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都胡说……皇上一向疼爱太子,怎么可能让太子禁足?”张锦秋一张脸气得铁青。
屋外两个小太监见成了,相继迅速离去……
连日来咳嗽不止,气血虚空,这会儿张锦秋被惊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高冷贵刚入屋,见一地摔碎的瓷器,便吓得趴跪在地上,这里的地哪有宫中平顺,膝盖跪在上面,咯得慌,他也不敢喘口大气。
“太子被禁足了?”张锦秋七魂丢了三魂。
“老奴也不知呀,皇后娘娘!莫急,说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再者,太子殿下眼看就要授印,这……这消息说不定是假的。”
张锦秋细想,随她来别苑的人就那么几个,刚才在屋外嚼舌根子的两个小太监确实看着眼生。
声音之大,亳不避讳,一看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对,一定是假的!肯定是方琴琴这贱人,趁着本宫在别苑养病,想让她的儿子得宠,故意派人传假消息给本宫添堵。对!一定是这样!”
“高公公,快!派人到宫中打听!”
“本宫要杀了那狐媚惑主的贱人……”话未完,张锦秋又是一阵猛咳……
高冷贵在宫中一直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若皇后娘娘出了事,他也不可能落个什么好下场。
不管出于何种原由,高冷贵都得顾着张锦秋的性命。
“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因莫虚有的话伤了凤体,您先养好身子,何愁没有杀她方琴琴之日。”
张锦秋跌坐在软椅上,铜镜刚好照在她侧脸上,抓伤显得更加扭曲。
“齐轩年!”她恶狠狠说着,“一定是他,上次本宫就觉得[齐王府]的文总管来得太及时,原来,他早就与方琴琴这贱人里应外合,想拉本宫下马,作梦……”
“皇后娘娘,别急!”高冷贵缓了缓心情,独自起身替张锦秋倒了热水。“现在,咱们知道了敌人是谁,还不好对付吗?”
“说得也是。”张锦秋喝了水,可身子还是泛力得紧。
高冷贵灵机一动,妙计一出。
“皇后娘娘,老奴倒有一计。”
经过刚才的激动,张锦秋累极了。虚弱开口:“何计?”
高冷贵凑到张锦秋跟前。“想来,太子被禁足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她方琴琴犯不着撒这种一拆就穿的慌。咱们刚好可以借太子殿下禁足,让齐王夫妇前来别苑侍疾,以敬孝道。”
“届时,咱们明里暗里对齐王施压。咱们做什么,他恐怕也不敢造次。”
“再说,正好可以牵制住齐王,免得齐王会在太子禁足的节骨眼对太子不利。岂不是一举多得!”
张锦秋松了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去做。”
“哎,老奴这就去办。”
高冷贵出了屋,这才让宫女苗儿进屋照顾皇后娘娘。
自己则独自一人带上五六名侍卫朝汴安城[齐王府]的方向而去。
汴安城外,一个简易的帐篷里。一妙龄少女轻纱蒙面,端着一碗汤药。
扶床上的男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