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大的动静,都没有引来蜈蚣?今日邪门了不成。不由加快了步伐。
当连着齐轩平寝宫的另一道石门打开,进到暗室中时,蜈蚣都聚集在此,齐轩平点燃烛火,暗室一下就亮开,锐利双眼一看,蜈蚣数目明显不对,“其它蜈蚣呢?”
齐轩平这样一问,这些通人性的蜈蚣害怕得在暗室中四处窜逃。
齐轩平从未见这些蜈蚣像今日这般急燥不安,如临大敌!心下大道不好,拿上满是灰尘的油灯就折返而回。油灯离桌,桌上明显有一圆形干净得发亮,看来齐轩平是从来都没有动过这盏油灯,今天因齐轩年搅乱,破天荒了。
只这一会儿功夫,白皙的鼠军就把鼠洞填平了。齐轩年挤身弯腰而进,把散落在一旁的尸骨拉了几具过来,遮掩住新鲜被老鼠翻趴过的那片土。
感觉痕迹还是比较明显,又朝地道内走远一些,捡了几具更久的尸骸,回转身又扔在了被封住的几具尸骨的鼠洞处。
齐轩年拍了拍还绑着衣角布带的双手,退回[藏宝阁]。蹲身将小腿处的短刃拔出,轻松就把卡住石门的铁片撬拔出。快速将铁片从地道内取出,退身英姿飒爽站在了[藏宝阁]内。
石门缓缓合上。齐轩年扯下蒙面的黑巾,将面巾塞进怀中,煞白着张线条分明的脸。
“齐轩平,父债子还,你古爷我就让你当史上最穷的皇帝,如何?”
由此可见,齐轩年是极恨他们的。
齐轩年也懒得再逗留,不愧是白皙,[藏宝阁]内连一粒灰尘都没给剩下呀!
齐轩年甚是满意,闲逛在[藏宝阁]内。想想齐周知道国库空虚,齐轩年就不由自主脸上轻笑,挂上兴奋的表情。
一直走到最顶层,齐轩年跃身而起,朝来时的屋洞中跃出。坐在了顶端,夕阳很美!齐轩年有一下没一下轻手轻脚又将瓦片盖回……
地道内,齐轩平一路急急返回,沿路一只蜈蚣都没有见着,心里很清楚,他养了好些年的邪物恐怕就只剩下暗室中那些了。不免有些心痛!
一路行至刚才的隧洞口,都无异常,又朝前去,就是昨夜自己见到古月的地道处。
齐轩平这才想起,当时地道内隔绝[藏宝阁]的那道石门是开着的。心下不免凉意而起,背部也一阵阵发麻,发悚……
恐慌不断袭来……齐轩平更是加快步伐。眼见到了石门处,石门却是关着的。难道是昨晚地道太暗,自己眼花了?
为探个明白,寻个安心,齐轩平走到了石门前,吹灭掉油灯,随手扔在地道中。抬手轻拍向石门,齐轩平连续拍了五下。石门机关处得到回应,石门缓缓打开。
齐轩平弯腰跨了进去,映入齐轩平眼中的是空空如也的大内[藏宝阁]。
起初齐轩平以为自己眼花,定睛一看,气恼的愣傻在原地,[藏宝阁]里哪还有什么堆积如山的金银,阁中的机关原封不动,全都在原位……
齐轩年悠闲盖好最后一片瓦,摞动身子去看把[藏宝阁]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大内侍卫。骂道:“不中用的东西。”
起身,如一阵风跃身而走!
齐轩平被眼前一幕惊住,不敢相信,就在前日,他还到阁中取了凤冠霞帔,以备大婚所用。
齐轩平反应过来,急急向阁楼上而去,二层,空空荡荡,暗处的机关也没被触动。又快速冲跑到第三层,这屋堆积的可都是黄金。“堆积如山的黄金不翼而飞了?”
齐轩平背部被汗水浸湿透了……两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在地上……
再最上层,齐轩平疯跑而上,就连先前装金银珠宝的箱子都不见了?
皇宫中,几乎所有金银都在此了,[藏宝阁]里里外外机关无数,建成前,就连地底都是注满水银的。
再说[藏宝阁]处于空旷之处,绝没一人可以躲过守着[藏宝阁]的侍卫,从其它屋檐飞身至此,齐轩平惊出一身冷汗,
猛地抬头去看[藏宝阁]的阁顶,并无异常。
又低头去看,若有人从阁顶进入[藏宝阁],地上多少会留下些碎屑。[藏宝阁]的地却比平时干净不少?自言自语道:“也没有。会是谁?有这逆天的本事。”
齐轩平不去多想,钱财没了,搜刮民脂民膏即可,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大婚在即,正需用钱!
齐轩平急急忙忙从原路返回,这事,定与昨夜叫古月的人脱不了关系,细想之下,昨晚那人若要杀自己早就动手了,可那人的行为只是想拖延时间。
匆匆忙忙出了暗室。一夜折腾,齐轩平有些倦意,可还是正儿八经坐到床边向[西屋]殿外吼道:“来人,立刻出宫,摆驾[齐王府]。”
[西屋]外十几名宫女一早端着洗漱用品候着。
汪小真也一夜未眠,推门而入。握剑作揖:“殿下,不用洗漱,即刻出发吗?”
齐轩平显然等不及,起身边从汪小真身侧走过,边怒道:“即刻,本宫倒要看看,夜闯皇宫者,到底是不是他齐轩年!”
昨夜有人夜闯皇宫,汪小真得到指令只是守在[西屋]寝殿外。
[西屋]外十几名宫女被吓到,齐刷刷跪在两侧。不敢出声!
汪小真立马转身跟上,“殿下,宫内不许策马疚驰,容属下先行去探查。”
齐轩平觉得汪小真说得在理,命令道:“如此甚好,你快去,只要齐轩年有任何异常,都给本宫拿下。违抗者,就地处决!”
汪小真握剑再一揖,从命道:“是!”带上暗中的几名高手,就跃飞而走。
齐轩平这才冷静下来。站在[青宫]的院子中冷冷又道:“来人,清点人马,前往[齐王府]。”
两位身着内侍服,腰间配着长剑的人上前,严肃着脸作揖道:“是!”急急退下!
齐轩年此时才刚翻窗进了[芳世殿],炉子上的火烧得正旺,齐轩年站在火炉前,脱掉身上的暗蓝色外套,扔进火盆,只着一件黑色的里衣。又把缠绕在两只手掌上的衣摆布条解开来,也扔进了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