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旧案
“是啊,好久没有……见面了……”宋琦阳走进去放下手里的塑料袋。
朱韶容等到应景走近,突然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条血痕,她歪着头,指着那脖子,“你这……受伤了?”
应景听闻,抬起头看着宋琦阳。
宋琦阳一把捂着脖子,“应该是之前在山里的时候,被树枝划破的。”
应景可是记得宋琦阳没有受伤,而一边的朱韶容也是看出那个伤势应该是人抓伤的。
不过宋琦阳既然是不愿意说,三人似乎是心照不宣,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来了就准备开会吧,这次我们应该是有新的发现了。”
南华刑司这次带队的特案司的案长罗密,“好了,人员都到齐了,何案长开始吧。”
何善上前,打开了身后的屏幕,“南华317案件,大家想必很熟悉。原本我们都以为,黑鲨是一个人行动,但是现在我们要打破这个想法,这是团体案件。”
说着视频里面跳出了下一页,“我们根据调查发现,黑鲨也就是目前我们所找到的名为江沙的这个男人,已经在三回镇上居住了两年时间。”
“两年时间?”
这个话一出来,南华来的众人都是纷纷惊讶。
“不对,如果是两年时间,那么他是怎么到南华去作案的。”
“我们调查了江沙上班的地方,发现他请假的时间和南华案件的时间完全符合。”何善将信息继续放出去。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南华被杀的几人之间,还有一个特点,宁馆长。”
宁孚笑被点名,她合上了文件。
“造型。”随着宁孚笑的话音落下,屏幕上出现了之前几个受害者的照片,这些人身上都被换上了新衣服新造型,虽然是看着颜色不一样,样式也不一样,可是正是因为这个不一样,让宁孚笑发现了问题。
“之前的死者,虽然都是女的,长发,小麦肤色带酒窝,可是年龄却是不一样的,有老有少。”
宁孚笑走上去,用红外线笔指出了第一个受害者,“这裙子,上面是马。”
众人纷纷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果然是在裙子纷乱的花色里面看见了都是小马的造型。
“第二个发饰,牛。”
“第三个上衣花纹,兔。”
“这些有什么规律吗?”众人不明白。
“那大家看看这些死者的生肖是什么。”一般案子上都是有受害者的出生年月日,可是很少有人会去注意这些人属相是什么。
“与马相克的属相为鼠、牛、兔、马;与牛相克的属相为龙、马、羊、狗、兔;与兔相克的属相为鼠、牛、龙、鸡、马。”
宁孚笑拉过了一个白板,在上面写了生肖,又是画圈,众人都是看到了中间的几个重合的,“牛,龙,马。”
“钟小夏生肖,戌狗。与狗相克的属相为牛、龙、羊、鸡。”
上面的圈子再次缩小,“牛和龙。”
“所以,这个有什么?”
何善面色凝重,“康城,曾经也发生过生肖案件,时间二十一年前。凶手杀害了五人,其中包含一家三口。”
“这个案子我们青岩藏馆有记录,明天我会将记录寻出。”
朱韶容皱眉,“所以,你们觉得是模仿作案吗?”
宁孚笑摇头,“江沙,属相牛。如果他真的是江沙,那么他就是当年凶手妹妹的儿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杜明上前,“江沙是康城人,他小时候母亲就因为这个案件离婚了,后来再婚,江沙跟着过去。六年前,江沙母亲跟着现在的丈夫出国了。我们现在已经联系上了江沙母亲,但是她表示已经很久没有和江沙联系了,而且不意愿多说什么。”
看着江沙的照片,这个人的确是当初开着厢式车的那个男人,根本是宋琦阳之前还和对方对视过。
这个男人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应景转着笔,“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怎么能确定黑鲨就是江沙。”
众人也是在烦恼这件事,就是明明知道是这个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缺少一个有利的证据。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证人。”宁孚笑开口,“钟小夏。”
钟小夏是目前案件唯一的幸存者,她的存在就是能证明黑鲨是江沙的唯一可能性。
宁孚笑跟着应景到了医院,虽然当初那一针没有打入身体,但是钟小夏身体里面还是被连续多日注射药剂,目前需要住院治疗。
马宁一直守在病房门口,宁孚笑提前和马宁联系过了,“宁馆长,是不是那个绑架犯有什么消息了?”
只要那个人没有抓到,那么就证明钟小夏还不够安全。
“马先生放心,我相信应教授一行人很快会把那个罪犯给抓到的,是吧,应教授?”
应景来医院之前已经在刑司里面收拾过自己一番了,所以现在又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
“相比较我们,我认为马先生应该是更加相信宁馆长。”应景站在宁孚笑边上,足足比宁孚笑高了大半个头,垂眸看着宁孚笑的时候,竟然会让外人隐隐觉得应景很宠面前的女子。
“不管是宁馆长还是应教授,我都很相信,只是小夏醒来之后情绪一直不对劲,什么话都不愿意说,我不知道您两位进去她会不会受到刺激。”
马宁也是担心钟小夏的心理状况,原本是打算等身体好一点了,将人接到自己家里住着,实在不行就去找心理咨询师干预一下。
看着身后紧闭的门,门口还坐着刑所的人。
“马先生,我能进去试试吗?”
“当然可以……”
宁孚笑点头,和应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推开门进了病房。
马宁给钟小夏准备的是单人的病房,屋子里面很安静,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原本蜷缩在被子里面的一团抖动了下。
钟小夏觉得哪里都是不安全的,即便她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得救了,外面还有刑司的人呢,可是她依然觉得不安全,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窥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