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泽虽也惶恐,还是提醒道:“陛下,今儿一早太子殿下请旨让皇后娘娘移去别宫休养,想必,这会儿正送了皇后娘娘折返。”
齐周一时慌乱了,眼下能堪重任的,也只有太子一人,齐轩安毕竟是次子,长子齐轩年身带残疾又生而不祥,若拿太子问责……岂不使朝堂动荡。
杨柯偷偷细看了这殿中所有大臣,难不成,这些都是跟着齐王干的?看来,下去后,一定得多走动走动才是。
文方泽见圣上没有发话,又问道:“要将太子殿下宣来吗?”
冷静想想,齐周道:“不必了,文公公,宣读下去,太子殿下有失稳重,罚俸一年,禁足[青宫]三月,以示惩戒。”
文方泽佛尘搭在臂弯,弯腰道:“是,老奴这就前去宣旨。”便匆匆忙忙去了。
齐周是真的乏了,挥了挥手。“下去吧,都下去吧!”
林才力先作揖道:“臣告退。”
身后众大臣也纷纷作揖告退。
太子殿下己然被罚禁足,就算太子殿下犯了错,可为大局着想,他们再继续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方越虽然一死想扳倒齐轩平,可他也清楚,没有谋权篡位的大罪,齐轩平是没有哪么容易被打倒的。
太子禁足,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方越只需再等,再等等,齐王定能将他拉下储君之位。
汴安城街上吵嚷起来,竟是因为当朝太子殿下当街获罪禁足。
白皙站在阁楼上,望向押送太子殿下的侍卫往皇宫方向而去。
齐轩平回头,意味深长看了阁楼上的白皙一眼,白皙平静且无畏回望而去。
她可从没有真怕过他齐轩平,跟齐轩年相比,他可方方面面都不止差了一星半点!
齐轩平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中走远……
白皙嘀咕:“眼见这齐轩平就要查到晋安山并非是山贱作乱一事,就被禁了足,一定是齐轩年这厮,怕自己在晋安山私养兵力之事被太子查到,先下手为强。”
抬头看了看日头,“不早了,怎么凌峰哥还未起?”
边说边往凌峰所在的客房走去。
“凌峰哥,起床了,咱们得去城外一趟。”没人应声,白皙又“叩”门道:“凌峰哥,该起床了。”
心下觉得不对,昨晚齐轩年轻易就放他们离开,她就该明白,齐轩年另有打算。
猛地推开房门,“没有落锁。”正如白皙所料,屋里空无一人,“好你个齐轩年,又玩阴的。”
阁楼下齐敬杞也看到太子殿下被半押入宫。
“这宫中之事,风云变幻,机关算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店小二说完,做出请进的手示,问还愣在门口的齐敬杞。
“客官,里面请!”
齐敬杞回过神来,太子被抓,皇后移去别宫这事得先瞒着母妃。
还没来得及找位置坐下,白皙的身形自楼道而来。
早在这想与白皙来个偶遇的齐敬杞,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上临桌的茶水,与迎面而来的白皙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