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警卫微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练叹了口气,缓缓坐在沙发上道:“好吧,你们动手吧。”
少年警卫挥舞着手里的警棍笑道:“好,你倒是个明白人。”
那十几人挥舞着警棍,警棍便如手榴弹般朝阿练投出。就在这刹那间,阿练突然就地一滚,趁势甩出折叠棍。折叠棍化做一道光束飞到门口,少年警卫怒吼一声,手中警棍急砍而下。谁知他一警棍尚未砍下,折叠棍一收短,然后转一个方向,折叠棍又伸长飞出。
这一折叠棍快如闪电。少年警卫大惊已来不及了,“哧”的折叠棍已刺入了他的手腕,鲜血飞出。少年警卫倒退半步,反手捂住受伤的手腕。
但这时折叠棍又化做一道光束,向门外的人窜了去。门外的十几人想要回打,突又住手,只见少年警卫掩住手腕,喉咙里格格作响。
阿练夺门而出,伤人其次,是以这折叠棍乱打一气,恰巧这十多人中穿出,并没有伤着其他人的要害。阿练已掠到考古队宿舍大门外,反手一甩,折叠棍又标枪般飞向少年警卫,少年警卫刚想追出又缩了回去。折叠棍“剁”的钉入了对面墙壁1厘米后缩回离开。
少年警卫这时才长长叹了口气道:“这少年好诡异的棍法。”
少年警卫阴冷一笑道:“他的功力是不错。”
另一人问道:“功力?”
少年警卫道:“我刚才看到他身上已挨了两支警棍的击打。”
那人道:“不错,当时十多只警棍同时甩向他,他必定躲不开所有,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受伤。”
少年警卫道:“他功力不简单,不是普通的练家子。”他出神地望着掉在地上的零散的警棍,竟有些惜才,叹息了一声道:“他今天不该来的。”
那人笑道:“练家子之间打架斗殴,正常,大师兄又何必苦恼?何况,阿练能逃过我们师兄这一关,下一关他还能逃得过去么?”
阿练刚逃出大门,突听道袍甩甩的风动声,竟似自四面八方同时聚集了过来。接着,他就被八个白袍小道团团围住。
这八白袍小道俱是白袍飘飘,动作龙飞凤舞,行动时脚下如踩流水,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真实动作。才发现八人当中一人白眉白髯,故作自威,手上拿着一只进口警棍,正是白袍大师。
阿练目光游动,神色不变,只是淡淡道:“你们警棍派也分了两支小队打埋伏?”
白袍大师沉声道:“老道并无伤人之心,考古队和黑旗老虎之托,公事公办。”
他缓缓道来,说得似乎义正言辞,但传入阿练耳中后,每个字都很虚伪,震得他心里别扭。
阿练道:“白袍老师的公事公办,似乎也建立在符合自己的利益至上吧!”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斜斜冲出。他知道自己的折叠棍若是打错,难免被围剿,白袍大师的警棍扫来,他难免挨打。是以他只有乘机自八人之间的空隙中逃出。
谁知他身子刚动,八白袍也忽然白袍飘飘,如行云流水般舞动起来,八白袍围着阿练转动不休。阿练往哪里跑,八白袍就跟着他跑,一路打圈圈,始终把他包围住。
白袍大师道:“我的警棍不愿多打人,你手中折叠棍若是能冲得出老道这小小的旋转阵,老道便输得心服口服,放你走。”
阿练长长呼吸一口,折叠棍却动也不动。他已看出这八白袍功夫深厚,配合有加,这旋转阵配合他们手里的警棍更是天衣无缝,简直滴水不漏。阿练始终不敢出击。
阿练在八白袍中间看了一段,这才明白一直打转是旋转阵的要诀,但若能做到“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这八字,等八白袍转累了,旋转阵就自然失效。是以旋转阵不停,阿练也绝不动。
旋转阵转了一段时间后,果然白袍大师似有些沉不住气了道:“你难道想束手就缚?”
阿练道:“不至于。”他的回答得干脆,不想跟白袍大师废话。
白袍大师道:“既不愿被抓,为何不冲出去逃走?”
阿练道:“你们不停止转动,我就冲不出去。”
白袍大师阴阴笑道:“你若能冲得出旋转阵,老道死而无怨。”
阿练道:“好。”
然后继续呆立在旋转阵中间,一动不动。
白袍大师转累了,按捺不住居然动了,他一动就快如闪电。但见手中警棍一甩,直打阿练的咽喉。
阿练也立刻动了,折叠棍向警棍打去。
谁知阿练折叠棍打出,白袍道人脚下忽然一变,谁也看不出他步伐是怎样变的,只觉整个旋转阵竟因他忽然变了个方位。
折叠棍本来是向白袍道人刺出的,此刻打空,旋转阵此刻就像是要将他包围得更紧,让他处在被八只警棍轮番揍打的位置下。
白袍大师露出一身阴笑道:“好!”
“好”字出口,他白袍飞飞,卷起一股邪风,警棍甩甩,正是攻向阿练要害之处。
八个白袍依旧围着阿练打转,把阿练团团围住,阿练无法出手解救,这也就是旋转阵威力之所在。
谁知就在这刹那间,阿练的折叠棍换了打法。之前的折叠棍变招,只不过是捅出方向改变而已,但他这次变招,却连整个套路都改变了。本是向某一方向的一捅,忽然就变成到处乱打。其实他的打法根本未变,变的只是他的步伐,步伐变化之快,简直令人不相信会有这么快的一双腿。
只听“磁”的一声,不安好心的白袍大师已被折叠棍打实。
接着,折叠棍忽然几招虚打划过,八白袍吓了一跳,阿练已随着折叠棍冲出了旋转阵去。他行险侥幸居然逃掉了,但防守不了背后暗算。
只听白袍大师沉声道:“哪里逃!”
阿练只觉背后一股阴力来袭,就好像只铁锤打在他后背上,他后背一凹缩躲过去,但也被打得后背一紧。他的人就像兔子受惊般跳了出去。
一小白袍道:“追打!”
白袍大师道:“不必。”
小白袍问道:“我们再围着他打,师尊为何要放他逃走?”
白袍大师道:“他既已逃不远了,我们暂且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