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去跟几个军人说着什么,窃窃私语。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庄隐总觉得这些军人看着不像是军人,连雇佣军也不像。庄隐带着深思的表情看着这些人,忽然对一旁的玉脂低声笑道:“你这鬼丫头,你看这些军人有什么异样?”
玉脂却连想都没有想就已脱口道:“他们的皮肤太白。”
庄隐忍不住道:“是太白了。你还行,我以为你害怕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玉脂道:“他们不是真的军人,为什么要穿军装?”
庄隐笑了笑道:“可能是为了通过某些关卡。反正都不是好人。”
看着这些军人玉脂的眉皱得更紧道:“我看出来了,这些人的毒药可怕,他们是巫毒教徒。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巫毒教’。”
庄隐看着这些人军装上暗藏的黄红蛇纹,淡淡道:“想必是的。”庄隐瞪着眼道:“你怎么会知道巫毒教?”
玉脂道:“巫毒教徒就是专门用邪术害人的人,遇到了算你倒霉。”
庄隐道:“有什么倒霉的事情,我想听。”
玉脂道:“你想听我也不能说。”
庄隐道:“为什么?”
玉脂道:“因为我也不懂。我也是听人说的。”
庄隐沉思着,忽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巫毒教徒?”
玉脂道:“他们身上有毒蛇的腥味。”
庄隐叹了口气道:“你似乎是个可怕的女娃娃。”
玉脂道:“你怕我?”
庄隐道:“嗯。”
玉脂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开始提防我了?”
庄隐笑了道:“嗯,我开始觉得你不但老成,而且真不像是个好人。”
这时,路上一辆汽车飞驰而过。接着一阵阵令人血液凝结的惨叫。呼声是那几个巫毒教徒传来的。围着庄隐汽车的几个人箭步窜出,朝几个巫毒教徒跑去。冷清清空旷的马路上,汽车旁几个巫毒教徒已经倒地。他们倒在地上疯狂般的扭动。
这些穿军装的巫毒教徒,其中一个帽子掉了。他的头,没有明细的伤口,却有血!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流过他的额头,流入他的眼睛,他那张脸真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他看到飞驰而过的汽车,他指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像是想说什么。他眼睛里充满了惊惧悲愤之色,嘴角不停地抽动。
玉脂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沉声道:“谁下的毒手?”
看着地上几个满脸是血的巫毒教徒喉咙里格格的响,庄隐菊花一紧,嘶声道:“鬼影人。”
这些地上的巫毒教徒,四肢突然痉挛,弹跳起半尺然后扑地倒下。
庄隐皱着眉,喃喃道:“鬼影人那兵器上还有毒。”
几个巫毒教徒剧烈抽搐着,神色看来也很吃惊,这是比巫毒教还狠的毒药。那个帽子掉落的巫毒教徒,鲜血慢慢地从头顶流下,渐渐凝固,露出了一道半圆伤口。他痛苦的翻来覆去,他的头转到另一边,庄隐立刻看到了另一边的半圆伤口。鬼影人的兵器,竟完全在他脑子里切割后飞出来。那兵器上带弹簧,可以在甩动下快速切割入几个巫毒教徒的脑子后再由弹簧飞回鬼影人手里。庄隐终于明白这几个巫毒教徒为何死不了又那么疯狂和恐惧。一枚不到十厘米的飞环切割脑壳,这人都立刻会变得疯狂的。
趁乱之际,庄隐一踩油门,带着玉脂飞车跑远了。留下几个黑衣手枪人围着几个要死不死的巫毒教徒不知所措。路已跑远,庄隐皱着眉道:“不知这飞环是哪门子的兵器,那么狠毒?”
玉脂点点头,眼睛盯着对面路,她喃喃自语:“鬼影人为什么要杀这几个巫毒教徒?”
这时候玉脂显然一阵惨呼声,庄隐正在开车被玉脂惊动,匆匆扭头去看,发现那鬼影子的车正贴在他们的车后面跟着。
玉脂看着庄隐紧张的问道:“你跟鬼影人什么时候结下仇怨的?”
庄隐道:“仇怨?谁说我跟鬼影人有仇怨?”
玉脂道:“鬼影人为什么现在紧紧追着你?”
庄隐笑了笑道:“也许他刚好跟我们同路,你为什么不问他去?”
玉脂气急败坏道:“神经病。”
庄隐忽然冷笑着,继续开车。鬼影人的车一直跟着庄隐,鬼影人的车里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亮起了一闪一闪的指示灯光。庄隐没有停车,继续踩油门一直开。鬼影人一个人在后面的车里开车跟着庄隐,他腰间的那枚飞环在汽车的加速进行中“叮叮”的响,鬼影人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
汽车又开了接近一小时,鬼影人还在后面紧紧跟着。玉脂吃鸡脚的的手在抖动。
庄隐问道:“车里空调太冷?”
玉脂道:“不是冷,是怕。这鬼影人已经在后面跟了我们好久。”
庄隐笑了笑道:“也许他这些人都是为了你而来的。”
玉脂突然一言不发,脸色更苍白。
车又跑了两小时,鬼影人依旧后面紧追不舍。可是庄隐的车快没油了,在玉脂的骂骂咧咧中,车拐入了一加油站。鬼影人的车也跟入了加油站。在加油站服务员给汽车加油的时候,庄隐拉着玉脂进加油站的餐厅吃饭,玉脂哆嗦着脚,一路走一路畏畏缩缩的。庄隐说:“鬼影人那飞环要杀我们很容易,即使我们躲在汽车里不出来也没用,汽车玻璃根本挡不住飞环。”
庄隐和玉脂在餐厅里吃饭,两人无话。当他们吃完饭回到汽车,发现鬼影人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庄隐忽然发现汽车的一个前门是开着的,他记得下车的时候他把车门都关好的,并且还上了车锁。现在车门被打开了,车里面有被翻过的痕迹。玉脂的包包也被翻得乱七八糟,玉脂的油辣鸡脚散落在车里。
玉脂气急败坏,失声道:“鬼影人翻了我们的东西。”
庄隐检查他自己放在车里的东西,他的东西也被翻乱。
庄隐问道:“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了?”
玉脂骂骂咧咧道:“我没什么东西让人偷的。”
庄隐冷笑道:“我感觉鬼影人的目标像是你。我只是幌子。”
这话,玉脂没有回答。
两人上车,一路开去。阴沉沉的公路上,已经没有车在跟着他们。3个小时之后,他们又到一个加油站,庄隐下车抽烟吃东西上厕所,玉脂跟着他,玉脂害怕的要命,拉住庄隐的手道:“你不能走远,我怕,我不敢一个人留在这车子里。”
庄隐叹了口气道:“你想跟着我多久,我要跑好一段路程去XZ那边。”
玉脂道:“我跟着你去XZ,现在我真的怕得要命。”她的脸苍白如纸,手里还不忘吃油辣鸡脚。庄隐看着玉脂,他开始觉得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老成,而且似乎不简单,她是特意想跟着他的。