,还是山,都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那个位置上一样,没有经过,只是突然出现在那里。
林子希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那个问题,躺平在脑海中反复的想着看到的东西,笔记本就在枕头侧面。
睁眼转过脸,那些地图上的线条,交织错开,突然林子希坐了起来,脑子里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速度极快的,翻开另一页,唰唰唰的画了起来。
尹伟霖的一张图又完成了,他跟韩津禹住在一个房间,顾栀微担心他的安全,同时也是一样韩津禹能注意他每次画的画。
那是一副雪山的俯瞰图,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有一排脚印,很小,可是能看出来都是朝着一个方向了,那似乎是有一群人在往更深的地方去了。
再后面一张,风雪刮起,那些脚印都被掩埋,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雪山依旧是它最原始的样子。
“哥哥。”尹伟霖叫了他一声。
韩津禹准备把图收起来,被尹伟霖给制止了,“嗯,怎么了?”
“这里,空的。”尹伟霖点了点其中一座山,然后拿出红色的彩笔,在那里画了个圈。
韩津禹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图的事,而是聊起了画笔,“怎么样,傅姐姐送的彩笔还好用吗。”
“好用,不过……”
韩津禹看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傅姐姐说我画的画很好看,想让我给他画自画像呢,可是我不会。”
尹伟霖的智商大概停留在十岁左右,韩津禹问过他,当初为什么会跟着舒溪,他也说因为舒溪像姐姐,可后来见到顾栀微以后,又觉得顾栀微像姐姐。
那时又因为舒溪的“蛊惑”,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现在的他好了很多。
韩津禹没有跟他解释,因为傅月茹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可能画不出来,这说法,对于他来说,可能太复杂了。
“她也就是随口跟你说说的,别想太多了,赶紧睡吧。”
白茫茫的雪山,突兀的红圈,一切就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林子希用了半个小时,才将错综复杂的地图画好,画好以后才惊觉徐常德到底藏了什么。
而那份地图,他究竟是如何得到的,林子希不敢多加揣测。
这个点还不算太晚,林子希发了信息给顾栀微,说有关地图的事要跟她聊聊。
出门前,林子希犹豫了一下,心想地图的事徐常德应该是研究了很久,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也就是说这份地图是很重要的,那么现在这个地图目前除了自己别人还不知道。
所以留了个心眼,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装到裤兜里。
这头林子希刚打开门,外面似乎就有人等在了那里,走廊的灯有些暗,林子希看不清是谁,刚准备开口问,对方速度极快的上前,要去抢她手里的笔记本。
林子希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虽经过了这么多事,可还是不够强大,这时除了尖叫,她没有任何办法。
那人的目标很明确,只是林子希的笔记本,喊叫声中,笔记本被抢走了,那人没有犹豫,从客厅的窗户直接侧身跳了出去,顿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大家慌乱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只听见窗户破碎的声音和看着穿黑衣的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