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姨娘如今荷包多了五千两银子,她与丫鬟住在一处小宅深院里。她与买自己的人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邓镇无论是从长相,年纪,还是对待自己的行为,都让吕姨娘心生好感。而邓镇一见吕姨娘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也动了真情。两人如今时时泡在一处寻欢作乐。
吕姨娘觉得自己的丫鬟小铃为自己寻来如意郎君,便也想为她寻一门好亲,她对小铃道:“你也不小了,跟着我已耽误了终身,我让国公为你寻一门亲吧。”
小铃不愿意:“小姐,我从小跟着你,不想同你分开。”
吕姨娘想了一下:“国公的随从王服长得也不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妻室。”
小铃哪愿意成为奴仆之妻?那自己的后代不就世世代代为奴吗?她跪了下来:“小姐,我不愿意嫁给奴仆。不如让我做国公的通房,我以后生的孩子也是小姐的。”
吕姨娘刚开始一听这话有些生气,谁愿意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唬着脸道:“你实在过分,还想同我抢男人。”
小铃能说会道:“小姐是那天边的明月,奴是这地上的蚂蚁,哪敢同小姐争抢男人?奴只是想为小姐多出些力。
小姐,国公爷有妻室的,我听那王服说,国公爷前些日子才收了两房贵妾在后院。我俩人同心出力侍候着他,让他忘掉归府,岂不更好?”
吕姨娘还是不答应,小铃见邓镇年轻帅气还是国公爷很是动心。小铃轻轻对吕姨娘道:“小姐,我只是要一个通房的名份,好一直跟着您伺候您。若您愿意国公碰我之时才伺候,平日里我绝不同您抢国公爷。”
吕姨娘一想,这样也好,两人一心将邓国公笼住,不让他回邓府见妻妾。她便答应了小铃,当晚便让邓镇收用了她。自此,主仆二人同侍一夫。
邓镇欢喜得合不上嘴,这短短时间,他已得了四位妾室。自从李家回了乡下,邓镇如脱缰的野马,整日里寻欢作乐。
陈宁夫妻在凤阳住了两天后,又转程回北平,朱守林同柳芸骑着马将他们送到凤阳的城门外。柳芸依依不舍地看着陈宁夫妻的马车消失在地平线,才转身同朱守林往回转。
“夫君,我真舍不得他俩离开。”
“那就招他俩人回来。”
柳芸摇头:“陈宁在北平会更有前程,先就这样吧。”
……
朱府的新房里,朱守林同柳芸讲着蓝大将军府两日来发生的事,柳芸笑得停不下来。朱守林见柳芸笑靥如花的模样心跳加快,伸手将她搂了过来,两人缠绵了一会,朱守林又将她抱上床去。
柳芸害羞地推着他:“夫君真是,怎么如今不分时辰往床上去。”
朱守林振振有词:“才新婚不就这样的吗?”
“夫君,你这样没日没夜的身体能吃消吗?”
“只要夫人没问题,我便没问题。”
柳芸很无奈,这男人一旦开了戒,就如贪食的孩子没完没了。
下午时分两位嬷嬷为柳芸洗澡时,见她身上几处淤青,两位对视了一眼。冬梅轻声道:“夫人,你要劝说一下大人,别将你身子给糟蹋坏了。”
柳芸笑了一下:“现在蜜月,怎么好扫他的兴?想必过些日子就会好吧。”
冬梅继续说:“这样恐怕您下个月就得有身子。”
夏荷道:“夫人肚子里说不定已有了。”宫里娘娘只承一次欢就有喜的事,发生过不只一次。何况自己家的这两位主人,成亲以来不分白天黑夜为所欲为,恐怕肚子里已有孩子了。
两位嬷嬷在心里想着,接下来要为孩子准备衣物了。
才结婚就有孩子,柳芸还没准备好,她想缓几个月有孩子。
入睡前,俩夫妻躺床上说话,朱守林抱着柳芸摸着她的长发:“抱着芸儿的感觉真好。”
柳芸温柔地笑:“我也喜欢夫君搂着。”
朱守林嗯了声。
柳芸问:“夫君想咱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朱守林想了想道:“过些日子要孩子吧,咱们这才成亲。”
柳芸看他一眼:“说不定我肚子里已有了。”
朱守林一惊:“怎么这么快?”
柳芸哼了一声:“还不是夫君太过用功。”
朱守林大笑起来,他笑够了道:“若有就要,若没有就过些日子吧,此事不急。”
柳芸瘪嘴:“咱们不急,皇上会急。”一想到皇上有打算要送妾室给朱守林,柳芸心里就不爽。
朱守林又笑了起来:“哈哈,夫人,此话不可再说。”
柳芸嗯了,两人商议后决定孩子之事顺其自然。
两个嬷嬷已开始为孩子准备小衣服。柳芸拿起比巴掌大一点的小衣服问:“这么小能穿吗?”
冬梅道:“这种小衣穿几日便要扔。虽然只穿几日,也不能没有。”
如今柳芸闲下来后,有时间安排府里的事,她做了打算:“回去后府里就养几个绣女,这些手工活全交由她们做。你俩人还是管理内宅,不要做手工,把眼睛给做坏了。”
夏荷手里剪着布料,低头说道:“夫人,说起绣女,我想到尚宫局有位快到年纪的宫女,她的一手针线活,在后宫很有名气……”
冬梅打断她的话:“年纪大了,眼睛不好还能怎么做针线活?”
柳芸道:“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咱们家若请多了宫里的女官,恐被人妒忌生事。”
夏荷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不在提起此事。
朱守林同柳芸在凤阳朱府过了几日,柳芸问:“夫君,你不用当差吗?一直这样呆在凤阳,圣上会不会有事找你。”
“我们过两日便回,我这好不容易才成亲,多休息几日圣上不会说什么。”朱守林拉着柳芸的手:“夫人,走,去书房给你看一样东西。”
两人走到书房,朱守林打开一卷画纸,一位身着凤冠霞帔大红喜服的美人,呈现在眼前。
画上的人儿媚眼含情丹唇轻笑,腰身纤细仪态万方。画像栩栩如生,仿佛美人随时会从画里走出。
柳芸惊喜地道:“夫君,你将我成亲那日的模样画了下来?”
“芸儿穿着这一身喜服成了我的妻子,我怎么能不画下来纪念?此画以后要传给我们的儿孙,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母亲祖母当年有多么的美貌如花,多么的风姿绰约。嘿,我的妻子是世上最美的人儿。”
柳芸捂嘴笑:“哪有夫君这么夸自己的妻子的,人家都说自己的妻子是贱内、拙内、贱荆、娘子、内人、内助……”
朱守林道:“那是他们,我只称我的妻子为爱妻、夫人。”他轻声道:“在床上叫小妖精。”
柳芸白了他一眼:“夫君还是二品锦衣卫指挥使呢,像个登徒子。”
“夫人,这是闺房之趣。”
“夫君,将你那日穿新郎服的模样也画上去。”
“好,夫人。我这就画上。”朱守林提起画笔开始画自己穿着喜服的模样,柳芸站在一侧静静观看,时而为他递笔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