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Ⅰ.7大东西真别致
教堂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太过于空旷,以至于静的有些可怕。
少年并没有多做停留,自己往里走去了,再往里就是做洗礼的地方,顾栀微他们都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跟上。
出了教堂,发现整个区域都很静,跟刚才他们出去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广场上的人不同于昨天那些,可他们依旧做着与昨天那些人相同的动作。
这里所有的事情,除了顾栀微他们,剩下的就像是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事。
太阳光有些刺眼,顾栀微不适应的撇过头,这么一偏头,看到了花坛里的东西。
“韩。”
韩津禹:“唉。”
“你看那。”说着顾栀微指的地方看过去,在花坛的灌木丛下面,有一个红的透亮的东西。
那东西外观同猪笼草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壶桶格外的红,像是被红色的颜料染过一样。
四人蹲下身子,看着花坛里的猪笼草。
“要不掀开看看?”顾栀微道。
叶锦尧嘀咕,“这东西是食肉植物。”
“那也不能把我给吃了吧,能塞得进去吗?”这话顾栀微显然不信啊。
韩津禹倒是眼疾手快,趁着他两说话的功夫,拿出刀子把那一节猪笼草给割了下来。
猪笼草软嘟嘟的,盖叶时不时抬起来从里往外吐着红色的小泡泡。
方才闻不到的血腥味,愈发的重了些,最后整个壶桶极速下瘪,在韩津禹掌心变成了一摊血书,大家相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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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津禹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给惊醒的,心里有些发慌,白天的事一直压在心里,有些难受,想着顾栀微的安全,不动声色的传到了她们房间。
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这个时候正是困觉的时候,顾栀微睡的还算安稳,韩津禹放下心,刚准备出去,顾栀微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像是毫无征兆一样,他两尴尬对视。
“那个……”
“我梦到猪笼草了。”顾栀微又做梦了,直到刚才突然惊醒的坐起,看到韩津禹在,她才稍微有些安心。
韩津禹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毕竟林子希这会还在房间里。
顾栀微下床,我们去外面说。
这个时候供外人留宿的走廊,看上去私密性就更好了些,韩津禹点点头,两人走了出去。
“梦到什么了?”
刚才韩津禹看顾栀微脸色不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太好的梦。
顾栀微:“猪笼草长大了。”
“长大了?”
“还记得我白天说的话吗?”
韩津禹摇摇头,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什么。
“我当时的意思是猪笼草那么小,即使它是食肉植物,也不可能会吃得下我这么大个人。”
韩津禹点点头,想起了这话,那时掌心的血腥味又环绕鼻腔。
“梦里,猪笼草长的很大,他们还会自己移动。”
“很大?”韩津禹重复了一遍,这个就有点不清不楚了,前面顾栀微说的那句话,加上这一句长得很大,也就是说顾栀微想表达的意思是:猪笼草大到可以吃下一个成年人了。
两人从走廊往外走去,当时她记得听谁说过,从这个地方跨过栅栏能看到后门。
两人寻着小道出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两人又一路说这话往回走了。
夜里的圣玛丽瑞教堂,因为地处花园中心,所以显得有些阴森,两人都睡不着,决定出去看看,韩津禹怕她着凉,出来前顺手捞起的外套给她披上。
“谢谢。”在这事上面,顾栀微似乎更加粗心大意。
韩津禹:“你把你梦到的具体内容跟我说说。”
“它们有很多,在整个教堂周围,很大,会走路,有没有腿我没太注意。”顾栀微努力的回忆着梦里的内容,可能想到的实在是太少了。
就在她敲头想回忆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小广场,广场中央站着个东西。
一个顾栀微在梦里见到的东西,变异以后变的很大的猪笼草,没有脚,一蹦一蹦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顾栀微他们到来,也打扰到了猪笼草,没有眼睛的东西,却能轻易的分辨顾栀微他们所在的位置,蹦着蹦着蹦到了两人面前。
顾栀微和韩津禹两人眼前一片白茫茫,像是在纯白的幻境里,这些全是猪笼草搞得鬼,那大肚子的壶桶里,会散发一种制造幻境的气味。
两人都中了招。
韩津禹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咬破舌尖,鲜血和疼痛直冲脑门,让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看到的就是掀开盖叶的猪笼草,正弯着腰靠近顾栀微,大有要囫囵把她吞进去的意思。
韩津禹后面一阵发麻,头皮一紧,两步上前拉过顾栀微,随带一脚踢上猪笼草。
脚下的感觉就像是踢在一块软垫子上一样,对方不疼不痒,他自己的筋倒是振了一下。
躲着变异猪笼草的同时,一边韩津禹还得护住顾栀微的安全,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顾栀微完全进入了幻境,整个人在韩津禹怀里,像个被摆布的娃娃。
就在变异猪笼草压上来的时候,韩津禹一个移动,两人传到了韩津禹的床上,姿势还是相拥的样子。
起夜上厕所的叶锦尧,从厕所出来,刚提好裤子,打开厕所门,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景象。
顾栀微小鸟依人的在韩津禹的怀里,而韩津禹满脸心疼的看着顾栀微,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叶锦尧可是很有眼力价的人,退后一步,“你们继续。”
啪,厕所门应声而落。
刚才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入了幻境的顾栀微恰恰出来了,被叶锦尧这来回的动作和说的话,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看看自己的现状,更是臊的慌。
韩津禹把人放好,“一时情急……”
“没事。”顾栀微又不傻,再说了自己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不喜欢他啊,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小心翼翼的。“以后不用这样,我都可以。”
“什么?”韩津禹有些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