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吧,师傅。妈妈该回家了,我也该回去瞧一瞧我弟弟喽。
总不能一辈子缩在师傅这里吧,我之前不是也说要演戏的,这里限制我呀!”
我眯眯一笑,看着师傅手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一直在克制自己情绪。
我眼看着师傅快要憋坏了,师傅也没有把情绪表达出来,我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
我撒娇般再次开口
“师傅,小心憋坏了。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筱雨会听着。”
师傅俯身将我拉回到师傅身边,真真的用力打了一下我的头。嗔怪道
“你这小丫头,又在瞎说什么,师傅只是舍不得你走罢了。”
我理解了师傅话语的寓意:这次走了不知道还能等到你住进来不?
是的,师傅年龄大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来不,自己这次回去会提早出来的。
我想了又想,忍不住的想到了万一见不到师傅了,眼眶一热,泪水流了出来。
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可这是要面临的事情,不得不面临,不得不去考虑的。
想到此,我胸口很疼。疼的喘不过气,很想用力锤锤把那口气顺下去。
师傅看到我被他几句话弄成这样,柔声细语的安慰我
“小丫头,想到哪了,师傅只是舍不得你,你这丫头哭这么厉害,师傅都不敢同你交心了。”
我抬起小脸,拼命想要看清师傅的脸,可眼泪弄花了我的眼眸。
“丫头,师傅会去找你的,别忘了星期你要学习二胡的,师傅可是要监督的。”
“嗯嗯。”
“那丫头不哭,师傅就带丫头大吃一顿。”
我瞬间来了精神,兴高采烈,跟刚才完全就是俩个人。
这次,师傅轻轻挂了我的鼻子,语气满是宠溺。
“你呀!一听到吃的跟大了鸡血一样来精神。”
“没办法!我对吃的没有免疫力。”
“但是,现在你要自己去收拾东西。
不然.....嗯?”
还恐吓我,幼稚。
“好好好好,师傅帮帮我?”
“帮你倒可以。”
收拾玩行李,满满的一大包。其实全是师傅收拾,师傅说:收拾的都是什么,我来。
把我拉到一边师傅开始动手,根本不让我插手。
等师傅收拾完,非常满意的摸摸他那几根胡子,还深深点了头,好不自恋。
晚饭过后,天色朦朦黑的时候我启程回家,刚好到家天黑了。
刚开始,我会有点不适应,总想大叫一声:师傅。
七月二十八,妈妈凌晨顺产,我那弟弟生出来了。
白白胖胖的,很可爱。
我在病房跑来跑去,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孩子,稍微一用劲碰他,皮肤就红。
那天,爸爸疑惑要起名?
我快一步说出:箫阳,第一抹儿阳光。
“就这个。”
爸爸拍手称好。
很快,妈妈出院回家坐月子。天天在家腻歪着,我会每天跑到弟弟身边,读那枯燥无味的法文条例。
弄得我妈都会了。
“筱雨,现在你弟弟还听不懂,就要折磨他了,你自己去玩好不好?”
“妈妈,着从小听好。”
“可也不是这么听的呀!”
“妈妈,你可以睡的,你看我弟弟挺喜欢听的。”
妈妈深深叹了一口气,也就不争什么,随着我了。
11月6号,箫阳百岁。
亲朋好友都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