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鬼给我们领路的。”
说着,沐秋视线看向了一个方向。
“潭西姐?你在么?”
终于等到小秋叫她上场了!!!
“在在在!”
潭西飘在两个人的身边绕了一圈。
“你们来得好早呀。”
沐秋淡淡点头。
看到了熟悉的鬼,褚尘松了一口气。
“我们接下来要去见的鬼,他是一位老教授。”
“七十年前,博雅大学还是计仲学院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任职了。”
“潭西姐,那位教授也经历过离奇的消失事件,对么?”
潭西得意地在他们身边飘来飘去。
“是的,那个事件是我们学校有名的鬼故事。”
“不过最近十年,学校为了名声着想就封杀了这一类传闻,所以你们都没有听说过。”
“我活着的那会儿还传得玄乎其玄呢。”
“可是,这好像不一样……他们都还记得消失者。”
沐秋抿唇,虽然情况不太一样,但是目前这个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暂且试一试吧。
“嗯,我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
虽然是这样。
“但我还是想听亲身经历过此事的人讲一讲,也许传闻和实际情况也有偏差。”
褚尘在一旁听得迷迷糊糊的。
“我也不太懂你们说的是什么,反正聊聊呗~死都死了,还怕什么。”
看着沐秋神色这么严肃,难道是——
“……这位教授,很可怕?”
“可怕倒是不至于,不过我听说……”
她欲言又止,很神秘的样子
“算了,去了就知道啦。”
褚尘提心吊胆地跟着她们。
他想象着又要见到那种死相惨烈的鬼了,拼命地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潭西穿过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从里头把门打开。
阴风吹来,褚尘出了一身冷汗。
“齐教授!我把好学生们带来啦!”
好学生?
褚尘很在意这个称呼。
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从鬼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说给另外一只鬼听的时候,突然变得非常诡异……
还没见着影儿,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了起来,老当益壮!
“吵死了!你这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沉迷男色的无用学生!”
潭西立马凑了上去。
老教授却没好气地弹了弹潭西的脑壳瓜子。
“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迟早会被自己的好色再害死一回!”
潭西知道老教授是在给她忠告,当然不会生气,反而更是嬉皮笑脸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无所谓呀~”
随着沐秋和褚尘的靠近。
从书堆里飘出来半个鬼影。
这鬼没有下半身,只有腰部以上。
所幸他断得很干净,看不到什么肠子肚子在下边晃荡。
这只鬼猛地靠近褚尘,他眯着眼,好像很费劲才能看清楚。
沐秋微微后退,给两人让开一些私人空间。
“教授,我下次给您烧一副老花镜。”
齐教授听沐秋这样说,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
“哦,那可帮大忙了!”
“老夫听说,你们俩是好学生?”
“我……比她差点。”
齐尚看了一眼沐秋转过身,撸起了自己的络腮胡。
“想让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必须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丢出了一叠泛黄的纸。
足足有半米厚。
“来,把这些卷子做了吧!”
……
“我写完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
齐尚在边上认真地审阅答卷。
潭西在……看那种书。
真羡慕鬼不用睡觉……
他又往沐秋那瞄去。
对方还在奋笔疾书。
她的答题量比褚尘多了一倍。
一会儿,沐秋将答题卷端端正正摆放好。
“我也写完了。”
“关精神哲学的论述部分,我觉得自己答得不好,我只粗浅地看过《逻辑学》和《精神现象学》。”
沐秋的态度真的是相当端正。
“如果齐教授您可以接受的话,等我认真地研究过这部分以后再来与您探讨。”
……
所以说为什么会出这种问题啊!
沐秋嘴上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是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学习,可是该学的,她却从来没有落下。
齐尚拿着沐秋的卷子好好地看了看。
一会儿,她露出大大的赞赏。
“嗯……虽然你们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摧残,但是能写出这样的答案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塑之才!”
经历了这次答题,对于褚尘和沐秋,齐尚是真的很喜欢了。
“好啊!你们找老夫是想问些什么?”
终于进入正题了。
“齐教授,您见过有人突然消失,对么?”
齐尚听后露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这显然不是他愿意听到的问题。
但是,他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而是流露出了一种惋惜。
“让老夫想起了不好的过往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老教授确是没有停止表演。
“那是当年确实发生过的怪事,老夫当时还在教书。”
沐秋认真的听着。
“教授,当年是指哪一年?”
齐尚仔细想了想。
“五十年前。”
“算一算……刚好过去了五十年。”
“文学院,中国文学系的学生,总共三十五人…”
“老夫至今还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是胸怀家国的好孩子啊。”
老教授说着眼角就已经湿润了。
“消失的是这群学生?”
齐教授拿出了一只烟斗叼在嘴里。
“那天是八月一号,星期日。学生们在礼堂举办了演讲比赛。下午三点多,学生们先去了礼堂排练。”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后来,清洁阿姨跑来找教师,说听见礼堂里传来了惨叫声,然而礼堂的门又关着,她进不去。”
“等到我们老师赶过去把门砸开,那些学生全都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狼藉。”
——沐秋一愣。
“满地狼藉是指血么?”
齐教授慢慢吸了一口烟。
“不,只是一些稿纸罢了。”
通常遇上这种情况,还是得——
“报警了吧,警官没有找到学生么?”
当时他们确实报警了。
“什么都没找到,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您说的礼堂,是指现在的大礼堂么?”
潭西终于抢到了发言权。
“我来回答你吧!那是小礼堂,很早以前就拆掉了,现在建了校医院。”
齐教授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去哪了?这也是老夫很想知道的问题啊。”
随后,老教授实在太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齐教授,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我们今天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您。”
齐教授欣慰地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声大吼——
“哦!记得给老夫烧老花镜啊!”
“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